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婉儿生气归生气,但越是这种时候,她却越觉得住气。
强行把心里的怒火按压下去,她语气平淡说,“紫月姑娘,谢谢你为我家夫君弹曲儿,等之后有空了,我一定陪夫君前去寻你,与你促膝长谈。”
“好啊!我等你。”紫月脸色一沉,一股子挑战欲瞬间被激起。
刚才欧阳婉儿被她气的板着一张脸,她还以为此女不过如此,可照眼下这情况来看,眼前此女还是有城府的。
这也不难怪,为什么顾婵能看上她了。
欧阳婉儿也不想和紫月废话,直接了当说,“昨日的事情,马正都一五一十的给我说了,既然你来找我了,我教你月事巾的使用方法便是。”
“那就请婉儿姑娘赐教吧!”紫月阴阳怪气说。
欧阳婉儿拿出主母姿态,挥手命令马正,“去门外候着,别让任何人前来打扰。”
“是,婉儿姐。”马正当然给足面子,恭敬应下出门守着。
欧阳婉儿看向紫月说,“来吧!把裤子脱了。”
“你找条裤子教我不就行了吗?”紫月没好气说。
“找条裤子教你,哪有你现学现用来的实在?”欧阳婉儿微笑说。
紫月瞪了她两眼,这才起身缓缓除去裤子,将穿在最里面的那条小底裤脱下放到桌上。
欧阳婉儿拿来一片月事巾,教她怎么将之放到裤头上,等她学明白后,这才将贴有月事巾的裤头穿上。
欧阳婉儿伸手拿外裤递给紫月。
紫月也没多想,立即伸手去拿,可她一用力,欧阳婉儿故意不松手,用力往后一扯。
“嘶!”
只听一道撕裂的声音响起,紫月外裤的裤裆立马就被撕破了一条口子。
欧阳婉儿赶紧松手,故作惊讶的样子说,“哎呀!紫月姑娘,实在是对不住啊!你太用力了,我还没来得及放手呢!这下可怎么办啊!裤裆都给你撕破了。”
“哼!行啊婉儿姑娘,你倒是有仇当场就报,绝不隔夜是吧?”紫月一声冷哼,脸色瞬间变冷。
说完,她也不废话,外裤裤裆破就破了,直接就给穿上,然后把长袍撩下来将外裤挡住,这样就算是她在外面走着,别人也看不出来她外裤裤裆是破的。
欧阳婉儿一脸得意说,“紫月姑娘这是哪里话,我又不有意的,再说了,你不用力扯,裤子也不会破不是?”
“咱们走着瞧,今天这破裤裆一事,我给你记住了。”欧阳婉儿冰冷说。
接着她板着一张脸径直朝门口走去。
来到门口,她刚伸手拉开门,欧阳婉儿突然就在她身后说,“紫月姑娘,你反正是青铺头牌,不就烂裤裆吗?没事的,想必你们青铺的姑娘们,早就习惯烂裤裆了吧?”
“是啊!总比你毛都没长齐的好吧?难怪顾掌柜不愿碰你呢!要我是男人,也不愿碰你,脱光了也一马平川的,玩儿着也没啥意思啊!”紫月冷笑反击说。
然后她就呵呵怪笑着迈步走了出去。
“砰!”
她刚下楼,屋子里就传出欧阳婉儿怒砸茶杯的砰声。马正吓的都不敢继续在楼上呆着了,而是赶紧跟着紫月身后追了下来。
送紫月来到医馆门口,他一脸尬笑说,“不好意思紫月姐,婉儿姐也才十六岁,年纪不是太大,要是说了些什么得罪的话,还希望你别和她计较。”
“放心,姐姐我大度着呢!岂会和她一毛都没长齐的黄毛丫头一般见识。”紫月压着火气,装作一脸不在意说。
马正忙不迭向她道谢。
紫月不再多说,立即上轿离开。
马正又赶紧跑上楼去哄欧阳婉儿。
轿子里。
紫月越想越气,一张脸冷如冰霜,暗自冷喝说,“哼!臭丫头,和我斗,你还太嫩了,本来我对顾婵没多大想法,但现在可不一样了,我必须把他从你手里抢过来,等他满十六岁成年了,我第一个就得吃了他,气死你。”
话到最后,紫月已经是咬牙切齿,下定了决心。
而时间过的很快,转眼十日悄然而逝。
这十日时间里,顾婵和丁升二人一直被郑士先囚禁在县衙西院中,根本不能出院半步。
外面中原城则相安无事,许家主依旧在找先前烧她宝库,盗走她十几个美男的贼人。
中原医行那边,因为顾婵被囚禁的缘故,老行长让师弟收顾婵为徒的事情,也暂时打住。
申三丰心系顾婵安危,一直暗中派人打探京都那边的消息。
只可惜,此事事关天机阁,消息不易外泄,他派去京都的人一连打探了十日都毫无进展。
裁鏠铺这边,生意却变得越发火爆。
自从十日前,紫月来中原医馆找欧阳婉儿,教了她月事巾的使用方法后,她回去亲身体验了月事巾,的确发现,事实正如顾婵好说,这月事巾是要比月事棒好用。
最重要的是,这玩意儿还便宜,顾婵进去以前就和欧阳婉儿定价十文钱一片,主打一个薄利多销。
这不,在紫月的宣传下,难民区这边的所有女人们,很快就知道了月事巾这玩意儿,大家都前去裁鏠铺里购买使用,一开始大家是图个新鲜,等用了以后发现的确好用。
这一传十,十传百之下,仅用了十日时间便让月事巾在整个中原城里卖爆了。
甚而至于,其它三个区的有钱人们,也都纷纷派丫环前来这边购买使用。
顾婵新开的裁鏠铺,也就随着月事巾的爆卖,不仅赚了一大笔钱,还一下就打响了知名度,可谓一举两得。
这天正午时分,欧阳婉儿正在医馆大堂里和马正一起高兴的算着账。
这时申家马车来到医馆门口停下,申三丰从马车里出来,快步走进大堂中。
医馆里所有人见他来了,皆停下手里的事情围上前来,大家都明白,已经过去十日时间了,现在他如此火急火燎的赶来,定是为顾婵之事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