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宫子羽低下了头,遮住眼中的挣扎。
金繁看着宫子羽这副听话的样子,心里一咯噔,抿了抿唇,眼睛直直的顶着宫子羽的头顶。
‘他,该不会,是想去地牢里面救云为衫吧?’
金繁与宫子羽从小一起长大,宫子羽一撅屁股,金繁就知道他想放什么屁。
“宫子羽,你想去地牢里面救云为衫。”说的是肯定,而不是询问,金繁说着便站了起来。
指着他就开始骂,“你是疯了吗?”
“怎么干的事情,一件比一件疯呢?”
“你是不是被鬼上身了?居然想着去地牢里面救云为衫。”
“你难道不知道她是无锋的刺客吗?”
宫子羽惊讶的抬起头,几乎是没想到金繁居然猜中了自己的心思,表情慌乱起来,抬了抬手想拉住金繁的胳膊,却被他甩开了。
“金繁,金繁,我真的,真的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云为衫去死啊!”
“我发誓,把云为衫送出去之后,我就再也不离开宫门了。”
“金繁,我............。”
..........二人直接揪着这件事吵了起来,房间里的东西都被摔了不少。
最后,金繁还是没有拗得过宫子羽,离开了房间,既没有帮宫子羽去地牢里救云为衫,也没有去告诉宫尚角。
夜色渐渐深了,金繁坐在昏暗的房间里,表情呆愣的看着窗外,“这个时候,宫子羽已经赶去地牢了吧?”
“该死的无锋,”金繁咬牙切齿的想着,“云~为~衫,要不是怕宫子羽跟兰夫人一样郁郁而终,我一定杀了你。”
......宫子羽看着夜色逐渐昏暗,并没有第一时间去地牢,反而先去了药房,借着自己生病的借口,拿了几副药。
而在这几副药当中,有几种药混在一起的话,就能让人手脚无力。
宫子羽准备好了之后,就一路朝着地牢走去了,眼神当中,还带着紧张和愧疚。
他感觉自己现在对不起月长老和金繁,但又实在是放不下云为衫。
等放走了阿云之后,要打要杀的话,自己都会承担的。
走着走着,宫子羽就遇到了一队侍卫,侍卫们拦住了他,并向他询问这么晚了,要去干嘛?
宫子羽拿出了手中的药包,向他们抖了抖,“我生病了,去药房拿点药,这都不行吗?”
........徵宫,
“夫人,羽公子去地牢的方向了,”侍女芸香一边给黎清惜按着肩膀,一边低声的说。
“嗯?去了?”黎清惜活动了下头,也揉了揉自己的肩膀,带着一丝嘲讽的说,“还真是有情有义啊!”
..........角宫,
宫尚角站在房门口的台阶上,正欣赏着落日余晖,夜色,逐渐降临了。
“执刃,属下已经通知徵公子了。”金复站在台阶下,朝着上方的宫尚角说。
宫尚角点了点头,心情复杂的很,既高兴自己的局成功了,又伤心于宫子羽竟如此不识大体,竟然真的想放跑无锋的刺客。
“诶,通知了就好 ”
........宫远徵已经收到了通知,站在那处阁楼上,静静的等待着宫子羽的到来。
很快,就发现宫子羽的身影。
宫远徵双手插在胸前,表情拽拽的,不屑的看着宫子羽,“真是个废物。”
“又转头朝着身后的几人说,等他们一离开地牢就追。”
“是,属下遵命。”
宫子羽一路来到了地牢门口,却发现门口竟然没有人守着,心中疑惑不已,但还是怀着忐忑的心情走进了地牢。
走着走着,却突然发现前面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宫子羽连忙慌张的躲进了一个拐角处。
三个狱卒正往外面走着,边走还边说,“这无锋的刺客,骨头还是挺硬的嘛!”
“尤其是咱们的前执刃夫人,云为衫,被吊在锁链上,吊了三天,都没有叫出声,硬气的很。”
“哎,你这算什么?”
“我负责那名寒鸦,更是硬气,手骨都碾碎了好几根了,还是一点儿也不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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