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看着黎清惜调笑的眼神,不好意思的点点头,还摸了摸头上的小铃铛,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
‘啊啊啊!真是可爱死了啊!’
宫远徵觉得自家夫人的目光,太过于炽热了,自己有点儿承受不住了,连忙跑了出去。
“我,我,我去外面看着点。”
“哈哈哈,”黎清惜还在想着离家时父亲说的话。
侍卫们把箱子都抬到了徵宫里,宫远徵看着这满满一院子的箱子,还有已经抬到房间里的箱子,咽了咽喉咙。
“这,这就是哥从前给我说过的包养吗?”
“幸好,徵宫大,要不然估计还得搬一些到哥哥的角宫里。”
徵宫的婢女根本不够用,还是宫远徵从角宫带了一些人过来,才把这些衣料布匹,金银首饰,古玩字画等等摆放好的。
整整忙碌了一天,事情才结束,黎清惜看着忙碌的众人,直接大手一挥,每人赏十颗金瓜子。
侍卫们和婢女们都很开心,这都快顶他们半年的俸禄了,而且这还不是过年过节的。
要是等到节日的时候,那徵宫夫人会不会赏赐的更多?
趁着这股热劲儿,都削尖了脑袋想往徵宫来。
宫尚角听手下的人来报,表情变得有些纠结,他要不要给自家弟弟撑个场子?也送点东西过去?
要不然,自家弟弟面子上,会不会不好看?
反正角宫的东西多,就当腾位置了,于是直接大手一挥,新送进宫门的衣料布匹,珠衩首饰又一箱箱的抬到了徵宫里。
上官浅看着角宫的人一箱箱的抬东西,牙都快咬碎了。
这宫二,他都没有想过我吗?
该死!
......黎清惜靠在自己的的抱枕上,上面的花绣的是芍药,大红色的芍药,用的布料也是江南那儿最时新的,寸匹寸金!
黎清惜听着下方的婢女向自己说话,这婢女名叫叶茂,是父亲特意为自己培养出来的左膀右臂,跟着她哥哥一直在父亲手下做事。
黎清惜也不想跟她培养什么感情,都在外面历练多年了,这见多识广的,哪里是自己这一时半会儿就能掌握得了的?
直接从宫远徵那儿拿了颗毒药,温柔的对她说,“你既是父亲培养给我的,想必是忠心于我了?”
叶茂跪在地上十分的恭敬,“是,属下一定尽心尽力,为大小姐办事。”
宫远徵就坐在抱枕的另一边,打量着下方的人,似乎在想这人到底是忠心还是不忠心?
宫远徵的手里还把玩着黎清惜的头发,本来是想直接抱住她的,可自家夫人说有点儿硬,想靠抱枕。
只好委屈巴巴的,隔着抱枕来抱自家夫人了。
黎清惜抬了抬下巴,示意碧云把宫远徵的毒药,递给下方的叶茂。
碧云点了点头,从袖中拿出了一小瓶东西,来到了叶茂的旁边,递给了她。
宫远徵看到这,挑了挑眉,没说什么。
“嘴上倒是说的好听,说是忠心于我。”
“呵!”黎清惜可不信自己有那么大的魅力,才第一面就让她臣服了。
“这是阴阳生死符,徵宫特有的毒药,半年可解一次,吃下它吧!”碧云盯着叶茂。
黎清惜的目光时时盯着叶茂,似乎是在考虑,她到底会不会按照自己的事情来做事?
会不会看在自己是女子,又身在宫门,就对自己阳奉阴违?
叶茂看着递到自己面前的小药瓶,想起了家主对自己的嘱托。
“从今以后,你只有一个主子。”
“那就是,黎家的大小姐,黎清惜。”
“若是你惹了我儿不高兴,呵。”
“想想你哥,想想你的家人。”
黎家主的警告犹在耳畔,叶茂直接毫不犹豫的打开药瓶,把毒药吞了下去。
如今黎家主把黎家的部分产业,已经交给了黎清惜,想让自家女儿试试手。
从前原身不喜欢这些,但现如今已经嫁入宫门,总要有些财富来傍身的。
虽然黎清惜身在宫门,但也是把近几年的账本儿和盈利都送了过来。
按照黎家主的话来说,若是自家女儿经营的好,那自然是多多益善,再让她经手一些。
如果是自家女儿经营不好,那也无妨,自己还能多熬几年,等女儿生了外孙,自己在教教外孙也好。
至于黎清惜的弟弟,他还小,等大了再说。
黎清惜看着她毫不犹豫就吃了毒药,也是稍微放心了那么一点。
“行了,把这几间铺子的账本都拿过来吧!”
“你再给我说说,那些掌柜,有什么反应吗?”
“又或者,家中可有谁不服?”
还没有等叶茂说话,宫远徵指的手就附上了黎清惜的脸,语气恶狠狠的说。
“谁要是敢以下犯上,本公子就毒死他。”
黎清惜优雅的翻了个白眼,伸手拍了拍他的手,坐直了身子。
........黎清惜和叶茂对话很快就结束了,毕竟自家爹爹也给自己写了信。
信中也说明了,有谁谁谁不服,有谁谁谁阳奉阴违,家族中的一些人,自家爹爹压了下去。
留的这些掌柜的,就是专门给自己练手的。
黎清惜翻了翻账本,大抵看了几眼,就笑着对她说,“行了,退下吧,你再出宫门一趟,告诉下面的人。”
“我不管从前如何!”语气当中带了一丝阴狠,但面上又笑靥如花。
“但现在是现在,谁要是不服我,敢看我的笑话,我黎清惜就让谁变成笑话。”
诶,这世道总是对女子苛刻些。
宫远徵看着自家夫人的眼神越来越亮,自家夫人可真有气势,比云为衫和上官浅厉害多了。
看她们的样子,也不像是会看账本儿的,会经营商业的。
又想到了自家哥哥在外经商多年,抿了抿嘴,就,就比自家哥哥厉害那么一点点。
........等到人都退下去之后,宫远徵把黎清惜抱在怀里,忍不住凑上去吻了吻自家夫人的眉心。
“姐姐,真迷人!”
黎清惜感受着眉心的触碰,心都要酥了,捧起了宫远徵的脸,笑着调戏道,“小郎君日后要是没有钱的话,不妨上我的床榻,为我暖床叠被。”
说着便离宫远徵越来越近,二人的呼吸交织在一起。
“我定以白玉为楼,将小郎君锁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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