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儿,是不是之前对你的惩罚太轻,所以你没有记住教训,总是没把我的话听进去,我让你注意安全,你也说你没事,那这是什么?!”
说到最后,男人一手握住他的右腿抬起,容沅看到之前被子弹擦破的不仅是裤脚,还灼伤了他的脚踝的皮肤。
“嘶……”没看到的时候没什么感觉,一看到那处皮肤灼黑之中沁出点点血丝,他疼得倒吸一口气。
灼伤的伤口再小,也会火辣火辣的。
“疼?嗯?终于觉得疼了?”男人俊脸风云密布地盯着青年,“再疼,你也好好受着,因为我将会让你更疼!”
“……”被男人用这种暗沉沉的仿佛风雨欲来的目光直勾勾地看着,容沅只觉得自己刚养好的小花开始在风暴中乱颤。
“傅哥哥,我不疼了,小伤口而已。”容沅可怜兮兮地眨了眨眼,想要粉饰太平。
男人眸色一沉:“是吗?”手指轻轻蹭过灼伤的边缘之处。
“嘶——”容沅漂亮的眼睛瞬间染上了疼痛的湿润。
狗男人,故意蹭边缘,就是为了听到他吃疼的声音吗?
“这不是感觉到疼了?”男人嗓音沙哑,眸光危险而压抑,“我的小少爷,你为什么总是学不乖,在无法保证自己绝对安全的情况下还让自己往危险的地方凑,既然你这么不怕伤不怕疼,那就不许喊疼。”
眼前这男人已经彻底陷入疯魔之中了。
容沅顿感欲哭无泪,只能装可怜博同情:“可是傅哥哥,我真的疼了。”
“但你下次还敢!一次又一次!”男人像是恨极了,脑海之中只剩下如何让这人记住教训,“或许等到你知道自己哪天真的受不住了,也许才不会再犯。”
“不是……”容沅刚想反驳,眼前一暗,嘴唇便被男人咬疼了,“傅哥,我……”又被咬疼,再说,再咬。
如果有镜子,容沅敢肯定自己的嘴唇此刻一定齿印清晰得很。
狗男人,真是属狗的。
“宝贝儿,乖乖地闭上你的嘴,我不想再听你是说任何狡辩的话。”男人的指腹轻轻地摩挲着青年漂亮的眉眼,最喜欢看到青年漂亮的眼里含着只有他能引起的情动,那是专属于他的。
他承受不了失去这个人的结果,哪怕是想想,他都要发疯。
容沅咽了咽口水,对男人眼底那抹偏执的炽热神色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傅哥哥,我想去医院包扎一下伤口,不然会感染的,我已经感觉疼得受不了了。”装可怜地轻轻揪着的衣袖晃了晃,所以不用再让他更疼。
小少爷为了保护岌岌可危的小花,撒泼打滚什么都可以干。
“乔渊会到傅园。”
男人冷着脸,一点都没有被青年的撒娇求饶动摇半分。
容沅捉急地张口还想说些什么,男人温热的食指便轻轻抵在了唇上,仅用一记强势的目光就让他弃械投降。
头顶的呆毛开始蔫蔫地趴下来:这次真的哄不好狗男人了,怎么办?啊啊啊,他都能预见自己的小花一定会很惨很惨……
【009,这个任务还要多久才能完成?】
009:【男主当前好感值90%,还差10%就完成了,宿主加油!】
容沅:【好感值好久没涨了,为什么?】
009:【这个宿主得问您老公啊,要不您问问他还想要什么?您就满足他,或许这条任务线就完成了】
容沅:【……我感觉他只想要我的小花】欲哭无泪。
009:【那宿主您就多奉献几次嘛】
容沅:……
就在容沅一阵苦无对策之际,车窗传来轻轻的叩响,断眉小心翼翼的声音隔着车窗隐约传进来:
“傅爷,小少爷,已经处理好了,不过咱们得尽快离开这里。”
“知道了。”傅沉厉淡淡地应道。
继而,容沅感觉车身震动,眼前略微晃了晃,整个身子便缓缓被凌空吊起。
“别怕。”男人嗓音温柔,轻轻的吻落在青年好看的眼角。
“我不怕啊,小事一桩,好歹小爷也是经历过枪林弹雨的人。”语调带点小骄傲。
只是,才刚说完,他便看到男人盯着他看的目光变了,后知后觉发现自己不应该又提起之前的敏感话题。
傅沉厉充塞着风暴的黑眸里,这一刻却浮现几分无力的苦涩。
“什么时候你才可以试着依赖一下我?”他的小少爷似乎总是不需要他。
一个一直不被需要的人,终有一天会被抛弃。
傅沉厉心里的不安越发浓烈了起来,紧紧地盯住就在眼前的人,想不出办法抓住对方,或许只有彻底关起来才可以……
男人阴暗又苦涩的神色,让容沅心里感到闷闷地作疼。
“我……我有的。”他硬着头皮呐呐地说道,只是语气却很虚。
“你没有,从来都没有。”男人的嗓音沙哑得近乎破碎,眼里的艰涩浓郁得化不开。
容沅嘴唇嗫喏地动了动,最终在男人晦涩而期待的目光之下,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无法继续承受男人那样沉重又期待着他什么的目光,他有些逃避地将目光转向了别处,窗外掠过蓝天下的雪花,车子已经被直升机给吊到了半空,并且朝着傅园的方向而去。
男人的眸底浮现黯然的神色:还是那个没心没肺的小少爷。
不过,招惹了他,想要逃已经太迟了!
男人将青年禁锢在怀,一手轻轻地护住青年灼伤的脚踝,不让他乱动,免得裤脚蹭到伤处增加疼痛。
最终,还是舍不得让他的小少爷。
……
回到傅园,直升机缓缓将外壳千疮百孔的车子缓缓放到草坪上,然后便往傅园的后山飞去降落。
管家很快过来打开车门。
“傅爷,小少爷受伤了?”门一开,管家着急的声音便传来。
“小伤小伤。”容沅赶紧出言安抚,却接到男人锐利的眼神,他立即闭上嘴巴,漂亮的眼睛湿漉漉地看着对方,无辜得很。
男人无奈地暗叹,然后长腿直接跨出车外,稳稳地抱着青年一起下车朝别墅里面走去,管家跟在后面,目光触及青年脚踝处的灼伤,担心地念叨了起来:
“哎呀,小少爷的脚踝都伤得血肉模糊了,这怎么能是轻伤,小少爷以后可不要再强忍着了,更不要再做危险的事情,有什么事情都让傅爷去处理,您就行行好不要再受伤了,这么娇贵白嫩的小少爷伤成这样,得让傅爷多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