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抢了机会的二皇子跟趁机告状的大皇子立马扭头看过去,三弟卑鄙无耻!
三皇子昂着小脑袋,不理会两个哥哥的眼神。
李长沅将这帮小奶团子都看了一遍,道:“你们全都说。”
“我们是出来历练的!”小奶团子们道。
“所以从明天开始,你们要跟着走一段时间了噢!”李长沅道。
小奶团们连忙点头。这个他们熟悉。在坤宁宫住的时候,下学都只能自己走回去,后面走回去还不够,还要绕着坤宁宫再走一圈。
再后面一点,他们就要开始走路小跑一段再走路。
完了之后就回去排排泡脚脚~
谢南流一帮人都有些意外了,还以为整个队伍里面,最弱的肯定是这一帮奶团子,没想到就连才两岁多的奶团子,精神劲头都还不错。
相比,这里面状态最差的,便是要护送到朱国的季树跟孔宏朗了,两人一心求死,加上这一路,虽然速度慢,但终归是颠簸。
那些狱卒给他们灌的汤汤水水,都因为颠簸加反胃,没多久就被他们吐了出来。
林太医愁得头发都掉了好多,连饭都没什么胃口吃了。
也是这个时候,薛未欢他们才知道,他们的上一单要杀的人跟现在这一单里要保护的人,在同一个队伍里。
几人的眼神立马看向了谢南流还有莽鬼刀,当时莽鬼刀就是在童姥的身边,本以为对方是跟他们一样,接了下一个单,但一想到他对那位五岁的小女孩毕恭毕敬的。
脑海里瞬间产生了一个不太好的想法。
谢南流假装没注意到几人的眼神。
莽鬼刀倒是看到了,不过他才不会告诉他们真相呢!他又打不过他们。就让这帮前辈纠结去吧。
当天傍晚,侍卫们给一帮小奶团子搭着帐篷,让他们好好洗漱睡觉。
一帮小奶团子好奇的看着他们搭帐篷,李长沅则趁着这个机会,来到了看管两人的马车上。
贤王跟林太医都在看着马车里面,又吐了出来的两人,一边捂着鼻子一边发愁。
贤王道:“林大夫,不管用什么办法, 一定要把这两人的命给吊住。”
林太医都要抓狂了:“这两人一心求死,加上路上颠簸,臣、老夫也很难办啊。若是给他们下猛药,我们就必须要加快时间过去,否则极有可能会在半路上暴毙。”
马车里的季树跟孔宏朗听着外面的对话,露出了虽然虚弱、但快要解脱了的笑容。
但下一秒,两人的笑容顿住了,那道魔音又响起来了。
“没有那么麻烦。给他们扎几针不就好了。”
没等贤王跟林太医反应过来,李长沅拿过林太医的药箱,找到银针,无视两人想要拼命蜷缩起来的动作,二话不说就扎了下去。
不一会,两人身上就被扎了好多针。
傍晚的日光照射过去,两人的身上都在泛起点点白光。
林太医的手都在颤抖了:“大公主,这不能乱扎的啊!”
“我扎完啦。”李长沅小手弹了下银针,道:“算了,不玩了。”
李长沅又一溜烟的走了。
贤王捂着鼻子赶紧让林太医去抢救。
林太医赶紧爬上去,立马对上了两人颇为精神的双眼,完了,这怕是要回光返照了。
他赶紧伸手把脉,这一把,面色突然古怪了起来。
贤王在外面着急道:“怎么样了,林大夫。”
林太医看着这毫无章法的针位,还是使劲扎下去的那种,默默的拔了出来,精神恍惚道:“让他们再吃一次吧。”
这话一出,贤王就要落泪了:“救不回来了吗?那这一次的任务岂不是失败了。罗烟城还能这么轻易的回来吗?”
贤王越说哭腔越重,林太医连忙回神道:“不、臣、不是,老夫不是让他们吃最后一顿的意思。”
贤王哭腔一顿,瞬间大喜道:“还有救?”
林太医道:“应该吧。”
“什么叫应该。”贤王道:“林大夫,他们到底怎么样?我大侄女没有把他们扎坏吧。”
林太医道:“大公、她,扎坏应该是没有,但扎疼了。显得他们有精神了。”
“趁这个机会,赶紧喂他们吃一次。”
贤王赶紧让那几位狱卒给他们喂吃的。
而被李长沅扎过的季树跟孔宏朗彼此绝望的互看了眼。
确实,他们被扎精神了。
这大玄的大公主,真的有毒!!
又被喂了一次吃的他们,完全没有吐的欲望了。
甚至还觉得有点饿了。
完了。
感觉要失败了怎么办?
接下来几天,林太医瞅着因为吃下不吐,面色越来越好的季树跟孔宏朗,拿出针,也想上去扎几针试试。
难道他这一身的医术、还比不上大公主随便扎的刺猬?
半夜,季树跟孔宏朗睡梦中,感觉自己的肚皮凉飕飕的,还有点痛。就像有针在扎他们一样。
林大夫把针收回去:“睡觉。”大公主那扎法日后他再去求教吧,是他魔障了。
两人拼命的醒神,听到这句话,瞬间悟了。
原来是这个大夫,大半夜的不睡觉给他们扎针治病,就说为什么他们越吃越好,还不吐!
完了,对方医术精进了,绝食这招好像用不了了。
只能寄希望于那些要过来杀他们的人了。
而被魏意下达命令去截杀贤王他们这个队伍的杀手,沿着官道一路追赶,却始终没有发现他们要杀的目标。
眼看着下一个城就要到奚山城了,一帮杀手们茫然了:“他们走的有那么快吗?”
“凌州城也没有发现可疑的目标。”
“难道他们走了山路?”其中一人道,他们是沿着官道一路追赶过来的,护送的队伍目标那么大,他们不可能会漏掉。
“前段时间,听说有人带着一帮侍卫去打了那些山寨,眼下从京城到山隐城的路上,那些山匪都被清理得差不多了。”
“去跟主上说一声,我们先去奚山城看着。”
“奚山城也有一条道往山道那边去,我们两边都盯着。”
一帮人在奚山城等着,而李长沅他们,此时才入第三个城。
贤王发现这一路走得似乎太平了些,都有些恍惚了:“好奇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