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旭安刚踏出那一步,世界仿若刹那间被施了定身咒。
方才还争得面红耳赤的众人,瞬间动作停滞,表情僵化,恐惧恰似厚重的阴霾,将他们紧紧笼罩。
他们的目光畏畏缩缩地偷瞄向谢旭安,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落,却愣是不敢抬手擦拭一下,仿佛面前站着的并非同窗旧友,而是来自九幽深渊的恐怖恶煞。
谢旭安的眼神幽冷如冰窟,毫无半分温度与情感。
那深邃的眸子里仿若潜藏着无尽的黑暗漩涡,令人不敢直视,仿佛只需轻轻一触,就能将人的灵魂无情卷入。
他周身散发的强大气场犹如巍峨耸立的巨峰,压得众人呼吸困难,几近窒息。在他面前,那些普通的大学生显得那般渺小卑微、孱弱无力且不堪一击。
谢旭安未作半分停留,对这些人更是视若无睹,迈着沉稳有力的步伐,径直朝走廊的黑暗深处走去。
黑暗眨眼间便将他的身影吞没,只留下一群呆若木鸡、瑟瑟发抖的人。
不知过了多久,
才有一个人牙关打颤,声音颤抖着说道:“他……他究竟怎么了?难道是被什么恶鬼附身了?”
其他人听闻,心尖猛地一颤,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各种恐怖的画面。
有人在心里暗自嘀咕:“我感觉他看我们的眼神,就像在看一群可有可无的蝼蚁,随时都能将我们轻易碾碎。”
还有人双腿发软,几乎瘫倒在地,心想:“他刚才那骇人的气势,简直比我噩梦中的魔鬼还可怕,我以后见着他都得远远绕着走。”
此时,又有一人战战兢兢地开口:“我好像看到他的眼睛里有暗紫色的光芒闪过,太可怕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然而,没有人能给出答案,他们只知道,那个曾经熟悉的谢旭安,如今已变得如此陌生而遥不可及。
在校园的羊肠小道上,赵恒脚步匆匆,脑子里还在琢磨前些天和谢旭安没讨论完的论点。
突然,前方那道熟悉又陌生的身影进入他的视线,正是谢旭安。
赵恒瞬间来了精神,快步跑上前去,
急切地说道:“谢旭安,我一直在思考昨天咱们没说完的论点,要是这样阐述,应该能让评委更认可。”
然而,话还没说完,就对上了谢旭安那如寒夜冷风般的眼神。
那眼神,冷冽彻骨,没有一丝温度,犹如冬日霜雪中的冷锋,
无情地刺向赵恒。
赵恒瞬间如被冰封,身子仿佛被凶猛的猎豹锁定,四肢僵在原地,无法动弹。
他瞪大了眼睛,满脸写满了难以置信,那神情仿佛遭受了巨大的打击。
可赵恒还是不甘心,他再次鼓足勇气,走上前去问:“谢旭安,你怎么了?”
然而,谢旭安仿若未闻,面色冷若冰霜,看都不看他一眼,转身就走,只留给赵恒一个冷漠的背影,让他的心瞬间跌入了谷底,满心的失落和困惑如乌云般笼罩。
而在校门口,刚从外面回来的温景,一眼就看到了正准备出校门的谢旭安。
她脸上立刻浮现出温柔的笑容,关切地说:“谢旭安,你这是要去哪儿呀?”
谢旭安毫无反应,对这关心的话语置若罔闻,脚下的步子没有丝毫停顿,依旧迈着那仿若机械般冷漠的步伐前行。
温景满心惊讶,她赶忙追上去,焦急地说:“谢旭安,是不是心情不佳?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我能帮你。”
可是谢旭安却像一阵无情的风,毫不留情地甩开温景伸过来的手,快步离去,很快就消失在了人群中。
温景望着他离开的方向,眼眶泛红,心里充满了委屈和不解。
曾经那个如春风般温暖、对她关怀备至的谢旭安,如今怎么变得如此冷酷无情、不理人了?
温景心底预感到不妙,想到谢旭安有人格分裂这件事,好像,一切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在一片幽暗阴森的树林中,月光被浓密的枝叶切割得支离破碎,斑驳黯淡地洒在地面上,使得周围的环境更显诡异。夜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仿若低沉的哀鸣,仿佛在预告着即将降临的厄运。
一名男子心怀忐忑地独行其中,他的脚步声在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且沉重,每一步都仿佛踩在恐惧的刀刃上。
突然,一个黑影如鬼魅般从他身后疾窜而出,一只大手猛地捂住他的嘴巴,另一只手紧紧箍住他的身躯,粗暴地将他拖到一处空旷之地。
黑衣人眼神中透着癫狂与兴奋,手中的刀在男子后脖颈上快速且精准地刻下一个神秘的无限符号。鲜血顺着伤口缓缓流淌,男子发出痛苦的闷哼,身体因恐惧而剧烈颤抖。
紧接着,黑衣人仿佛陷入了一种疯狂的状态,手持铁锹,不顾一切地在地上奋力挖坑。他的动作疯狂而急促,扬起的泥土四处飞溅。坑洞在他疯狂的挖掘下迅速成型,周围的土地被翻搅得一片狼藉。
男子此时已经惊恐到了极点,拼命挣扎,试图挣脱黑衣人的束缚。然而,他的反抗在黑衣人强大的力量面前显得如此渺小和无力。
坑挖好后,黑衣人脸上浮现出残忍的笑容,毫不留情地将男子扔进了坑中。男子的眼中充满了绝望和哀求,他试图大声呼喊求救,可极度的恐惧却让他的声音哽在了喉咙里。
黑衣人冷漠地俯瞰着坑中的男子,眼神中没有丝毫的怜悯和动容。他开始一锹一锹地往坑里填土,泥土如雨点般不断地落在男子身上。男子不停地扭动身体,竭尽全力试图躲避那无情落下的泥土,可一切都是徒劳。
随着泥土越积越多,男子的呼吸变得愈发困难,他感觉沙土一点点埋进口鼻,无孔不入地与他的身体紧密贴合,挤压着他的每一寸肌肤。他的胸腔被压迫,每一次呼吸都变得无比艰难,仿佛有一双无形的大手正死死地掐住他的喉咙。那种濒临死亡的恐惧如潮水般袭来,他的意识逐渐模糊,眼前的景象开始变得模糊不清。
“别挣扎了,这不过是你悲惨的命运。”黑衣人冷冷地说道,声音中没有一丝温度,只有残忍的戏谑。
男子的手拼命地向上伸着,想要抓住那最后一丝生存的希望,然而,最终还是被不断落下的泥土渐渐掩埋。
直到眼前与周围土地大差不差,呈现出一片平坦的模样,黑衣人这才停下手中的动作。他发出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冷笑,那笑声在寂静的树林中回荡,仿佛来自地狱的嘲讽。随后,他冷漠地转身悄然离去,只留下一片死寂和被深埋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