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时回到了照相馆,阿飞问:“姐,你怎么到现在才回来?不是说要和烟斗同志见面的吗?”
林时说:“有事耽搁。”
她看了墙上的钟又说:“还好时间来得及,我收拾一下马上就去。”
说完,她进了内室,把自己装扮成男人的模样,边打扮边想着陆明轩向自己求婚的场面,心里虽然很感动,但想想彼此的立场不同,只能打消念头。
林时夹着公文包从后面暗门出了照相馆,直接奔江边走去。
到了江边,看到第三排的椅子上坐着一个人,那个人手里拿着报纸,林时看出是接头用的暗号。于是,她大大方方地走到长椅旁边说:“先生,这里有人吗?我可以坐下吗?”
何晋拿起烟斗吸了一口笑了笑说:“当然,只要你不嫌弃我有烟味。”
林时没有直接坐在他旁边,而是坐在他的背面说:“你好,烟斗同志。”
何晋说:“你好,倒计时同志。”
林时问:“报纸看了吗?不知这几次案件是不是你们暗中做的?”
何晋说:“不是,他们都是拥护我党积极分子,我们只会保护怎么可能暗杀他们?难道是你们做的?”
林时掏出公文包里信封说:“这是我从行动处偷出来的名单,上面明明写着他们是汉奸,你怎么说他们是积极分子?”
何晋接过信封,将名单拿出来瞄了一眼,看到第一个是陆明礼立刻说:“这是份假名单,是行动处迷惑我党的烟雾弹,这样看来命案都是行动处一手策划,为了嫁祸给我党,让我党失去民心。”
林时说:“既然如此,我们是不是要保护名单上剩余的人?可这么多人我们人手不够。”
何晋说:“唯一的办法就是怎么将他们转移出扬成,让他们北上。”
林时说:“只有这样他们才能安全,否则防不胜防,我回去便向上级请示,但十几个人如何转移?一个个转移即容易打草惊蛇,又怕行动处加快暗杀的步骤,可一起转移目标太大,再说如何将他们聚在一起也是难题。”
何晋说:“名单我带回去了,这事我回去和队长商量一下,看他有没有什么好主意。好了,今天就到这,两天后,我们还在这碰面。”
说完,他看了看四周,起身离开了。
林时等他离开之后,也离开了。
梁庸才到了警局,看到熊刚说:“熊队长,我们处长让我来协助你工作,这两天可能要打扰熊队长了。”
熊刚说:“那就麻烦梁队长了。”
说完,他起身准备出去。
梁庸才问:“熊队长,这是去哪?”
熊刚说:“我饭店的案发现场看看,之前两件命案没有看见凶手是男是女,这次有人目睹了女凶手进了被害人的房间,我想带着画师去饭店会会目击者,说不定能画出女凶手的模样。”
梁庸才说:“这个办法妙啊,走,我跟你一起去。”
两个人走出了警局。
到了饭店,熊刚和梁庸才刚进了房间,何晋就赶过来了,他也走进了房间。
熊刚诧异地问:“你怎么来啦?”
梁庸才先打招呼说:“何先生来啦?好久不见,最近忙什么?”
何晋说:“梁队长也在。”
何晋看到梁庸才愣了一下,将本来想说的话咽下说:“我去警局找你,他们说你到这了。”
熊刚说:“找我有事?”
何晋说:“还不是为了求主管和田助理的事,案子破了没有?他们两个人的尸身还在警局停尸间,家属求大少爷让他们领回去埋了。”
熊刚说:“唉,一点头绪没有,现在又来了个案子,我日夜不休息都无能为力。”
何晋说:“那熊队长快点结案啊,他们两家的人等着收尸,天天来厂里闹也不是事,对吧?”
熊刚说:“好,那你先回去,等会我回去就批条子。”
何晋说:“我还是等你一起回去吧,要不然我回去不好交代。”
梁庸才随口一句说:“熊队长,让何先生也看看,说不定他能发现什么漏洞。”
梁庸才见何晋有心留下,便做了顺水人情的事,其实他也想知道是谁杀的,虽然目击者说是女的,说不定是男扮女装也有可能,他想通过一些细节看看是不是何晋所为,毕竟薛部长和陆家有生意来往,这个关系网他已经调查清楚,之前死的两位听说和陆明礼也有生意往来,说不定陆明礼有什么把柄落在这些人手里,他想杀人灭口也大有可能。
熊刚说:“好吧,正好马上目击者也快来了,我们一起参详一下,到底是什么样的凶手?”
何晋心里想:我就是来打探消息的,既然倒计时同志说不是她们,那我倒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人?不过,看梁庸才这表情他完全不知情,当然或许他想掩盖什么。
三个人各怀心思查着房间。
一会,目击者来了,是个风尘女子,胆怯地看着熊刚他们。
熊刚说:“别怕,说说你当时看到的情况。”
目击者说:“当时我从318房间出来没有看清脸,只看见一个女人的背影从316房间里面出来。”
熊刚说:“那你怎么确定她就是凶手。”
目击者说:“318客人让我去柜台帮他拿酒,等我从柜台回来之后,服务员从317房间吓得鬼哭狼嚎喊杀人了,我也进去看了一眼同样被吓得退出来,那个女人刚出来客人就死了,肯定是那个女人杀的。”
何晋说:“就只看到她背影吗?她没有回头?”
目击者说:“我关门的时候,她侧脸停了一下,但没有回头就继续离开了。”
梁庸才说:“只有背影怎么判断出什么人?”
熊刚对目击者说:“你去和画师仔细描述一下侧影是什么样的。”
目击者说:“好。但能不能保密别说是我提供的线索,我怕——”
熊刚点点头,对画师说:“你仔细听她的描写,尽快画出凶手侧影。”
画师点点头说:“放心,熊队长,我做画师多年没有人能逃过我这支笔。”
警员将两个人带到一旁。
梁庸才说:“侧影?有点难啊。”
何晋说:“画出来又能怎样?登报悬赏吗?”
熊刚说:“当然,不找出凶手你我都危险。”
梁庸才说:“什么意思?凶手也会对我们下手?”
熊刚说:“别忘了死者都是政府要员,你我虽算不上要员,但也是为政府要员办事的。”
几个人陷入沉思中,希望此事有个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