阿画看着青樱这么惨,自己悄悄后退了一步。
平时自己总被青樱刁难,自己可不想上演什么忠仆的戏码。
阿箬用手挑起青樱的下巴,“青樱格格,形势比人强的时候,你还要维持着你的假清高吗?”
她的眼神充满戏谑,“本福晋也不要求多的,你就说以后以本福晋为尊,甘愿为本福晋侍弄饭菜。”
阿箬的话让青樱抬起了头,“侍弄饭菜?那可是下人才做的事情,我可是王爷的侧福晋!”
阿箬转身坐回了椅子上,“难道青樱格格不知道,王府里当家做主的只有福晋,侧福晋也不过是福晋的奴才吗?”
青樱听着阿箬的话,突然一喜,她将脖子扭向弘历的方向。
“弘历哥哥,你听,她说王府里就她做主,把弘历哥哥置于何地?”
阿箬的目光也跟着落到弘历的身上,弘历打了个激灵。
“当然是福晋说了算。”
阿箬看着弘历,眼里的笑意渐渐变为彻骨的冷意。
她打量了他一眼,凉声道,“本福晋让你说话了吗?还是说你就是想和你的青樱妹妹搭话呀?”
阿箬拍了拍巴掌,“真是可歌可泣的爱情呢。”
下一瞬她怒喝,“给本福晋跪下!”
弘历二话不说双膝跪地,周围的奴才挤眉弄眼。
原来王爷如此惧内啊!
弘历看着周围人投来的目光,他的脸涨的通红,又羞又恼,他何时受过这样的气?
他咬咬牙,阿箬却笑意盈盈的看着他,“王爷这是什么表情?恨本福晋?”
阿箬苦恼的摆弄了一下手指甲,“可是王爷不是说只爱本福晋一个,要本福晋向阿玛说说话的吗?”
弘历也分不清自己现在是受阿箬影响还是心中本就渴望权势,他无法对阿箬身后的势力说不。
他只知道自己笑得一脸谄媚。
“福晋,你可是我的心肝,哪里会恨呢。”
青樱自己受苦受难的时候还觉得勉强能忍受,可看着弘历那样对自己曾经的奴婢做小伏低。
她一瞬间就憋不住了。
“弘历哥哥,你起来啊!”
弘历心里苦,要是能起来,他至于昨日跪了一夜吗?
“自己扇自己耳光,本福晋不让停,王爷可千万别停哦。”
阿箬坐在椅子上,看着昔日的小情侣双双跪在她面前,心情十分舒畅。
“青樱,你这种目中无人、满脑子情情爱爱的蠢货,如今终于轮到本福晋踩在你的头上驱使你了。”
阿箬在这一刻狞笑出声,非常像邪恶大反派。
弘历正庆幸阿箬对付青樱没想到自己呢,那巴掌扇的就十分轻飘飘。
阿箬让春晚拿来了鞭子,弘历心道不好。
可他转念又想,阿箬再怎么过分也不会拿鞭子打他吧。
事实上他的侥幸心理很快就被打破。
鞭子抽到身上用了十足十的力,很快弘历就皮开肉绽。
阿箬玩累了,让府医给二人治疗好便自顾自的下去用膳了。
毕竟不能一下子玩太狠,那以后弘历可怎么日日跪在自己床前呢。
休假三日回到朝堂,弘历本来还算意气风发,他心想自己沉浸朝堂比五弟早,自己又一向被那些官员夸赞。
朝堂才是他的地盘。
可惜,弘历忘记了一件事。
往日里是因为他是内定的储君,大家才都给他几分薄面,毕竟谁也不想得罪未来的皇帝,自然是能放海的地方都放海。
可如今弘历明摆着是被胤禛放弃了,他们还讨好他干嘛呢?
更别说之前选秀弘历的做法可是打了富察家的脸,高斌也是个爱女的,这不使绊子给弘历?
在官场待久的人,可没一个蠢的。
你没有了利用价值,那谁都会看不起你。
面子功夫做得好,可私底下谁不笑谈弘历“爱美人不爱江山”呢。
遭受挫折的弘历眼睛里全是红血丝,夜晚要跪在阿箬床边,白日里去朝堂上又是接连出岔子。
他还要看着之前不如自己的五弟风光得意,那心里不压抑才怪呢。
于是他回府之前去喝了点酒缓解烦闷,想到青樱与自己一同受阿箬的气,又想到一切都是因为青樱。
他既想去抱团取暖,又想去打骂撕扯,酒醉了心里确实一时一个样。
而偏偏他走错了路。
于是海兰便被宠幸了,还是毫无尊严被扇耳光各种手段折磨的宠幸。
她恨弘历,也恨青樱。
毕竟弘历嘴里一直说这样,“都是青樱,都是因为你这个贱人我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爷弄不死你!”
谁会不知道弘历本来该找人泄愤的是青樱呢。
自己完完全全是做了青樱的替死鬼。
而阿画则在角落一闪而过。
她实在是受不了了,青樱在阿箬那里受了罪,回来就会惩罚自己。
嘴上还说着什么,“定是你新婚那夜编排福晋的话被福晋听到了,才会这般对我,我定要罚你长长记性,不可再胡乱编排人。”
她说得可真体面啊,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自己是老夫人选中的陪床丫头,可那又如何?
王爷自己都跪在福晋面前求饶,自己爬床能有什么出路?
还没弄死青樱呢,福晋就先弄死自己。
不如找个人,代替自己去恨青樱。
阿画的嘴角勾着残忍的笑,至于海兰,关自己什么事情呢?
是王爷走错了路,她怨就怨王爷喝醉酒,怨青樱惹恼了王爷。
阿箬看着555的投屏,淡定的喝了口奶茶。
自己本来想着找个衣裙被绣坏的理由惩罚海兰。
如今看来,自己是不用了啊。
那个阿画还挺有做反派的潜力的。
算算仇人,弘历,青樱,海兰,而金玉妍过不久来大清,照富察琅嬅现在的样子肯定会把金玉妍塞到王府里。
那还剩一个老夫人。
不如改天放青樱回家去诉诉苦,让老夫人上门来为女儿讨讨债?
嗯,这主意可行。
阿箬一觉到天明,第二日便看见弘历畏畏缩缩的站在床头。
“福晋,本王犯了一个错。”
阿箬眼神示意,弘历直接跪下,然后把事情一一和盘托出。
弘历战战兢兢的等待着阿箬的处罚,却见阿箬招了招手。
“春晚,让人把那个绣女打理干净,穿套干净的衣衫送来正院。”
管不住自己钓的剑?。
明天给他剁了。
她吩咐完回头,看着弘历还跪在这里,很是不耐烦,“还杵在这里做什么?”
弘历如听仙乐,直接开溜。
却没想到他的小兄弟已经被预订了明天的飞机票离他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