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铭刚准备用铁丝将吴阳华家的房门打开。
可是还不等陆铭行动,吴阳华家的房门却自己打开了,并且里面出现了一个年轻女人。
年轻女人看见陆铭和白康宁两个大男人站在门口,尤其是陆铭还不怀好意地打量着门锁,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步‘砰’的一声把门关上,透过猫眼对着屋外大声吼道:“你们两个是做什么的。”
白康宁连忙解释:“同志,你好,我们是公安局的,我们询问一下这家的原房主。”
白康宁对着房门喊完之后,发现屋内居然没有回应。
然而,没过多久屋内就出现了女人大声打电话的声音:“喂!是公安局吗?我要报警,我家门口站着两个变态,我住在春光小区……。”
白康宁一脸尴尬,开口想要解释一下,却被陆铭打断:“白警官,没关系,一会儿警察来了,更方便调查。”
“要是只有我们两个人,说不定这家的租客还真不怎么相信。”
虽然陆铭嘴上是这么说,但是心里却想着:‘这就到自己熟悉的节奏了!’
来到一个地区,不随即刷新出当地警察,陆铭都有些不习惯了。
这大概就是命运的馈赠。
不多时,几名赶了过来,除了常规的警用装备之外,甚至还带上了防爆盾、钢叉等等之类装备。
陆铭看着几名警员凶神恶煞的架势,思考了一下自己好像也没有长得这么凶神恶煞,仿佛是恶鬼夜行。
排除一切不可能,那么真相只有一个!
陆铭在白康宁的耳边低声说道:“白警官,你的长相,好像是把租客吓到了,导致她在报警电话里面一句你的好话都没说!”
白康宁在陆铭的耳边低声吐出两个字:“放屁!”
白康宁不再理会陆铭的开玩笑,拿出自己的警官证,上前对着警方说清楚了情况。
几名警员听说白康宁是在调查一起凶杀案,也不敢怠慢,立刻上前主动敲响了女租客的房门。
女租客看见屋外七八名警察,才敢打开房门。
女租客一打开房门,然后就指着白康宁大吼:“警察同志,他是个变态,你们快把他抓起来。”
陆铭不由得一咧嘴:“白警官,我就说是你的原因把人吓到了,才导致的误会……。”
还不等陆铭说完,女租客的手再次指向陆铭:“还有他,这是一个变态,在我家门口撅着屁股,不知道在做什么,但是肯定没有做什么好事!”
陆铭指了指自己:“不是……我……。”
白康宁不愧是经过专业训练的,一撇头没有直接笑出声,可是依旧可以看见肩膀的轻微抖动。
几秒钟之后,白康宁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走到女租客的面前:“你好,我叫白康宁,也是一名警员,我们来这里目的是想要询问一下这间屋子原主人的事情。”
女租客明显还不是很相信白康宁的话,不停地扭头看向身边穿着制服,拿着防爆盾的警察。
警察点了点头:“是的,我们可以证明他的确也是警察。”
虽说国安属于省国安厅直辖,但也算是公安系统内的一个分支,说是警察没有什么关系。
女租客听见警察的解释,才相信白康宁话,只不过还是有一些疑惑:“你们是警察为什么不早说,在我家门口转悠什么。”
女租客眼睛又看向陆铭:“而且,这位还在屋门口,撅着屁股往钥匙孔里面看,一看就不像好人!”
陆铭此时内心当中大吼:‘毁谤,她毁谤我啊,告到中央,我要告到中央!’
白康宁没有解释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而是斟酌了一下说辞:“根据当事人的情况看来,这间房间应该已经空置了很久了,而且这间房屋的原主人,此时正被几名警队的医生看着,请问这间房子你是从哪里租来的。”
陆铭不由得感叹白康宁的随机应变的能力。
刑警队的确是警队,法医也是医生。
现在估计吴阳华的尸体正在被十多名法医轮流检查,如此完整的尸蜡化尸体,可并不常见,绝对不可能浪费。
女租客听见白康宁有理有据的话,支支吾吾地半天才说道:“从中介手里租来的!”
“中介说户主因为做生意去国外了,这间房屋空置着,因此租给了我们!”
“至于户主是谁,我们也没有见过,我们只是把钱打给了中介公司。”
白康宁说道:“你立刻给中介公司打个电话,让租给你房间的人必须尽快来一趟!”
女租客连连答应了几声,然后拿出手机打开微信,拨通了一个通话。
女租客语气有些紧张地询问,电话那头的中介能否过来一下有事找他,中介用着各种理由推脱就是来不了。
白康宁皱了皱眉头,示意女租客把手机给自己,女租客将手里的手机递给白康宁。
白康宁对着电话的话筒说道:“你好,我是警察,我现在手里有一桩案子涉及这间房东。”
“听说,你是租给这间租户的中介,现在我希望你能配合来出租屋一趟。”
“当然,如果你有事不来的话,我也可以带人过去!”
听到白康宁那压迫性十足的话,中介哪里还敢找什么理由推脱不来,连连答应下来。
陆铭在一旁撇撇嘴,一副略带怨气地说道:“中介就是这样,租房的时候什么都说得好好的,说随叫随到。”
“可是,如果真的有事找他,根本见不到人,各种理由就是推脱着不来。”
白康宁拍了拍陆铭的肩膀:“怎么这么大的怨气,被中介坑过啊!”
陆铭撇撇嘴没有直接回答白康宁的话。
中介没让白康宁等多长时间,不一会儿就看见两位三十多岁的中年人小跑地过来,嘴里气喘吁吁的,似乎很累的样子。
只不过从两人就连衣领都没有被打湿的情况,这种表演在陆铭看来都是极其低下的。
两名中年人还没有跑到房间门口,就被白康宁伸手拦住:“你们两位同志,就是租给这间租客的房间的人。”
其中一名中年人点头如捣蒜,另一名中年人则是听见白康宁的话,汗如雨下,身上的衬衫都浸透了。
就白康宁的一句话,比刚才两位中年的人气喘吁吁地加速跑,出汗的效率可高多了。
白康宁看着两人询问道:“你们谁是租赁给这间房屋租户的房屋中介啊。”
中介紧张兮兮地开口说道:“我……是我。”
白康宁皱了皱眉头:“哦,也就是说你和这一户的原主人认识,是他在你们中介公司挂牌租住去的?”
中介连连挥手:“不不不,不是,不是!”
白康宁疑惑地问道:“不是?不是房主在你们中介公司挂牌出租,你们怎么把房子租出去的。”
中介丝毫没有心理负担地用手指了一下自己身边的中年人:“这栋房子是这座小区的物业,来我们中介公司挂牌出租的,和原房主没有关系,和我也没有关系,我就是一个跑腿的。”
“这间房是我们公司老板,与小区物业定下来的,我可是什么都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