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昊然默默站在田埂边,目光从那些忙碌的身影上一一扫过——战士们正将满地的怪物尸体堆叠在一起,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腥臭。
李昊然忍不住低声喃喃自语:
「这场景……真够邪门的!」
李昊然的视线被田埂另一边的东西吸引,那里是泄压通道,怪物的残骸被后来涌上的同类挤压在通道口,几乎看不出原本的形状。
破碎的骨骸深深嵌进土里,甚至有些还粘连在墙壁上,像是被某种巨大的力量生生压进去的一样,透着诡异和不安。
明明战斗结束得很快,可眼前的景象却让人毛骨悚然。
李昊然扫视着满地的残肢断臂,粗略估计,这次至少消灭了六七百只怪物。
李昊然压低声音,对身边的战士说:
「怪物的头颅都处理好了吧?别忘了,一只都不能少……」
李昊然看着他们,脸上带着一丝诡异的笑容:
「不要露出任何破绽,记住,它们已经死了,但它们的灵魂,却将会永世不得超生!」
炮灰小队安静的可怕,每个人脸上都带着一种诡异的兴奋,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邪性。
申时三刻,高台下,李昊然安排王大福加固着什么。
锋利的青石碎块堆满了田埂,在夕阳下闪着瘆人的寒光。
说是十条「解压通道」。
可每个通道口都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让人作呕。
李昊然看着这些士兵,就像看着一群即将收割生命的怪物,而李昊然,是这群怪物的主人。
「去吧,去享受杀戮的盛宴吧……」
李昊然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来自地狱的召唤。
曹毅会意地一笑,那笑容让人毛骨悚然。
「放心吧,李昊然会让它们在恐惧中颤抖!」
两人再次来到长安城下,这一次,李昊然没有动,只是盯着城墙上的某个方向,那里,隐藏着什么秘密?
曹毅弯着腰,像一只捕食的猎豹,慢慢靠近目标。
他舔了舔嘴唇,眼神中充满了嗜血的渴望。
右手一挥,从后背箭囊中抽出长箭,拉弦上膛
「嗷!!」
那鬼哭狼嚎的声音简直要把耳膜都给震碎了!李昊然眼看着曹毅像被鬼撵似的从身边蹿过去。
还回头冲李昊然怪笑了几声,撒丫子就往远处跑。
「嗷嗷嗷嗷嗷嗷嗷嗷~~」
那些鬼东西从四面八方的破房子里涌出来,像潮水一样朝李昊然们扑过来、
整个世界都被这声音填满了,震得人耳朵嗡嗡响。
李昊然心里咯噔一下,就这动静,来的鬼东西绝对比上次多得多!
不过李昊然也早有准备,上次都见识过了,这会儿倒也不怎么慌。
李昊然对着那群怪物大吼一声:「孙子们,来追你爷爷啊!」
说完扭头就跑,几步就追上了林枫。
「哎哎哎!等等我啊!」
林枫气喘吁吁地喊着,一边挥舞着手中的弓箭,射出一支支带着火焰的箭矢,阻挡着那些疯狂的鬼东西。
「别喊了,小心被它们听见了!」
李昊然回头看了一眼,那些鬼东西已经追上来了,黑压压的一片,看得人头皮发麻。
「妈的,这回可真是来真的了!」
林枫脸色苍白,但还是咬着牙坚持着。
「别担心,有李昊然在,它们奈何不了我们!」
李昊然拍了拍林枫的肩膀,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
目测这波鬼东西比上次多了一倍都不止,黑压压的一片,跑起来地动山摇,尘土飞扬,看得人心里发毛。
李昊然紧紧地盯着那些鬼东西,眼神中充满了警惕和杀气。
「李长官,你怎么跑那么快啊?」林枫一边喘着粗气,一边问道。
「这不是怕你被这些鬼东西给拖住了吗?李昊然得先去探探路,看看它们到底要干什么!」李昊然解释道。
李昊然眼神让林枫心里一咯噔,仿佛有什么东西被看穿了似的。
「还是老样子,速度别太快,吊着就行,别让他们跟丢了。」
林枫刚想开口解释,却被李昊然一句话堵了回去,只得咽下到嘴边的话,回头又给了身后的尸群几箭。
他就像走在队伍最前面的人,明明知道前面是深渊,却还得硬着头皮往前走,还得时不时回头确认一下,深渊里的怪物有没有跟上来。
李昊然那边,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林枫好像看到李昊然整个人都变得模糊了一下,然后就以一种完全不符合常理的速度冲了出去,一头扎进了树林里,不见了踪影。
高台上的士兵们看着这一幕,一个个都傻了眼。
他们这位长官,跑得也太快了吧,快得都有点邪门了。
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就被眼前黑压压的一片给吓了一跳。
尸潮,比刚才规模更大更恐怖的尸潮,带着令人作呕的腐臭味,正朝着他们奔涌而来。
没有人后退,刚才的胜利让他们此刻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所有人握紧了手中的武器,手心里全是汗,却没有人注意到,从他们脚下的土地里,正有一丝丝的黑气,悄无声息地钻进了他们的身体里......
一声惊叫划破了死寂的夜空,「我的娘哎!这小子见鬼东西太多,自己先溜了,你们还愣着干嘛,不想活命啦!」
队伍顿时骚动起来,有人惊慌失措,有人破口大骂。
「我就说这小子不靠谱,合着把咱们都卖了……」
说话间,只见先前喊叫那人已经开始往后狂奔,一边跑还一边拽着身边的人,想拉个垫背的,可大家却像躲瘟神一样躲着他。
「你们傻啊!为个认识一天的家伙卖命,真把自己当英雄了?!」
那家伙一边跑,一边回头叫嚣。
「放你娘的屁!老子回去还要给你们媳妇孩子报平安呢!」
「贪生怕死的玩意儿!还是不是个男人!咱们在这拼命,是为了保护家园,保护亲人,不是为了逃命!」
一个士兵怒吼着,猛地一脚踹在那家伙的屁股上,将他踹翻在地。
生死关头,没有给他留任何情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