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边的夜晚,繁星如同璀璨的宝石镶嵌在浩瀚的天幕之上,闪烁着神秘而迷人的光芒。海浪轻柔地拍打着沙滩,那声音宛如一首舒缓的摇篮曲,在静谧的夜色中悠悠回荡。谢旭安和苏以并肩走进了他们共同的帐篷。
“旭安,今天真的好累啊。”苏以一边嘟囔着,一边略显疲惫地钻进睡袋,眉头微微蹙着。
谢旭安轻轻应了一声,脸上带着一丝倦意,开始有条不紊地整理自己的睡处。帐篷里的空间狭小逼仄,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仿佛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
苏以躺下后,像只不安分的小猫,翻来覆去,嘴里还不停地嘀咕着:“这睡袋有点不太对劲。”
谢旭安无奈地笑了笑,摇了摇头,眼神中透着几分纵容:“你安静点,赶紧睡吧。”
过了好一会儿,苏以终于安静了下来,呼吸逐渐变得平稳,谢旭安以为他已经进入了甜美的梦乡。然而,就在他的意识渐渐模糊,快要沉入梦乡的时候,苏以一个不经意的翻身,那有力的腿猛地压在了他的腰上。
谢旭安被这突如其来的重量压得闷哼了一声,眉头紧皱,一脸苦相:“苏以,你能不能注意点。”
苏以迷迷糊糊地回应道:“对不起嘛,我不是故意的。”说着,他懒洋洋地把腿收了回去。
可没消停多久,苏以那不安分的腿又不自觉地搭了过来。谢旭安无奈极了,只能小心翼翼地把他的腿轻轻挪开,嘴里还小声嘀咕着:“这小子,睡个觉都这么不老实。”
“旭安,你别弄我,我睡不好。”苏以带着几分撒娇的语气嗔怪道,声音里还带着浓浓的困意。
谢旭安长叹一口气,翻了个白眼:“那你也不能总压着我啊,我这腰都快断了。”
两人就这么你来我往地折腾了几次,最后苏以终于不再乱动,安稳了下来,谢旭安这才得以松口气,如释重负地闭上眼睛。
就在谢旭安刚要睡着的时候,苏以突然打破了寂静,声音在黑暗中显得格外轻柔:“旭安,你说我们以后还会有这样的机会一起出来玩吗?”
谢旭安沉默了片刻,脑海中闪过无数的念头,最后淡淡地说:“也许吧。”
“我希望会有,今天真的很开心。”苏以的声音带着一丝憧憬和期待。
谢旭安没有回答,心里却泛起一丝别样的情绪,像是平静的湖面被投入了一颗小小的石子,泛起层层涟漪。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都渐渐进入了梦乡,帐篷里只剩下他们均匀而轻柔的呼吸声,宛如夜的交响曲中最和谐的音符。
与此同时,在另一个帐篷里,伊狩和邵烈川平躺着,努力不让彼此的肢体有碰触。气氛沉默而僵硬,没人知道他们两个在想什么。
第二天清晨,温暖的阳光透过帐篷的缝隙,如金色的丝线般洒了进来。谢旭安率先醒了过来,他静静地看着还在睡梦中的苏以,他的脸上带着甜甜的笑容,不知道正在做着什么样的美梦。
谢旭安轻轻起身,动作小心翼翼,生怕吵醒了苏以。他蹑手蹑脚地走出帐篷,深深地呼吸着清晨新鲜的空气,心中回想着昨晚的种种,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冷笑。
过了一会儿,苏以也悠悠转醒,他睡眼惺忪地走出帐篷,看到谢旭安正站在海边,背对着他,望着远方辽阔的海面。
“早啊。”苏以打着哈欠说道,声音中还带着一丝慵懒。
谢旭安回头看了他一眼,眼神明亮而清澈:“早,睡得好吗?”
苏以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像只刚刚睡醒的小猫:“嗯,还不错,就是有点挤。”
两人相视一笑,那笑容如同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温暖而明亮。新的一天开始了,而他们之间的关系,似乎也在不知不觉中发生了一些微妙而美好的变化。
海边露营结束后,日子如同平缓流淌的溪水,无声无息地滑过。然而,对于谢旭安来说,那次露营却宛如一颗投入心湖深处的巨石,激荡起的层层涟漪,久久难以平息。
不知是何缘由,自海边归来,谢旭安对法医这一神秘且充满挑战的行业,竟萌生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浓厚兴趣。学校图书馆那静谧的角落里,常常能捕捉到他沉浸其中的身影。他埋首于一本本厚重的书籍之间,书中那些错综复杂的案例、专业深奥的解剖知识以及精密细致的刑侦手段,犹如一把神奇的钥匙,为他缓缓开启了一扇通往未知世界的大门。他的笔记本上,那密密麻麻的字迹仿若岁月的留痕,每一个笔画都倾诉着他对新知识的执着与渴望。
不仅如此,为了能更深入地探索这未知的领域,谢旭安还特意在网上购置了一个逼真得令人惊叹的假人模型。他在校园中寻得了一间废弃的教室,将其悄然化作自己专属的秘密研究之所。
一个阳光慵懒地斜照的午后,微风轻轻拂过校园的角落,带着几分夏日的倦意。谢旭安迈着沉稳的步伐,如往常一样走进这间弥漫着陈旧气息的废弃教室。他神情专注而庄重,熟练地戴上那副略显陈旧却整洁的手套,目光坚定地凝视着眼前的假人模型,仿佛即将开启一场与未知的神秘对话。手中的工具在透过窗户的那一缕微弱而温暖的光线中,闪烁着冷冽而神秘的光芒。
就在此刻,教室那扇历经岁月侵蚀、吱呀作响的门被一只略显迟疑的手轻轻推开。邵烈川那带着几分好奇与迷茫的身影,小心翼翼地出现在门口。原来,自露营归来,邵烈川对谢旭安在那夜提到的“喜欢的人”始终充满了好奇与疑惑,经过一番四处打听,总算探得了谢旭安的行踪。
他满心期待地踏入教室,原本以为能解开心中的谜团。然而,当他的目光触及谢旭安正站在假人模型旁,周围零乱摆放着各种解剖工具,地上还洒落着一些模拟血迹的颜料时,整个人瞬间如被施了定身咒般,惊愕得张大了嘴巴,呆呆地愣在原地。
谢旭安敏锐地察觉到动静,微微抬起头,瞧见邵烈川那仿佛见了世间最恐怖景象的惊愕表情,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恶作剧的念头,脸上却故意装出一副阴森恐怖的模样,冷冷地戏谑道:“我啊,就喜欢这尸体,怎么样?”
邵烈川被这突如其来的话语吓得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舌头都像是打了结,结结巴巴地说道:“旭……旭安,你……你这是闹哪出啊?莫不是中了邪?”
谢旭安却仿若未闻,低下头继续手中的动作,那专注的神情仿佛身旁的邵烈川不过是一缕无关紧要的轻烟。
邵烈川就这般呆呆地杵在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他的内心犹如一团乱麻,交织着疑惑、恐惧与不知所措。
邵烈川足足愣了好半晌,才如梦初醒般缓缓回过神来。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那颗因惊恐而急速跳动的心平静下来,再次开口时,声音仍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颤抖:“谢旭安,你别跟我开这种吓人的玩笑,这到底是咋回事嘛?”
谢旭安停下手中的动作,缓缓抬起头,眼神如冬日的寒冰般寒冷地看向邵烈川,语气冷淡且疏离:“没什么,不过是在做我感兴趣的事,与你无关。”
邵烈川眉头紧皱,满心的不解如乌云般笼罩在脸上:“法医?这也太奇怪了,你咋突然就对这个感兴趣了?”
谢旭安一脸不耐烦,眉头轻蹙:“与你有什么关系?”
邵烈川一脸无奈,急切地向前迈出一小步,试图再靠近谢旭安一些,说道:“旭安,咱们可是同窗好友,你就不能跟我讲讲实话?”
谢旭安侧身轻巧地避开邵烈川的靠近,那冰冷的眸子死死盯着他,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警告:“别靠近,我不想重复第二遍。”
邵烈川刚到嘴边的话被这冰冷的眼神硬生生地逼了回去,他张了张嘴,却再也发不出声音。
这时,邵烈川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急忙说道:“我其实也略懂一二,咱们一起探讨探讨呗。”
谢旭安沉默片刻,而后缓缓开口,语气严肃而专业:“你可知,有一种伤害,从表面看似乎微不足道,但却能让人生不如死。比如说肋间神经痛,这是由于肋间神经受到损伤所致,或许只是轻微的撞击或者扭伤,但其带来的疼痛却犹如刀割,日夜不停地折磨着患者。还有那马尾神经综合征,哪怕只是极为轻微的压迫,都可能致使下肢出现麻木、疼痛、无力,甚至大小便失禁的状况,然而从外部检测来看,却可能仅仅被判定为轻伤。”
谢旭安这一连串专业的法医学名词和详尽的解释,如同一阵阵惊雷在邵烈川耳边炸响。邵烈川惊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这个熟悉却又仿佛陌生至极的谢旭安,心中满是震惊,简直不敢相信短短时间内他竟然掌握了如此多深奥的知识。
谢旭安不再理会邵烈川,重新低下头,继续专注于他的模拟解剖。邵烈川站在一旁,沉默了许久。那漫长的沉默中,只有谢旭安手中工具偶尔发出的轻微声响。邵烈川望着谢旭安的解剖动作,终于忍不住再次开口问道:“你解剖它的目的究竟是啥?”
谢旭安头也不抬,简洁地回答:“熟悉一下人体器官位置。”
邵烈川听到谢旭安的回答,脸上顿时浮现出自信的笑容,迫不及待地说道:“这人体器官的位置啊我熟,心脏位于胸腔中部偏左下方,处于两肺之间。肝脏在右上腹,大部分被肋骨所遮掩。肺分为左右两部分,稳稳地居于胸腔之内。胃呢,在左上腹部,是消化食物的关键器官。小肠如同蜿蜒的蛇一般盘曲在腹中,大肠则环绕在小肠周围。肾脏位于脊柱两侧,紧紧贴附在腹后壁。脾脏在左上腹部,在人体的免疫功能中扮演着重要角色。”
谢旭安微微挑眉,眼中闪过一丝讶异,说道:“哟,你还挺了解的。”
邵烈川这下可像是找到了能大肆炫耀的资本,嘿嘿地傻乐起来,那笑声在寂静的教室里显得格外突兀。
谢旭安继续问道:“那若是病人患有各种疾病,又该如何处理?”
邵烈川清了清嗓子,神情瞬间变得认真而专注,他条理清晰地回答道:“要是遇到心脏病患者,得依据具体的病情来定。可能需要借助药物来控制心率、血压,病情严重的话还得进行手术。像肝病,比如说肝炎,就得进行抗病毒治疗,同时要特别留意休息和饮食的调理。若是肺病,比如肺炎,就得使用抗生素来消炎。要是得了胃病,像胃溃疡,那就得抑制胃酸的分泌,并且保护好胃黏膜。要是小肠出了毛病,比如肠炎,就得消炎,还得及时补充水分和电解质。如果是大肠有问题,比如肠癌,可能就需要手术与化疗相结合了。至于肾脏疾病,像肾炎,得控制炎症,尽最大可能避免肾脏受到损伤。要是脾脏出了状况,比如脾破裂,在紧急情况下就得进行手术切除。”
邵烈川这一番专业标准且条理清晰的回答,让谢旭安不禁对他刮目相看,那原本冷漠的眼神中,也多了几分赞赏与认可。
呵呵,不愧是反派,没少运用医学干坏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