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于这僻远且蒙昧的村庄中,恰似一场荒诞无稽的梦魇,无情地推进着。
主持婚礼的老者,那张满是褶皱的面庞在摇曳的烛火下显得分外阴森,他扯着沙哑的嗓音高喊:“二拜高堂!”
谢旭安被身后那几双犹如铁钳般的大手死死钳制着,那蛮横至极的力量仿若要将他的骨骼碾碎。
他的身躯被迫弯曲,每一寸肌肉都在奋力抗争,却依旧无法挣脱这残酷的禁锢。
他紧闭双眸,面容因极度的苦痛而扭曲得不成模样,内心被绝望与愤怒的烈焰熊熊燃烧。
童年时期那些黑暗的记忆,犹如汹涌的潮水般滚滚袭来,家庭的冷漠恰似凛冽的寒风,刺痛着他稚嫩的心灵;学校同窗无情的欺凌,令他的世界变得灰暗无光。
为能于这残酷世间觅得一丝立足之地,他早早习惯将真实的自我深深隐匿于面具之后。
竭力伪装着情绪,只为让自己看上去仿若常人。
然而此刻,对面那男子身上散发的恶俗气息犹如瘟疫般弥漫,令他几近窒息。
此时,周遭的村民们仿若群魔乱舞般喧闹着,那尖锐刺耳的嗓音恰似尖锐的芒刺,刺痛着谢旭安的耳膜。
“快拜!别磨蹭!”有人呲着参差不齐的黄牙,笑得肆意张狂,那笑容中满是对他人苦痛的漠然;
有人则目光贪婪地紧盯着谢旭安,那眼神仿佛他并非一个鲜活的人,而是一件能够随意摆弄与交易的物件。
那个欲与谢旭安成婚的男子,满脸横肉不停地颤抖着,兴奋的光芒于他那狭小的眼眸中闪烁,口中念念有词:“从了我,往后有你的好日子过!”
谢旭安只觉胃中一阵剧烈翻涌,那强烈的恶心感仿若汹涌的潮水再度袭来,几欲冲破他的咽喉。
然而,无奈被身后那强大得仿若山岳的力量所压制,他被迫屈辱地完成了这一拜。
“夫妻对拜!”老者那无情的声音再度响起,恰似催命的符咒。
谢旭安绝望地抬起头,望向对面那张令他作呕、憎恶至极的面庞。那脸上的每一道横肉都仿佛在嘲讽他的无力,每一个表情都充斥着令人厌憎的贪婪。
他的眼神中满是无法掩饰的抗拒与深深的憎恶,仿佛欲以目光将眼前的这个恶魔焚烧至烬。
还未及他从这无尽的绝望中回过神来,便被那一双双粗暴的手强行完成了夫妻对拜。
“送入洞房!”随着这一声高喊,谢旭安被一群如恶狼般的村民粗暴地推搡着,朝着那所谓的洞房踉跄行去。
他的脚步虚浮,仿佛每一步都踏在刀尖之上。
洞房内,红绸飘飘,喜字张贴,那本应是喜庆的象征,此刻于谢旭安眼中却如恶魔的伪装,充满了无尽的讽刺。
他被狠狠地推至床边,那个猥琐的男子紧跟着进来,脸上挂着令人毛骨悚然的猥琐笑容,那笑容仿若鬼魅,令谢旭安寒毛直立。
谢旭安的双眼仿若困兽一般,满是警惕与决绝。他紧张地观察着四周,寻觅着任何可能的逃脱之机。
男子误以为他被吓住,迫不及待地向前扑来,那肥胖的身躯恰似一座移动的肉山。
就在这一瞬,谢旭安瞅准时机,迅疾地伸手抄起身旁的一个花瓶,使尽全力朝着男子的脑袋狠狠砸去。
只听“砰”的一声巨响,花瓶于男子头上瞬间碎裂开来,碎片四处飞溅。男子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双手慌乱地捂住脑袋,鲜血自他的指缝间汩汩渗出,染红了他那肮脏的面庞。
谢旭安转身冲向门口,心中怀着一丝渺茫的冀望,盼着那扇门未曾上锁,渴盼自己能够逃离这地狱般的所在。
然而,现实却是残酷的,门竟从外面被牢牢锁住,那冰冷的锁恰似在嘲笑着他的天真。他又急忙奔向窗户,用力掰动窗栓,却发觉窗户亦被锁得死死的,仿佛命运蓄意要将他困于这可怖之地。
男子的嗷叫声传了出去,未几,外面的村民们听闻动静,如潮水般一窝蜂地涌进了洞房。
“把这臭妮子压床上,把事儿办了,看他还如何动弹!”一个满脸胡茬的村民恶狠狠地叫嚷着,他的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
他们七手八脚地再次将谢旭安死死摁住,谢旭安奋力反抗,他爆发出全身的力量,肌肉紧绷,青筋暴突。竟直接挣脱而出,仿若一只挣脱了牢笼的猛兽。
村民们见状,纷纷拿起手中的刀具,毫无章法地胡乱挥砍着,全然不顾谢旭安的性命。有的村民手持生锈的柴刀,刀刃之上还沾着泥土与锈迹;有的握着破旧的镰刀,刀尖已然磨损;还有的拿着粗陋的木棍,一端被削尖,仿若原始的武器。
谢旭安凭借着出色的身体素质和敏捷的反应,急速地闪避着。
他的身体仿若灵活的狸猫,于刀光剑影中穿梭。
但村民人数众多,仿若密密麻麻的蚁群,令他无处可逃。他的身上还是被砍了数刀,剧痛瞬间袭来。
一道伤口于他的左臂之上,鲜血直流,染红了衣袖;另一道伤口在他的背部,皮肉翻卷,触目惊心。
他的伤口鲜血汩汩流淌,染红了床上那印着喜字的床单。
可这些痛楚仿佛被他的愤怒所屏蔽,他感觉自己的精神游离于身体之外,仿若在冷眼旁观这具身躯所遭受的苦难。
就在这时,那个满脸横肉的男子缓过神来,满脸通红,眼中满是愤怒与欲望,开始疯狂地扒谢旭安的衣裳。
谢旭安拼命抵抗,每一寸肌肉都紧绷至极致,他的双眼因愤怒和恐惧而圆睁,眼中布满了血丝,那血丝仿若蛛网,密密麻麻。他的喉中发出低沉的嘶吼,仿若受伤的野兽在做最后的挣扎。
胖子边扒边骂骂咧咧道:“卧槽,怎么是个平胸啊!”
然而,命运似乎并未听到他的呐喊。那死胖子愈发肆无忌惮,那双肮脏的手竟然开始扒他的裤子,那一刻,谢旭安感觉自己的灵魂都被这无尽的耻辱所吞噬。
他的内心世界仿佛于瞬间崩塌,黑暗仿若潮水般涌来,将他彻底淹没。
他觉得自己仿若置身于冰冷的深渊,孤立无援,尊严被无情地践踏于脚下。
眼泪控制不住的如决堤洪水般倾泻而下。
就在他几近要被这绝望所吞噬之时,他蓦地发觉自己的手臂不知何时被一个村民砍了一条长长的口子,鲜血如注,已然能看出内里的脂肪层,肆意地流淌在那本该象征着喜庆的红色床单上,触目惊心。
这一刻,所有积压于心底的屈辱、愤怒和不甘,仿若火山喷发一般,瞬间于他心中爆炸。
“你们都给我去死!”谢旭安发出了歇斯底里的怒吼,双眼燃烧着疯狂的怒火,那怒火仿佛要将眼前的一切皆焚烧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