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下播,系统时星就提醒她刚才江砚和蒋胥舟都在直播间里,也疑惑问她为什么不再多播会儿,试试能不能刷出来好感。
温幼梨洗了把脸打开衣柜,一边翻找拍广告要穿的旗袍,一边回答时星的话,“就算他们俩是高质量男性,给的虚荣值多,但也是有限资源。可是每天都来看我直播的小粉丝就不一样,基数庞大,只要我努力不断给她们制造心动惊喜,收获的好感度只会比讨好男人给的更多。”
时星若有所思,又似懂非懂。
温幼梨脱下睡衣试穿旗袍。
窗边的落地换衣镜照出那具腰臀匀称,皮肤白皙的身影。
一个月的高强度健身训练,让原本肥胖笨重的身躯焕然一新,不是那种纤瘦的网红身材,而是该瘦的地方瘦,该丰满的地方看上去就很有肉欲。
绛紫色的旗袍特别能衬托肤色,刻意收紧腰线的旗袍将镜中少女姣好的腰臀比凸显而出,高开衩的位置又若隐若现露出酒杯腿的性感线条。
原主的五官本身就偏古典秀气,这身旗袍穿在身上以后,简直是把现在所有的优点全部放大到极致。
头发浓黑,皮肤细白,身材妩媚。
温幼梨满意欣赏着镜子里的自己,时星却突然惊呼一声,“虚荣值莫名其妙增加了!”
“增加了多少?”
“没有具体数字...任务通关所需要的虚荣值百分之二十!”
说完这句话,时星觉得这虚荣值涨得太让人匪夷所思。
相比较,温幼梨的情绪就淡然很多,不过眼睛里也溢满欣喜,“看来我的思路是正确的!”
她朝时星解释,“你之前说过,这个世界的任务并不好做,前几位快穿宿主也都是在这个世界任务失败而陨落的。无一例外,她们都把心思放在攻略男人身上,没有选择攻略这具身体渴望的人生。”
“或许从一开始,任务给的提示就带有误导性。男人给的爱其实短暂又廉价,让自己眼界和思想成长,挖掘一项项潜能并提升,才会收获更多的虚荣值,得到满足感。”
镜子里,少女的眼睛晶莹明亮,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兴奋。
一直迷茫的任务突然有了突破口,她当然是喜不自胜的状态,开了瓶蜜桃味的气泡水,又抱着琵琶练了会儿拍广告要弹的曲子。
也不知道门铃响了多久,她放下琵琶休息的时候才听见。
高档小区屋内都会装可视电话,走到玄关处的温幼梨扫了眼可视电话屏幕,诧异抬了抬眉。
她打开玄关柜,手指娴熟找到存放一次性口罩的盒子,随手拿了一个后突然顿住,又重新把一次性口罩给放回去,掉头去摸一支香水小样。
喷头对准掌心来了几下,搓匀后迅速揉抓微微蜷曲的长发。
在不相熟的情况下,气味是能够拉近两人距离的媒介。
也是分开后还能让人意犹未尽的情趣。
门外,江砚紧蹙眉心,在门铃声响了一遍又一遍后,始终没见到屋内有人出来解决问题,他按下烦躁给物业打去电话。
物业那头几乎是秒接,一口一个“江先生”态度温和又亲切。
这对比简直太强烈。
江砚扫了眼门牌号,吐槽的话从他第一次按门铃起就已经组织好了。
话就在嘴边,他正准备一股脑倾泻,面前的木质装甲门却突然打开,露出一条狭窄的缝。
紧接着,甜馥的花调香水扑鼻而来,不浓不烈,像是盛开在雨林里温柔又极具朝气的小雏菊。
内敛却很有品味的香调。
这是江砚心底涌上的第一个想法。
只是他不太能搞得懂,喜欢这种香水的邻居为什么每天热衷于扰民?
回过神后,裂开的门缝露出一双惊颤的眼睛。
四目相对,手机里隐隐传出物业的问询。
“江先生,请问您需要帮助么?”
江砚整了下口罩,淡淡回了句“不用”后挂断电话。
原本狭窄的门缝一下子打开许多,刚才露头躲在门口打量他的少女也放下戒心,面对面站在他眼前。
“原来真的是邻居啊...”
他听见她小声嘟囔,慢条斯理回了句,“原来你就是那位‘多才多艺’的邻居。”
温幼梨一愣,“多才多艺?”
她的小马甲掉了?
不可能啊!
江砚没解释太多,开门见山就问,“还在上学?”
“嗯。”
“大学还是研究生?”
“海大...不是!这位邻居,你半夜三更来敲一位独居少女的房门,还盘问人家在哪里上学,不觉得自己神经又过分嘛?”
“海大啊...”江砚话音透出意味深长,他抬起胳膊,指尖点点腕上的applewatch,“大学生应该认识时间的。”
温幼梨听得出他阴阳怪气,只是捉摸不透江砚半夜来她门口发癫的原因,不知道该怎么回击。
但是她已经有了完成这个世界任务的方向,再高质量的男人现在对她来说都是调味剂,不是必需品!
她懒懒靠在门边的玄关柜上,双手环胸,像只慵懒的猫抬着下巴打量他。
旗袍本就显身材,她这么一凹造型,举手投足顿时带着风情万种的韵味。
江砚有一瞬恍惚。
“能住在这小区的年轻人也算是海市的精英了,应该要修养有修养,要风度有风度!”温幼梨哼了一声,故意从头到脚把江砚扫了个遍,最后目光落在他的手表上。
“但是这位邻居你呢...要修养有手表,要风度有手表,要撩妹的技巧还是有手表!手表哥,我已经有男朋友了哦,没工夫大半夜跟你一起学认表!”
手表哥?
学认表?
江砚忽视掉眼前的“自恋小猫”,不怒反笑,“我记得海大每个专业都有法律课程,而且是必修课。”
“so?”
“根据我国《噪声污染防治法》相关规定,晚10点至早6点这个范围内,超过50分贝的活动都算噪音扰民。现在快晚上11点整,自恋妹,你严重影响到了我在夜间的睡眠质量。”
“!!!”
江砚盯着她,见她一句话不说,还偷偷抿起唇、站直身子,收敛起刚才傲娇带刺的小模样,明白她已经意识到自己夜间扰民,自知理亏。
但他不怎么会怜香惜玉,打野玩习惯了,也享受攻城掠地的报复感。
他学做她刚才双手环胸的动作,站直身子居高临下睨向她,“巧了,手表哥我也是海大的。需要我联系你们辅导员,帮你申请法律课重修么?”
听到“重修”这两个字,少女本能缩了缩脖子,眼睛骨碌碌绕过他往一处看。
很快,心虚的目光突然亮起来,像是有人来撑腰了一样底气十足。
“蒋老师!有人欺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