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行云醉得迷迷糊糊,不知东南西北,只感觉呼吸不顺畅,也不知压到了谁,或者被谁压住了。
喝醉之后,眩晕的感觉最为难受。
他想推又推不动,今天用光了体内的诡异能量,整个身体都被掏空了,弱虚得像一个两百多月的孩子。
挣扎一番,脑袋终于从床单里钻了出来,终于可以大口大口的喘气了。
他隐约记得,今天到了女友家里,睡的应该是客房,身边这些都是什么东西啊?
难不成女友怕自己太寂寞,又跟自己挤在一起了?
不过女友今天的身上可真香啊,像盛夏水蜜桃一样的味道,让人陶醉,这让喝醉的萧行云,醉的更加厉害。
萧行云迷迷糊糊翻了半个身,搂着女友今天略显丰腴的柳腰,再次进入梦乡。
此刻,已经是夜里一点半,连最为热闹的夜场,都开始渐渐冷清。
一家名为魅惑夜色的音乐酒吧,二楼是包厢唱k区,顾客可以选择漂亮的公主陪侍。
这是段修文的场子之一,只不过有几个股东,有钱一起赚,有事一起扛。
“哈哈,今天老子太开心了,许氏地产公司真是太蠢了,又胆小又怕事,随便威胁他们几句,就乖乖的还了钱,那么高的利息,一分钱都没敢还价。”
段修文恣意张扬,嚣张大笑,身边坐着两个漂亮的女子,陪他喝酒戏闹。
陪他一起喝酒疯玩的,还有三个生意合作伙伴,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权贵,他们每人身边,同样有人忙碌,端茶倒水,极尽谦卑。
其中一位消瘦的男子,拿起一块水果,边吃边问:“蚊子,你不是想吃下那块含砂量巨大的地皮吗?为什么接受了他们的还款?”
段修文一怔,自己有过这样的想法吗?
真是莫名其妙。
“什么地皮不地皮的,短短大半年的时候,我从许氏地产公司赚了几千万,什么生意有这赚钱?哈哈,现在是游戏时间,不说生意上的事情了,咱们喝一个。”
段修文举起一杯加过冰的威士忌,咕嘟咕嘟,一口气喝光了。
喝完,段修文又把脑袋埋进身边女人的身上,惹得女人一阵浪笑。
旁边几个朋友感觉段修文说话不太对劲,以为他喝多了,于是劝道:“行了,今天就喝到这里吧,自己选的妞带回自己房间,关起门来,想咋玩就咋玩,在k歌房动静太大,影响不好。”
“哈哈,说的也是,那就上楼,继续玩,我今天要玩一整夜。”段修文兴奋的大笑,带着两个人,摇摇摆摆,醉醺醺的进了电梯。
电梯间,扶着段修文的两个人,想帮他按3楼,因为3楼有段修文预留的豪华套房,里面的道具齐全,常在这个场子里混的美女员工,都知道他的房间号。
但段修文却疯狂的大笑,一个劲的说道:“上楼,上楼,肯定上顶楼啊,上顶楼才刺激,才过瘾。”
他脑子里似乎有一个诡异的声音,赞同他的观点,并加深这一念头——上顶楼,上天台!
“对,上顶楼,我要上天台!”
于是,段修文按下了18楼的按钮。
旁边年轻的女服务员,眼中闪过无奈之色,却不敢违背段修文的意思,在这个场子里上班,谁不知道段修文的手段啊。
他说上顶楼,两个女服务员就只能陪他上顶楼,不管他玩的再花再野,她们也得乖乖配合。
夜间的18层楼顶天台,风很大,有一些凉。
段修文一把推开两个女服务员,双臂挥舞着,极度兴奋的大喊道:“对,就是这里,这才是我喜欢的地方,楼顶天台,哈哈。”
两个年轻的女服务员没有办法,正准备脱了衣服,随他折腾。却见段修文爬上了天台边缘,纵身一跃,跳了下去。
一点迟疑都没有,连一句话都没留下,就跳下去了。
“啊,不好啦,段总跳楼啦……”天台上,瞬间传出两个女服务员刺耳的惊恐尖叫声。
段修文的三个朋友,并不是洁身自好,而是他们有自己的固定地点,为了安全,一般不在别人的场子里玩,哪怕关系很熟。
三人刚走出大门口,正准备去让代驾取车,就听旁边的空地上,传来“砰”的一声闷响,像西瓜落地时一样。
很闷,却很响。
他们三个还没看清楚发生了什么事,路过的人群就已经发出惊恐的喊叫声。
“有人跳楼,快叫救护车……呃,不用叫了,身体都摔碎了!”
“那就报警啊……啧啧,摔成一团肉泥,连他妈来了,都认不出来。”
“太惨了,简直太惨了,简直不堪入目,你们让开点,别挡着我拍视频,我要发朋友圈!”
这三个人过去的时候,只能从围观的人群缝隙中,看到一团血肉模糊的东西。
但是,那团血肉模糊的身体上,所穿的衣服,却有些眼熟。
“咦,好像和蚊子所穿的衣服一模一样?”
“不会这么巧吧?腰上那个爱马仕皮带好像是我送蚊子的生日礼物……”
“蚊子脖子后面有个纹身,和这堆烂肉上的纹身图案,似乎一模一样……”
说到这里,三个人交换一下眼神,从彼此的眼睛中,看到了惊恐和不可思议。
“不会真是蚊子吧?他不是带着两个女服务员上楼了吗?怎么跳楼了?”
三人挤进人群,越看越像,脑袋瓜子“嗡嗡”直响,怎么想也想不明白,几人才分开两三分钟的时间,怎么就弄成这样?
直到巡捕到场,从衣服口袋里掏出摔碎的手机,以及钱包里的身份证等物品,他们三人才从震惊中清醒过来。
找到巡捕,主动反映情况,确定了段修文的身份,巡捕立即联系他的家人。
这一折腾,一夜就过去了。
天亮了,萧行云还抱着一具温软的身体“呼呼”大睡。
梦中,他一直想找厕所,可是黑心老板非常严厉,一直让他摘桃子,他摘了一筐又一筐,桃子摘不完,永远也不能去厕所。
他急坏了,眼看就要尿裤子里,暴脾气终于发作,对一直监视他的黑心老板吼了一嗓子:“尼玛,老子不干了,活人不能被尿憋死,满树都是桃子,你让我摘到什么时候?”
这一嗓子吼完,萧行云突然从梦中惊醒,他睁开眼睛,感觉不对劲,自己的手放在哪棵树上了?
自己抱着的女人是谁?
怎么如此丰腴成熟?
身上的味道也不对啊?
卧槽?我在哪里啊?这是什么鬼地方?
萧行云想翻身,他想抬头看看面前的女人是谁,可是身后有个女人紧紧的抱着他,让他无法动弹。
“艹,昨天夜里,老子闯祸了?老子到底干了什么?”萧行云一瞬间就清醒了,差点吓尿,全身是都是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