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许巍跟梅子发狠的时候,歪在地上的胖子从昏迷中醒了过来。
“嘶!唔。。疼死老子了!”
还有点迷糊的胖子,刚醒过来就觉得自己的脸像被烧了一样,火辣辣地疼。他一边用手去摸疼的地方,一边用另一只手把自己的上半身从地上撑起来,让自己坐得稳一些。
“谁tmd得敢动老子?!”
这一摸不要紧,胖子分明感觉到自己的脸已经肿了。而肿的地方,不是全部,而是高高低低的一块一块的,可即使是低的部份厚度也跟平时的脸不大一样。
感知到这个现实,胖子的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
“人呢?都tmd地死绝了吗?!”胖子大声叫喊:“混蛋!我tmd地花了那么多钱,你们居然让我被人打成这样!等我好了的,非整死你们!”
“哎呀吵死了!”
胖子喊了半天没见他的人进来,倒是听到旁边一个带着点慵懒的女人的声音传了过来。
也不知是怎么的,一听到这个声音,胖子的心里下意识地就觉得一阵冰冷向他袭来,仿佛这个声音就是让他的脸肿得不成样子的源头。
这么想着,胖子抬着寻着声音向那边看了过去。
就在他正对面的长椅上,斜躺着一个红色长卷发的美女。一套做工精致的纯黑色皮衣,紧紧地裹在她身上,让她的身材看上去特别的玲珑有致。
她的个子很高,看上去大概一米七五的样子,肤色很白,尤其露在衣袖外面的手,像羊脂玉一般。
身材好,身型棒,即使在胖子这种有些经历的人眼里,这也是一个货真价实的尤物。
胖子看着这样一个让他肾上限加速的人,一时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他让白宣带进来的不是林苍术吗?什么时候又来了个这个正点的?呃。。不对,刚才林苍术好像没喝那东西,然后。。然后好像进来了个男的。。再后来好像自己就昏过去了。。??
不对!这女人就是把他打晕过去的人!
“哈,看来你想起我是谁了嘛!”
对刚才的事,胖子刚想到了一点,就听到耳朵边上有人说话,他整个人一个激凌,下意识地就想往后挪,却惊恐地发现自己根本动不了。
因为,在他耳边说话的那个女人,按住了他的肩膀。
“不要跑嘛,等小姐问完了话,我自然会放你走的。”梅子伸手戴着手套的手,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脸,“你脸上的肉虽然挺多的,但是不均匀,看着像个癞蛤蟆似的。”
“我这个人呢是个热心肠,看在你请我家小姐喝茶的份上,我就免费帮搞定了。”梅子拍了拍他的左脸,又拍了拍他的右脸:“你放心,等这肿消了你就不会这么难看了。你说说,顶着这么一张丑脸,跟谁做那个,谁不都得觉得恶心嘛。”
“行了梅子,你再说下去我都要吐了。”
看着那胖子,哦也就是黄清秋,被梅子吓得都快尿裤子了,林苍术终于看不下去了。
“你先把腾紫带出去,等我问清楚咱们就回去。”
“ok。”梅子立刻停止逗弄黄清秋的动作,转过身走到门口,弯腰捞起腾紫,回头看了眼许巍:“你,跟我一起出去。”
“你管我?!”许巍急了,这个死女人以为自己真不敢揍她怎么着?!要不是看在林苍术的份儿上,他早就出手收拾她了!
“林家的规矩,小姐问话的时候,任何旁人都不能在!”梅子这回可不再漫不经心了,她严厉地看着他:“别说你现在还不是林家的女婿,就算有一天是了,这个规矩你也必须得遵守!”
“苍术?!”许巍马上转头去看林苍术,却发现她一直盯着黄清秋,并没有理会他和梅子的争执。
但是他这个动作,却让梅子更瞧不上他了。
“行了,都多大的人了,还玩那种说不过就告状的事吗?你要是担心他会对小姐不利那大可不必,那药的功效你又不是不知道。早点让小姐问清楚,早点把事了了。到时你想干嘛直接跟小姐说就是了,也不用在这儿看我烦了不是!”
被她催得心烦,又看到林苍术一直不理自己,许巍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转过身往外走去。想想梅子说得也不错,自己可不就是想让苍术给她下命令吗?这个感觉,还真有点像小孩子在外面打架打输了回来找家长的样子。
不过,林家的这些个规矩可真是太讨厌了,抽空得跟苍术说说,什么年代了那些陈旧的陋习该弃就得弃,要与时俱进嘛。
梅子看他一边琢磨一边走过来那样子,心里的不屑又多了一层。
真不知道小姐是看上他哪点了,这点小事还要找小姐来压她。早前看着他还有点男子气概,这怎么做了人家男友了反倒还依赖上女方了??
“哎呦。。”
这边梅子正各种瞧不上许巍呢,就觉得自己肩膀一轻,低头一看,原来是腾紫醒了。
“我去!好歹我也是你家小姐的师姐,你用得着把我揍成这样嘛。”
腾紫正站在门口看着穿衣镜里的自己,“你看看,我这眉毛本来就画得不好,这让你给我揍得,整个一个乌眼青啊。完了,这下子彻底没法出去见人了!”
梅子一愣,本以为这人醒了又要再一次跟她起刺呢,没想到却是这样一副蹶嘴埋怨的样子。这个女人还真是。。有点意思呢。
“不怕,姐姐我会画啊。”她伸出胳膊,状似亲热地搂住腾紫的脖子,挨着她的耳朵轻声细语地道:“小姐有事要办,咱们先出去,等会我亲自帮你画个超级漂亮的,好不好啊?”
“嗯。。好。。!”看似亲密的动作,事实却是腾紫差点被那条细长的胳膊勒断气。她一边费劲地伸手进到胳膊底下尽力撑开一点缝,一边半求饶半无奈地答道:“姐姐你说怎样我听着就好,手下留情,我可还想多活几年呢。”
“这就对嘛。”梅子稍稍松了一点,瞅着赶紧喘气的人呵呵笑了。“你只要乖乖的,姐姐自然不会打你啦。”
就这样,俩人在许巍诧异的眼神注视下,“有说有笑”地互相搂着走了出去。
女人真是个奇怪的动物,刚才还为点鸡毛小事打得不可开交呢,这会就好得跟一个人似的了。
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