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怪不了她,毛茸茸又酷酷的谁会不喜欢?
玄珩没好气的揉着她耳朵,他倒觉得兰宁说的是实话,这小丫头看起来就不像是会撒谎的,只是一时兴起对景烨的狼爪子感兴趣而已。
他们没纠结这个问题,只看着几乎成了废墟的摄政王府,兰宁问出了问题。
“我们今晚住在哪里?”
——
芙柔公主的新夫婿刚刚进入万景城就拆了摄政王府,惹怒摄政王被打了个半死。
这件事在还没上朝的时候就已经传遍万景上下了。
三个男人护着兰宁上朝时,就受到了诸多视线的打量。
恒越没想到自己一时疏忽,那个一根筋的蠢太子居然跑去招惹玄珩,现在还被人反着打了个半死,真丢人啊!
“王爷未免下手太重,那好歹是芙柔公主的夫婿。”恒越紧皱着眉头,他一夜未睡都是在安排这件事,没想到玄珩一下给他打残了。
玄珩心情也不是很好,恒越正好撞在枪口上,冷漠的扫了他一眼,“你怎么不管他,让他别来招惹我?拆了我的王府又差点伤了兰宁,我不杀了他算客气的。”
差点伤了兰宁?
恒越心头一跳,他没跟着一起去,都是听内侍他们说的,还不知道这其中还有兰宁的事儿。不过想到那人对芙柔的上心,做出伤害兰宁的事也是情有可原。
“兰宁公主可有受伤?”恒越看了眼那被三人护在中心的猫耳少女,他发现,也不过是几日没见,那脸上的疤痕又褪去不少,而且很是眼熟。
玄珩不动声色挡住他打量的眼神,冷漠道:“受了惊吓。”
这算什么伤?
恒越强忍着不满退回去,他皱眉思索着玄珩待会见到女帝会说些什么,若是女帝追究这件事,他们怕是要失去甸毒国这个支持了。
而且,他只不过是几日不在,怎么景烨和宣末都那么亲近兰宁,莫不是已经站队了?
直到女帝被边昭搀扶着上朝,恒越才暂时收回自己的胡思乱想,他不经意间去看女帝的脸色,竟是比他去沼瓦之地前还要好。
这段时间万景城究竟都发生了什么事?!
女帝坐下后,第一时间去看了自己心心念念的女儿,她还记得那天发生的事情,后来苏醒后,边昭又告诉他了一些其他的事。
她没想到,兰宁的血可以治愈她的病,还能让动物变成人。
这可是万景千百年来的天大的好事!
但经过边昭一番解释,她还是决定帮着兰宁暂时隐瞒这件事,看着下面乌泱泱的朝臣,女帝缓缓道:“今晨的事情,吾已听说了。”
恒越立马上前跪着请罪,“臣有罪,明知才殇与摄政王有旧仇还不严加看管,这才酿成大祸,臣领罪。”
这件事原也怪不到恒越头上,他早就将才殇安排好了,是那人自己非要去挑衅玄珩,落得现在这个地步也是自作自受。
女帝:“与你无关,你起来吧。”
女帝静静看着兰宁,温柔的双眸中缓慢浮出期盼,“听闻摄政王府被毁,王宫中的汀兰宫已经打理出来了,不若这段日子你们就住在王宫吧。”
上次兰宁在勤政殿说自己想要汀兰殿的时候,玄珩就将她的想法转达给了女帝。
只是一个宫殿而已,女帝哪有不愿意的,她巴不得兰宁回到王宫里居住。
女帝对兰宁有愧,撑着病躯去汀兰殿看了,觉得小,赶忙找人将汀兰殿周围几个小宫殿合并,又里里外外翻修整理一遍,改名汀兰宫。
她不知道兰宁喜欢什么,就让工匠们先简单收拾着,等着兰宁住进去后让她自己想着整理。
“汀兰宫已经收拾好了。”女帝眼巴巴的看着兰宁,等着她的回答。
兰宁抓着玄珩的袖子,小声问他,“你也去吗?”
若只有她自己,是万万不敢到王宫居住的,怕没命出来,但若是玄珩也在,她就安全感十足。
怎料她这一幅不肯跟玄珩分开的模样,让身后两个眼巴巴等待的男人心头一酸。
玄珩点头,“嗯。”他现在的身份可是公认的兰宁公主的夫婿,自然是要跟她一起的,再说他也不放心兰宁自己在王宫。
得到他的回答,兰宁这才回复女帝,“好,多谢陛下。”
女帝瞬间绽开笑颜,这才开始今日份的朝政。
首要的话题还是宴会,如今万景国又有两位新生儿降临,还都是女孩,大臣们自然是想要保护住的,若瑞露台修缮完毕,他们现在就怂恿着女帝办抚髻宴了。
可惜那边的进展实在缓慢。
但没有办抚髻宴,没有得到兽神的庇护,他们又觉得这两个孩子很难活下来。
几天争吵下来,一个个着急的嘴上都长泡,现在好不容易等到女帝上朝,他们也没关心一下女帝的身体,直接将这件事说出来,询问女帝的意见。
兰宁站在玄珩身边默默听着,有关这种话题她不想参与,偏偏有的人非要刷个存在感,想把她拉下水。
“兰宁公主殿下,您说这抚髻宴该不该办?”
兰宁面无表情,“你们想办就办。”
“您是万景的公主,抚髻宴理应出面,此次两位女婴,实在是我万景之幸,咱们往后一定会繁荣昌盛的!”
兰宁疑惑的看着他,她觉得有的人大概是好了伤疤忘了疼,都忘记那三秒硬控了?
她不介意提醒一下,“上次你们也是这样说,然后瑞露台被炸了,现在连兽神神像都没有,你们拜什么?”
众朝臣:“......”
要是不提他们还真就忘记了。
兰宁说完就低着头沉思,也不管那些朝臣生吞了苍蝇一般的脸色,她在盘算剧情线的发展,而朝臣们却纷纷觉得,这个抚髻宴不办也罢。
他们都想起来了,那十分恐怖的画面。
女帝也想起来了,她面色一凛,缓缓道:“才殇毁了摄政王府,惊扰百姓和公主,这件事不能原谅,就让他用最低的仪仗入芙蓉宫伺候吧。”
最低的?
恒越脸色一变,那人要是知道自己被这么羞辱,非得大闹不可!
“陛下,他是甸毒国的太子,这样做面子上不太好看,恐怕会引起甸毒国的不满。”恒越道。
女帝静静看着他,“他若是闹,就让他回去。”
女帝态度坚决,这样子让恒越都觉得陌生,他知道这件事已经无法更改,只得低头顺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