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上山踏青,看到一窝白色的蛋,不大不小,不像鸡蛋也不像鸟蛋,于是好奇心重的弟弟将一窝五十几个蛋都拿回了家。
上辈子,原主极力劝阻弟弟,并他将蛋还回去,弟弟不愿听,还跟爷爷奶奶告状,原主被奶奶抽了三十个嘴巴子,脸都是肿的。
弟弟是这一辈中,唯一的男娃,被爷爷奶奶捧在掌心里长大,叔叔婶婶也指望着他给他们养老。
爸爸妈妈更是因为生了这么一个宝贝蛋,脊梁骨都是笔直的。
整个村都是沾亲带故的,弟弟在村里完全就是霸王般的存在,原主被打了巴掌,还要被群里的姑姑姨姨们指着鼻子骂。
但原主为了村里的安全,偷偷将蛋放回去了。
弟弟带着朋友回来炫耀自己的蛋,却发现蛋都不见了,丢了大脸,被朋友们嘲笑。
气愤的弟弟找到原主,质问她是不是将她的蛋丢走了,原主没有犹豫就承认了。
于是,气在头上的弟弟,带着护短的爷爷奶奶,将原主打了一顿,又让原主去将蛋捡回来。
担心原主阳奉阴违,弟弟跟爷爷奶奶跟在原主身后。
到了那堆已经推平了草垛,原主停下了脚步,因为她眼神好,看到草垛里密密麻麻的小蛇,脚都软了。
“金宝,爷爷奶奶,这里有蛇,赶紧跑……”
原主刚转身,就被奶奶推了一把,摔在草垛里,压死了几只小蛇。
雌蛇是十分护仔的,见到自己的孩子死了,直接立起脖子,朝原主咬去。
原主被眼镜王蛇咬死了。
在她死后,爷爷奶奶带着村里的人,举着火把进山,将眼睛王蛇和幼崽们都烧死了。
一同化成灰烬的,还有原主的尸体。
“张家的三丫头真不是东西,竟然将这么危险的东西带回家,是要害死我们了……”
“就是,她不弄死,反而送回去,那么多蛇蛋,得孵出多少只蛇啊。”
“那可是过山峰,咬一口就死人,那么多蛇,我们以后都不敢上山了……”
……
细细密密都是埋怨的话。
*
“爷爷奶奶,你们来看看,这是什么蛋?怎么长得这么奇怪?”
一个个椭圆形的,像个大蚕茧。
这是快要孵化的特征。
“这是野鸡蛋吧?我的好大孙真厉害,上山就摸了一窝野鸡蛋回来,今晚奶奶给你打蛋花汤喝,这野鸡蛋啊,最有营养了。”
张姗躲得远远的,喝吧喝吧,怕是死的不够快。
慢慢的,张姗就摸回了房间,高考一结束,原主就回了老家,一是挂念家里的亲人,二是想要帮爷爷奶奶做农活,他们年纪大了,手脚不利索了。
张珊是一点都没有看出他们手脚不利索的点,你看打人不是挺厉害的吗?
她翻出自己的身份证和准考证这些,至于户籍什么都,等到他们都死了,她就可以换一本户口本了。
换了一身衣服,将身份证和准考证放到裤兜里,抱起张金宝的衣服就往河边走。
河水平缓,河面不是很宽,张姗找了一个角落,避开众人的视线,将张金宝的衣服带到山上,丢进过山峰被推平的草垛里,然后快速跑回来。
洗衣服是不可能洗的,躲在山里洗了个澡后,张姗坐上去县里的车。
这是末班车,车上没什么人,司机大叔看着张姗红红的眼睛,也没有多嘴,以为是跟家里闹矛盾了,想要离家出走。
张姗低着头,下车后,在车站附近找了一个旅店,第二天又坐车离开了。
至于去哪里?
她也不知道,先离开再说。
张奶奶要将“野鸡蛋”打了煮汤,却被张金宝阻止了,“奶奶,先别煮,我明天带我朋友来看,他们都不相信我捡了那么多鸡蛋。”
“好好好,奶奶不打,奶奶去鸡舍里捡蛋,给你煮鸡蛋羹。”张奶奶慈爱的答应道。
转过身,没看到张姗洗衣服回来,脸色立马就沉了下来。
“这个小贱人又上哪里躲懒去了,这么久都不回来,最好死外头了……”
张金宝带来的蛋,张奶奶是不会碰的,要是她对着灯泡看,一定会看到里面还在蠕动的黑色小长虫。
夜晚,蛇蛋们也在慢慢孵化,已经有了破壳的迹象。
寂静的深夜,两只眼睛王蛇在树林里狂奔,好不容易回到自己的巢穴,却发现一米多高的豪华大别墅没了,五十几个宝宝也没了。
它们在草垛上闻到了敌人的气味,瞳孔竖起,立着脖子往村庄游走。
但这一夜还是安全的。
因为危险的风暴正在酝酿。
眼镜王蛇夫妇去找外援了!
消失一晚上的张姗并没有的得到爷爷奶奶的关注,第二天醒来吃早饭时,发现锅灶都是冷的,才气势汹汹砸开张珊的房门。
陈旧的老木门发出哐当响声,直接掉到地上,杨起一阵带着泥土芬芳的尘风。
“呸,个懒货,房间都不收拾一下,跟个猪窝一般,还是个姑娘呢,真不害臊。”
她完全忘记了,这个房间根本就不是一个正经人睡觉的地方,里面不是废旧了都舍不得丢的垃圾,就是她养的鸡仔,还有张金宝带回来的“野鸡蛋”。
杂七杂八一堆,都堆放在一个狭小的房间里,靠墙用三块木板拼接而成的床,上面整整齐齐叠放着一张旧棉被,老式的土布,看起来又脏又旧。
这不像是给自家人住的,反倒像一个乞丐窝。
没看到张珊,老太太又气势汹汹出门,在门口嚎了两嗓子,“小烂货,饭都不煮,让我老婆子煮给你吃吗?你要不要脸!”
“老婶子,这是怎么了?三丫头又不孝顺你了?”
张奶奶黑沉着脸,“你今早有看到她出门吗?”
“没有。”那人摇头。
她也刚起床。
张奶奶也顾不上找张姗了,因为皇太子醒了,“乖宝啊,怎么醒那么快?是不是奶奶吵你睡觉了?都是奶奶的错,乖宝快睡吧!”
张金宝看了看时间,也才早上六点,老人觉少,醒得早,张金宝又趴回被窝里呼呼大睡。
张奶奶小心翼翼关上门,知道张金宝没那么快醒,打算出门溜达溜达,顺便顺点东西回来给乖宝加餐。
当然,找张姗是做主要的,家里的鸡鸭猪牛都没有喂呢,难道让她这把老骨头来做?
张奶奶在村子里走了一圈又一圈,就连张珊洗衣服的地方,她都去了,就是没有找到张珊的踪影。
“这不是我家乖宝的衣服吗?张珊这个懒货,就这么丢放在这里,要是我乖宝有个好赖,看我不打死她。”
村里有个说法,那就是将小孩子的衣服放在野地里,小孩子的灵魂就会被孤魂野鬼将给招走。
放在老一辈人嘴里,那就是诅咒。
所以,老太太现在格外生气。
“老婶子,这么早就起来洗衣服了?你家三丫头呢?”
“死了,掉河里死了!”
“啊?”
问话的人一时间没回过神来,怎么突然就死了?
张奶奶抱着衣服回家,在门口架起火堆,衣服在上面烤着,说是将寄宿在里面的孤魂野鬼赶走。
许久之后,才拿进屋。
忙了这么一通,已经是早上八点了。
仿佛是那句张姗掉河里死了的话,受到心理暗示的张奶奶真的将张姗当死人看了。
而此刻的张姗,已经坐上了逃离的车,看着往后退的风景,她的心情格外美丽。
张金宝的衣服可不是一两件,山里过山峰的草垛也不是一两座。
被张姗念叨的过山峰们开了一个碰头会,然后循着气味,摸到了张家。
准确的说,应该是原主的房间。
看到完好无损的蛇蛋,雌性过山峰伸出细长的舌头,在蛇蛋上面舔了舔,感受到蛇宝宝们的回应,才放松下来,盘在蛇蛋上,像是安抚的轻抖着尾巴。
这时候,张金宝醒来了。
“奶,我饿了!”
“哎哟,乖宝饿了?”
“奶这就乖宝端鸡蛋羹吃,多吃点,在学校都瘦了,脸上的肉肉都掉光了。”
张金宝一边吃着碗里的鸡蛋羹,一边给好朋友们发消息,这时候用的还是按键手机,他手机按得又快又好。
发了消息后,张金宝没看到他爷爷,“奶,我爷呢?”
“他去集市给你买肉吃了。”
在学校经常吃肉的张金宝一点都不馋,但要让他天天吃青菜,他也是不愿意的。
吃了早餐,张金宝就去找他的好朋友了。
他的朋友都是这个村子里的人,相约一起来看“野鸡蛋”。
“金宝,你真厉害,这野鸡蛋上哪儿找的?”
野鸡蛋可是很补的,他们小时候就吃过,具体味道已经不记得了,但印象里就是很鲜美,很好吃。
好几个少年暗暗吞口水。
他们可不敢伸手跟张金宝要,张金宝就是一个小气鬼,给看不给吃,还老爱告状,小时候吃他一口桃子,被张奶奶追了两里地。
“是啊金宝,你上哪儿捡到?也带我们去捡呗。”
张金宝的鼻孔都是朝上的,虚荣心得到了大大的满足。
“行啊,你们带上箩筐,跟我上山去,大哥我今天带你们见见世面。”
少年们都很兴奋,上山无非就是爬树掏鸟蛋,运气好能掏两三个鸟蛋回家。
张金宝走在最前面,他还记得山上草垛的位置,一个一个找过去,幸运的是眼镜王蛇们都不在家。
村里的男孩们拿着箩筐,将山上的蛇蛋都捡了回来,路上遇到村民,还忍不住炫耀一番。
“这个蛋怎么像是蛇蛋?”
“什么蛇蛋,这是野鸡蛋,没见识。”
“真的,野鸡蛋我还不认识吗?这就是蛇蛋。”
争吵之间,撞碎了一个蛋,蛋壳碎掉之后,露出里面黑中带血蜷曲着的小蛇。
“啊!!!”
“真的是蛇!”
少年们纷纷甩下背篓,蛇蛋又碎了好几个。
一个老太太小跑过来,拨开人群,看到地上的小蛇,小蛇还裹着胎衣,心脏一跳一跳的。
“好东西啊!你们就是不会享福,毛蛋吃过吗?这跟毛蛋一个道理,都是好东西,很补身体的,拿人参来都不换。”
嘴馋的人,也忘记了害怕,“真的那么好吃吗?”
“当然好吃了,这些蛋都交给我,我保管你们吃了还想吃。”
老太太将蛇蛋们都拢到一起,背上后背,“今晚大家都拿着饭到我家吃吧,老婆子我给你们做毛蛇蛋大餐,很补的,特别是男人们……”
下工回来的男人们一听,都露出来意味深长的笑容,相互打趣着回家张罗饭菜。
张奶奶也从人群中出来,她是从那个年代过来的,别说蛇蛋了,大蛇她都吃过,现在想想,那个味道,鲜美极了。
“奶,真的能吃吗?”
“能,可好吃了,你六姨婆最会做饭,她做的蛇羹最好吃了,她说好吃,那就一定好吃,今晚你多吃些,蛇肉大补,特别是还在孵化的蛇崽子,又好吃,又补身体。”
张金宝点头,他想象不出蛇崽子有多好吃,但看到大家都很期待的样子,也没有怀疑。
祖孙二人回到家,将杂物间的五十几个蛇蛋都贡献了出来。
不是因为他们突然大方,而是他们不会煮,浪费食材。
六姨婆家门口架起了一口大锅,里面放着满满的一锅蛇蛋,柴火灶烧得特别旺,很快大锅里的水就滚了。
六姨婆往锅里放了很多的香料,将蛇蛋的土腥气都盖了过去。
水滚了十五分钟,六姨婆指挥她儿媳妇将蛇蛋都捞出来,抱在冷水里,手动剥壳,一个个还没成型的小蛇,还裹着蛋清,看着有些吓人。
但没人感到害怕,他们这边虫子都是一道菜,一年四季没有虫蚁,饭菜都不香了。
张家那五十几个蛇蛋已经成型了,刘姨婆将小蛇掰出来,直接下油锅炸,小蛇像泥鳅一样,挣扎了好一会儿就死了。
烤毛蛋,炸毛蛋,卤毛蛋……
六姨婆的手艺很好,每道菜都很香,香得原本还有些怀疑的张金宝都流了口水。
“奶,好香啊!”
“那当然,你六姨婆是这个。”
张奶奶比了一个大拇指。
张金宝也很赞同。
这时候,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想要提醒众人,“那么多蛇蛋,蛇妈妈和蛇爸爸不会来找我们寻仇吧?”
“哈哈哈哈…来了正好,我们还少几道菜呢,椒盐蛇最香了。”
“正好做个龙凤汤,我家还有好几只老母鸡,都不下蛋了,正好拿来炖蛇,龙凤汤啊,我好久没吃过了。”
那人闭嘴了,既然大家都不怕,他也不需要害怕,那么多人,母蛇不一定来找他。
张叔公将泡了十几年的蛇酒拿出来,分给男人们一小口,张金宝也想尝尝,就被他叔叔调笑道,“金宝还小,不急着喝,等你有媳妇了,再找叔公要,他不会不给你的,哈哈…”
其他人也哈哈大笑。
张金宝意识到什么,也红了脸。
“我才不需要!”
然后,抱着碗到兄弟旁边,他们也没有分到蛇酒。
这一顿蛇宴虽然少了些大蛇,但总归是主客皆欢。
吃饱喝足,三三两两坐在六姨婆家门口,聊起今年的气候,地里的庄稼长势,孩子们的学习情况,以及给年轻的后生说媒。
“老婶子,你家三丫头也到年纪了,你看我娘家的侄子怎么样?虽然年纪大了点,但他有两个儿子,她嫁过去不用担心生不出孩子来。”
“彩礼这些都好商量,你看,要不我让我侄子明天来见一面,对了,今天怎么不见三丫头出来吃饭那呢?”
这么久了,她才发现张姗不在。
“掉河里了吧……”张奶奶也是一脸痛惜,之前想着张姗那个小贱人死了就死了,现在想想,还能换一笔彩礼,她真是血亏。
“什么时候的事?”
“昨天,她拿着衣服出去洗,就没回来,估计掉河里了。”
“哎哟,老姐姐,你怎么不早说,我家今早还从河里抽水,哎呀,这水都脏了!我得回去将水箱洗干净。”
老太太脚步轻快,拉着两个儿媳妇,往家里跑去。
今天抽水的人也都不淡定了,河里死了人怎么不说一声,让他们喝泡过死人的水,张老婆子也太不厚道了。
张奶奶讪讪一笑,她这不是忘了嘛。
众人回家的回家,散步的散步,等人都走光了,六姨婆才从房间里出来,“人呢?都走了?”
“都回家了吧。”她儿媳妇在扫地,头也不回的回道。
“走那么急做什么?我还没提醒他们,吃完了蛇肉,将家里的硫磺撒在门口,防止大蛇趁人睡着了报复。”
每年村里的端午节都要备一些硫磺,不仅能驱蛇赶鼠,也是一味药材,家里有男人的都会备多些。
“老大家的,你去跟村里的亲戚们都说一声,老二家的,你扫了地,将硫磺磨成粉,在院子里撒一撒,特别是今天煮蛇的地方,多撒一些。”
“好。”两个儿媳妇异口同声。
老大媳妇正要出门,就被自己爷们火急火燎拉回了房间,他今天喝了好几口药酒,火气大的很。
老二媳妇撇嘴,欺负她男人不在家,将活都给她干,她才不当这个冤大头呢。
于是,扫把一丢,直接回房间睡觉。
夜里。
淅淅嗦嗦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
大蛇们来势汹汹,寻着气味一家一户的找人。
有几户还算机灵,不用人提醒,就将硫磺撒在门口,房间的地上,窗户又是紧闭着的,大蛇进不来,只能往下一家走。
“啊!!!”
一阵尖叫声,惊醒了村民,还没出门,就看到家里进了过山峰。
之所以这么快就认得出来,那是因为大蛇们支着身子,比人都高。
成年过山峰体型一般在五到六米,很长一条,跟小臂那么粗,脑袋扁平,龇着细细长长的舌头。
“奶,蛇!”
张金宝的到房间里也有两条蛇,一公一母,正是之前来看望蛇蛋的夫妻。
张金宝腿都软了。
“乖宝,别怕,奶奶来救你!”
张奶奶和张爷爷挥着棍子,棍子的一头系着一团布,张爷爷特地将他最珍贵的烈酒倒出来,企图用刺激性气味将蛇赶走。
大蛇们的确有些害怕,但怒火已经占据了脑袋。
杀子之仇不共戴天!
蛇也是很有灵性的动物,不然民间怎么会有蛇大仙这个称呼?
张叔叔和张婶婶也从门外进来,拿着棍子驱赶过山峰。
丝丝~
丝丝~
过山峰已经气红了眼,尾巴毒牙一起作用,凭着灵活的走位,咬了张家的爷爷奶奶叔叔婶婶。
死人拼死将张金宝护在身后,在毒发前,将过山峰赶出家门。
“金宝,你赶紧收拾收拾,去a城找你爸爸妈妈。”
张金宝被吓坏了,但他还是记住了。
趁着夜色,拿了钱,骑上自行车往县城方向赶。
第二天,还活着的人都往六姨婆家里跑,拍着她的家门,“老虔婆,你开门,都怪你,吃什么蛇蛋,这回好了,将大蛇引来了,我两个儿子都被咬死了,你必须给我个说法!”
拍了很久,都没有声音,几人砸开大门 就看到六姨婆一家七口倒在地上,没了气息。
“都死了?”
这一晚,大河村死六十八个人,只剩下零零星星四五个,连挖坑的人都没有。
当然,他们也不会挖坑埋人。
而是拿了家里的钱,赶紧跑路去了。
但过山峰十分记仇,偷了它们的蛋,还吃掉了它们的孩子,这个仇,不是不消啊!
过山峰寻着张金宝的气味,一直追到了a城,不仅咬死了张金宝,还咬死了他爸妈。
其他逃走的人也是同一个下场。
虽然蛇群们后来都被抓走了,但人死不能复生,整个村就只剩下张姗一个活人,张姗将村子连同他们的尸体一烧。
一切回归自然。
张姗的亲人都没了,彻底成了孤儿,也名正言顺换了一本新的户口。
拿着a类低保,享受政府补贴,不再为生计发愁。
这时候,高考成绩出来了,张姗填了离老家不远的学校,用助学贷款读完了大学。
她大学专业是生物医学,毕业后进入科研所,又见到了那一群过山峰。
其中一只过山峰还对她龇牙。
“住在这里多好,以后不用为生计发愁了,你看你的孩子都混上编制了。”
过山峰可是国保,张姗只是不定时借一点毒液,其他的她可不敢做。
张姗这辈子成就也就一般般,混不上国际大奖,但研制出很多种治疗蛇毒的药剂,医院不再局限于使用血清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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