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失去了天狗这个目标后,江行安顿时又没了方向,如果按照原本的流程,他在解决完天狗后肯定按照情报上的信息去寻找其他的天选者。
而这个时候的天选者人选有月蚀组织的老大,鱼婴,这两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就算真的找到了自己也没有完全拿下对方的方法。
根据江行安的猜测,月蚀组织应该是西临皇室的编外势力,那么其老大应该就是皇室中人了,想要找到她进入先想尽办法进入西临皇居。
西临皇居和东玄皇宫一样,都是皇室中人居住的地方,戒备森严,守备众多,一般不对外开放,只有外围的几个宫殿作为外交礼仪会开放。
以前这就是这种情况更何况现在呢,现在东玄可是和西临开战了,皇居能不加强守卫吗?
所以想不借用能力的情况下进入皇居也为难人了,哪怕就算是借用了空间能力直接传送进去,那江行安也会在里面迷路。
要知道皇居占地十七公顷,在没有设计图的情况下江行安不可能想在其中找到目标还不被发现,江行安只是聪明了一点,他又不是神。
想到这里江行安就想着求助一个人,那就是很久没有上场的极,如果有他的帮助江行安想找到的那些人都能轻轻松松找到。
但若是让江行安现在就联系极却是不太可能的失去,因为他对极其实是有一点抵触心理,其他天选者的能力江行安或多或少都会有了解,甚至还能从中找出弱点,唯独极身上的能力是他完全没有接触的领域。
对于陌生的东西,江行安从来都是抱有敬畏之心的,尤其还是无字天书上册的能力,江行安不可能不在意。
之前又为什么和极如此频繁地交流,其实在于当时的极还算是一个人,回想起最后一次和极的通话就能发现极已经失去了自己的感情,这是一个身为人最基本的特征,而在失去感情后的极将变得无比的理智,在这种情况下江行安已经预料到会发生什么了。
如果是一个无比理智的极,那他绝对已经着手对付江行安这个十分危险的人了。
纵观东玄和西临现在的天选者基本上都非常和睦,哪怕彼此之间知道对方的存在也没有想着动手,唯有江行安这个奇葩一路找天选者杀,极度理智的极怎么可能会坐视不管呢。
而和极对上是目前江行安最不想看到的,对付其他人乃至封思萌他现在都还有些思路,唯独极他是完全无从下手。
所以江行安已经选择不主动接触极,如果极主动接触自己那说明双方之间的关系还在,不用担心极会直接对自己捅刀子。
江行安做出这种决定的最关键因素其实还是和那张写着特殊符号的纸有关,他曾对那张纸进行过全方面的思考,其中包括且不限于时间,地点,涉及的人物,原因,结果等等一系列东西,其中有一条就是这张纸出现在这个时间段是不是有特殊的含义。
如果是其他的事情江行安或许不会多在意,而这张纸涉及到未来的自己对过去的修改,这种修改可是建立在时间线这个基础上。
江行安已经使用了这么长时间的【己】,对于时间这个因素敏感到不能再敏感了,所以他认为这张纸在这个时候出现不仅仅是为了拖延自己的时间,还有其他的目的。
首先是换位思考,未来的自己肯定会面临多个无字天书的副作用折磨,所以在使用无字天书时绝对会考虑到对现实的影响大小,因此在修改过去这种级别的能力上一定会考虑得特别周全,甚至可能为了这个计划想了数个月甚至几年。
想要达到的效果绝对是用最少的东西达到更多的目的,实际上表现也是如此,自己只是在过去的时间点在某一处丢下了一张纸,后面发生的变化纯粹是蝴蝶效应。
在考虑到这个时间段还有其他的意思,此时的江行安只能想到一个,那就是规避掉可能来自于极的监视。
回想一下从自己前往美留禾村对付天狗到现在这段时间的特点就能发现,在第一次和大姨通话后江行安就关掉了电话,甚至是拔了电话卡,当时是为了躲避西临的追踪。
美留禾村以及周围的村子已经荒无人烟了,许久没有通电,在这种情况下极不可能进入到这块区域来对自己监视,所以在这块区域里发生的任何事情他都不知道。
江行安大胆的猜测,如果未来的自己是故意的,那么他不想让极知道自己得到了这张纸,进一步可以说他不想让极知道纸上符号的存在。
之前思考过这符号是为了拖住自己的行动,但符号本身的意义到底是什么还不得而知,总不能是未来的自己随便拿个解不出来的东西来敷衍自己吧,倘若如此这个符号就不可能过得了天谷哉那一关。
所以这个符号对于未来的自己也是十分重要,结合刚才对极的猜测,江行安再一次大胆的猜测,这个符号可能就是对付极的关键,所以自己才不能让他知道这个符号的存在,也就是说未来的自己提前把对付极的工具交给了自己。
这个想法一出现江行安就按捺不住了,不由得再一次回想起那个残缺的公式,因为他觉得这就是自己能干出来的事情,要知道这些无字天书上册的持有者一个比一个难对付,想要全都解决了那必须得下一些狠功夫。
当然如果这还不是未来的自己修改过去的全部目的,这就要看那张纸的出现对后续有没有额外的影响,如果真的有,那这个所谓修改过去的计划简直天下无双了。
想通了这件事之后,江行安的心情愈发的高昂了起来,结果没过多久他突然反应过来,现在自己还是没有一个明确的目标,不禁在心里吐槽着,
“未来的自己,你改了这么多东西,总得给我一点提示吧,告诉我接下来该往哪里走,总不能让我跟着这些车轮印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