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别担心了。”
“我相信老爷子会没事的。”
陈凡一边开车,一边安慰着副驾上满脸担忧的何玉兰。
从知道玉兰嫂的父亲突发急病住院后,他没有一丝犹豫,直接拉着前者马不停蹄地朝着其老家清丰县而去。
何玉兰抹了抹眼泪,“小凡,你这几天这么忙还要麻烦你。”
“真是对不起。”
“嫂子你这话说的。”
“咱不是一家人嘛。”
陈凡摇了摇头,“你爸就是我爸,老丈人出了事,我这个做女婿当然不能不管。”
听到这话,何玉兰心里一阵感动。
从前她一个人的时候,有什么事只能自己扛着。
但现在有了陈凡,就像有了依靠一样。
满满的都是安全感。
“对了小凡,到地方后要是我姐她说了些难听的话,你别往心里去。”
何玉兰忽然想到了什么,犹豫着嘱咐了一句。
陈凡闻言一愣,继而点了点头。
玉兰嫂的家庭情况他了解一些,也是来自一个穷山村。
家里除了她和父母外,还有一个姐姐。
两人虽然从小长到大,但不知为什么感情并不好。
姐姐何玉竹经常会对她恶语相向。
前几年听说陈远跑了之后,更是经常风言风语,说玉兰嫂守不住男人。
活该守活寡!
因为这事,玉兰嫂这几年虽然时常跟父母通着电话,但没有回去一次。
要不是因为父亲病重,玉兰嫂估计也不想回去再面对她姐姐。
陈凡摇了摇头,叹息一声。
好多人都羡慕家里兄弟姐妹多的,但其实最亲的人往往也是伤害你最深的人。
清丰县跟东山县虽然都是临安市下面的县市,但离得却不近。
陈凡一路油门轰到限速,也花了将近三个小时才到清丰县。
清丰县的情况跟东山县差不多。
都不是什么很富裕的地方。
不过进到清丰县后,他倒是发现了不少鸡汤药膳的广告。
一时间也有些惊奇。
陈凡记得赵青雅曾经说过她对于鸡汤药膳的商业规划,只是没想到她的动作这么快。
由此可见,临安市下面的其他县市估计也快被鸡汤药膳占领了。
这是件好事。
鸡汤药膳卖得越好,他就能得到更多的钱。
不过现在也不是想这件事的时候,陈凡将车开到了清丰县县医院的楼下,带着玉兰嫂便走了上去。
按照之前得到的病房号,他们很快便找到了何玉兰父亲所在的病房。
推门进去,只见三张病床中间那张上躺着一个五旬左右的男人,身上还插满了各种仪器。
整个人正处在昏迷中。
床边坐着一个衣着朴素村妇,正一脸无助地看着病床上的男人。
玉兰嫂见到这一幕,泪水再也止不住。
直接冲了过去。
“妈!”
村妇听到声音转过头来,见到是自己多年不见的小女儿,顿时也是激动到落泪。
母女两个紧紧抱在一起。
陈凡见状也没打扰两人叙旧,转身来到病床上的男人身旁。
这便是玉兰嫂的父亲,何大胜。
是一个一眼就能看出是庄稼地里刨食的汉子,皮肤晒得发红发黑,手上全是老茧和干裂的裂纹。
他将两根手指搭在何大胜的手腕上,闭着眼仔细诊了诊脉。
不多时,对病情已经有了一丝了解。
这个时候,何玉兰的母亲姜春花见到陈凡,不由得有些疑惑地问道:
“玉兰,这是谁?”
何玉兰神情羞涩,转头看了看陈凡,一时有些没想好怎么说。
陈凡见状,笑着朝姜春花说道:
“伯母好,我是您闺女的男朋友。”
“男朋友?”
姜春花还不知道何玉兰已经跟陈远离了婚,一时间有些发愣。
等听到何玉兰说了这事后,看向陈凡的眼神明显柔和了许多。
“离了好!”
“也怪我跟你爸眼瞎,当初怎么就看上那么个男人!”
姜春花为自己女儿打抱不平,随后满意地看向陈凡,“这个小伙子不错,看着很顺眼。”
何玉兰听到自己母亲认可了陈凡,心里不免有些喜悦。
不过想到父亲的病情,她还是急切地开口问道:
“妈,我爸到底是怎么回事?”
姜春花叹了口气,“昨天你爸从地里干活回来后,突然就摔在了地上爬不起来。”
“我们急匆匆把他送到这,到现在也不知道咋回事。”
一旁的陈凡听到这话点了点头,跟他刚才的诊断出来的情况大差不差。
“伯母放心,伯父的病看似危急实则并没什么大事。”
“我帮他治疗一番就行。”
姜春花一愣,没想到陈凡竟然会这么说。
“妈,你就相信小凡吧。”
何玉兰笑着说道:“他可是我们那的神医哦。”
姜春花听到自己女儿都这么说了,也就相信了。
但就在这时,忽然一道冷笑声响了起来。
“神医?”
“一个三十岁不到的小年轻也敢自称神医,简直是笑话!”
只见一群人从门外走了进来,为首之人是跟何玉兰有几分相似的女人。
“姐?!”
何玉兰看到来人脸色一惊,不由向后退了几步。
“你还知道我是你姐啊!”
何玉竹冷哼一声,“咱爸生病你不帮忙也就算了,找这么一个人来算怎么回事?”
“是来添堵的嘛!”
她转头看向陈凡,狠狠瞪了一眼。
见状,陈凡不由眉头微皱。
今天他算是见识了。
怪不得玉兰嫂这么多年不想回去,要是他面对这张嘴也想出去躲躲清净。
“不是的...”
何玉兰护在陈凡身前解释道,“小凡是我们村的村医,医术很厉害!”
“周围人都称他是神医。”
听到这话,何玉竹嗤笑一声。
“一个村医是神医?”
“这事说出去谁信啊?”
“你这么多年一个人在外面脑子过傻了!”
她丝毫不顾及何玉兰的面子,当着众人的面厉声斥责。
何玉兰本就是柔和的性子,被何玉竹不分青红皂白地呛了一顿后也没敢反驳,而是低下头泫然欲泣。
“哭哭哭,就知道哭!”
“这么多年了,一点没变!”
何玉竹又是冷哼一声。
姜春花看着小女儿受委屈有些于心不忍,想要开口说两句,但被何玉竹瞪了一眼,最终也敢没说什么。
这些年,大女儿在家里一直很强势。
他们老两口也不敢说什么。
“我说,这是你妹妹又不是你仇人,犯得上这么说话吗?”
陈凡看不下去了,将玉兰嫂护在了身后。
何玉竹上下打量了一番陈凡,冷哼一声。
“这是我们家事,轮得到你一个外人在这说三道四?”
“她是我的女人!”
陈凡将何玉兰搂在怀中沉声道:“以前的事我不管,但从今往后不准你再欺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