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帮我调一下可以吧。”程岁不太会用他们的播放遥控，直接将它递给郑煊宇，翻到笔记的第一页开始讲起。
“当然可以，为你服务是我的荣幸。”郑煊宇接过，看到程岁将笔记翻到第一页，自觉的从头开始播放视频。
“那就从头开始吧，先从遇袭开始。”
程岁只是熟练的拖动进度条，然后按下暂停，将画面停在了一个运镜途中。
不太熟练的拿着激光笔，比划了一会儿，最后还是站起身来直接用手在屏幕上指出来，“这个地方有个眼睛，被树叶挡住了一点。你们能看见吗？”
有个眼睛？！
什么时候的事情？
别太离谱！这谁看得见啊！
听到程岁的话之后，郑煊宇直接放弃遥控，拿过放在旁边的平板将程岁指着的那一个区域放大。
综合测评拷贝回来的视频像素超级高，整个屏幕放大到只有三五片叶子的时候，还能清楚的看见叶子上面的纹路。
当然叶子后面的眼睛他们现在也看的一清二楚。
！！！
所以是真的！
很多人以为当时程岁最里面说的丧尸的眼睛，是变异东北虎的，但是从这个颜色、外形看来，根本不是，不是他们遇到的任何一只异兽。
“当时有可能是被我发现了，所以它才对我下手的。”程岁阐述她的猜测。
“接下来，是它的攻击，看起来有一点像是大写的i字。不常规，但是速度很快。”
说着，程岁又将画面暂停在一个看不到人的全景图上，往攻击当时折射出来的反光位置指了指，“在这里。”
放大之后，大家看到了一个偏扁的橄榄形的反光体。上面布满了反光面，并不是他们想象之中圆滑的表面，但是一眼就能从这反光上看出来是金系的异能。
“这个得拿去研究一下才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郑煊宇同样是金系的，但是也没看出来具体的样子，只能看看研究院那边能不能大致将它的形状复原出来。
说着，他在平板上将这个画面截下来，保存到桌面上，等会议结束之后一并发送给研究院。
程岁等他做完之后才接着往下面讲，中间跳过了他们已经提到的问题，一直到他们都没有发现的魏嘉与的那个反光那里。
“这一个反光，有可能是一开始提到的攻击的侧面。”
按照当时的战况来讲，尘土飞扬，各种碎屑和逸散的异能在空中乱转，这一点反光有可能是某一块小金属片造成的。
但是引起程岁注意的，就是它只在路过这个树荫的时候出现了，其他时候都没能看见它的运动轨迹。
“这有没有可能是飞溅的金属块之类的？”郑煊宇放大了整个画面，也只能看到模糊的形状。
程岁十分肯定她的判断，“我刚开始也不确定，但是刚刚回看之后，我确定不是别的东西。”
“你可以拖动前后看，它只在这一瞬间出现了一下。”
受到多种气流影响，所有能扬起来的碎屑应该都是滚动的状态，特别是金属，不会只有固定的几个面反射光线，所以在阳光下的运行轨迹肯定是清楚可见的。
但是这个反光就违背了这个规律。
郑煊宇循环播放这几分秒，在整一个放大的画面中，大家都能看见这个反光出现的确实很异常。
“最后是这个衣服破口。里面是棕黄色的衣服，看上去像是防水面料，我猜测这有可能是动物园里工作人员的统一着装。”
前面几个还算比较容易，但这个破口完全陷在阴影里面，放大了他们也只能看到一片灰暗，根本看不出来程岁说的棕黄色。
特别是坐在后排的凌景和，第一次觉得自己的视力这么不好，只能叹了口气，弱弱的说：“我这，我看不出来啊，哪里是棕黄色了？”
程岁被说得一愣，发现大家都是皱着眉眯着眼睛使劲看，就连拿着平板的郑煊宇将光线调到最亮也不像是看出来什么异常。
“颜色看不出来那这里面的衣服没有破应该能看出来吧？”程岁试探性的说，觉得副本开始的时候提到的提升他们的感知力要提上日程了。
“这倒是能看见。”郑煊宇将凑到面上的平板放下，揉了揉眼睛慢慢适应正常的光线。
“等你们以后感知那一栏提升了之后再看这些应该就会简单很多了。”程岁没在这方面多说，反倒是补充了他们没有说到的场外信息。
“我听那个去看过表演的男士说，这个剧场有一只猴子能指挥别的动物，靠的是特制的哨子。”
“所以你的意思是，一开始攻击你的是一只猴子？”贺祈年听到程岁提到了哨子两个字，很快就将所有的事情都串起来。
苏眉想起来程岁当时也很坚定的认为是丧尸，“但是你刚开始不是说是丧尸吗？而且我们看眼睛的时候也没有看见脸上有毛发。”
“有的猴子脸上是没有毛的，比如青腹绿猴、秃猴等等。也有可能会有人为或者其他原因。”
在车上，程岁跟3561聊的时候就了解到有的猴子脸上是没有长毛的，特别是青腹绿猴的幼年期，脸也没有变黑，看起来跟其他的已知条件十分契合。
宁子儒听到程岁提到的两个名字，当时逛别的动物园的时候的记忆就回来了，“确实是，真的有脸上没长毛的猴子。”
“啊？真的有？”逛了很多次动物园，但是也没见过这样式的宋知晓转过头去问，十分好奇那猴子长什么样。
见他们小声地讨论起来，程岁翻了翻本子确实也没什么要补充的，就拿着本子坐回原位。
在等他们整理手上的东西的时候，程岁拿了一张空白的纸上在上面写写画画，将她锻炼感知的方法和心得都简单的写在上面。
在散会之后，递给坐在旁边的郑煊宇。
“这是啥？”郑煊宇接过来一看，光看了题目就将纸塞回给程岁：“不不不这不行，我不能要。”
程岁叹气，将纸重新递给他，“你就拿着吧，这个早晚也要普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