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某处豪华别墅区。
龚庆一丝不挂地躺在一张大床上,身下趴在两个异域风情的女子。
他闭着眼睛,表情很是放松。
叮铃铃!
急促的手机铃声,将龚庆从假寐中吵醒。
他皱着眉头,拿过手机,一看是自己老爹打来。
这个时候,给他打电话干什么?
心中虽有疑惑,但还是接听了电话。
“喂,老头子有什么事,你说!”
没有旁人在,取下眼镜的龚庆显得有些轻佻。
懂事的女子,起身接过手机,放在龚庆耳前,而他自己再次躺下。
“滨江路的事情,你办的怎么样了?”龚庆的父亲,声音低沉而浑厚。
龚庆眉头一挑,轻笑一声,“哦,你说是那个姓廖的老家伙,死死守住的城隍庙啊,估计就明两天的事情。”
“听说,人被送进了医院?”
龚庆脸色微变,随即笑道。
“是那老头自己心脏病发,气昏过去的,和我可没关系。”
“嗯,这样最好,刚刚已经有领导给我打电话了。”
说起那些领导,龚庆表情不屑,“只要把他们喂饱了,他们会说个屁!”
“有些话,你和我说说就行了,这件事你好好处理。”
说完,听筒中传来嘟嘟声,电话被挂断了。
就在电话刚刚挂断的时候,门外响起敲门声。
“老板,有人找您,说是和城隍庙有关。”
龚庆起身,揉了揉眉心,挥手打发走床上的两女。
“让他进来!”
穿戴整齐,重新戴上金丝眼镜的龚庆,坐在房间中的名贵沙发上。
门外低头进来一人,路过擦肩而过的两个外国妞时,下意识吞咽下口水。
这个进来的家伙,正是带来那群混混的头,戴着鼻环的张三。
“说吧,城隍庙又出什么事了?”
龚庆翘着二郎腿,倒上一杯红酒,晃荡着酒杯。
张三恭敬地站在沙发前,“龚少,我手下的小弟传来消息,说那老家伙出院了。”
“哦?”
龚庆轻笑一声,“老人家身体还是硬朗嘛,这么快就出院了。”
张三接话,“可不是吗,这老家伙一出院,回到城隍庙,就开始鼓捣什么请神的东西。”
“请神?”
龚庆放下酒杯,看向张三。
“是啊,龚少,也不知道那老家伙是犯了什么病,鼓动了好大群香客,说是见证他那狗屁的请神仪式。”
龚庆起身,“老人家,年纪大了,难免有些糊涂,咱们作为晚辈,可不能见着老人家做什么傻事,懂吗?”
张三擦了擦额头的汗,连忙点头,“龚少说得对,我这就去召集弟兄们。”
话完,张三准备转身离去。
“等等,待会儿我同你们一起去。”
龚庆盯着手中的酒杯,嘴角满是不屑,“神灵?”
砰的一声,酒杯应声而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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滨海路城隍庙。
此时距离廖安山出医院,才刚刚过去两三个小时。
比起上午来看,现在城隍庙的行人游客更是多上了两三倍不止。
因为,大家都听说了廖安山作为庙祝,决定在晚上请神的事情。
而现在,距离夜幕降临不过还有三个多小时,凑热闹的事,哪里都不缺少吃瓜群众。
而知晓更多内幕的人,则要忧心许多,他们都是知道城隍庙和开发商之间的事情。
对于廖安山极为不明智的选择,他们都表示不看好。
纷纷交流,到底是廖安山从医院出来后,脑子出糊涂了,还是怎样,才会想出请神这样的办法来。
在询问过廖安山的家属后,更是断定这是廖安山脑子出问题了。
从病床上昏迷醒来,想出的办法就是请神,这不是脑子糊涂是啥。
“唉!”
廖安山站在庙中一处屋子,透过窗子看向外边,摇头叹气。
“师弟,不明智的选择。”
诸葛安坐在沙发上,悠闲喝着茶水。
廖安山收回目光,看向诸葛安。
“师兄,那你说说,我还有其他办法,来阻止那群人吗?”
诸葛安端着茶杯,沉默了。
是啊,如今除了请神,这个看似荒谬的法子,他们还有其他方法来保住城隍庙吗?
“师兄,你是知道的,我廖氏,世代都是这江城城隍庙的庙祝,几代人都守护着这里,供奉城隍爷。
于情于理,我是都不会让那群唯利是图的人,染指城隍爷的地方。”
诸葛安听着廖安山发自肺腑的话,沉默了片刻。
“那你有什么办法,请神吗?”
“没错,就是请神!”
说话间,廖安山脸上带着一丝虔诚和畏惧。
“就在,先前我昏迷的那阵,我进到了城隍府,”顿了顿,廖安山看着诸葛安强调,“真正的城隍府!”
啪嗒一声,诸葛安手中的茶杯落在地上,碎成几块。
但诸葛安丝毫不觉,他站起身,瞬移似的,两只手紧紧把住廖安山肩膀,眼睛死死盯着他。
“师弟,你可没说胡话,可是真的!”
廖安山费力挣开诸葛安的手,郑重地点头,“没错!就是江城城隍府!”
“当真?”
“当真!”
“行,师弟,就让咱们师兄弟一起,请来城隍府中的真神!”
“好,多谢师兄!”
随着时间的流逝,越来越多的人向着城隍庙汇聚。
有虔诚的香客,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吃瓜群众,也有心怀不轨的家伙。
天色,也在时间的推移下,逐渐变化。
天要黑了...
..........
当当,没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