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习的时间过得飞快,好像一眨眼,考试就到了眼前。
玛西亚考完变形课、魔咒课和黑魔法防御课时还非常自信。考魔咒课时,她甚至让那颗跳着踢踏舞经过桌子的菠萝旋转一圈向老师行礼。
弗利维教授的笑意藏都藏不住,他乐呵呵地说:“好啦,格洛恩,你真是超出我的预料。”
考完魔药课的玛西亚双眼无神,失去了高光。
西弗勒斯冷笑一声:“但凡你把研究针线的时间多用在复习魔药上。”
不过飞行课考试就轮到玛西亚嘲笑如临大敌的西弗勒斯。不仅如此,她还伸手抢走了西弗勒斯的扫帚:“和我交换一下扫帚!”
西弗勒斯手里一空,惊愕地瞪大眼睛;还没来得及反应,玛西亚就把她的扫帚塞到了西弗勒斯手里。
西弗勒斯:这是何意啊?
西弗勒斯:“我假设你还记得这是在考试——你到底想干什么?”
玛西亚已经扣上了考试用的风镜,装作自己耳朵聋了听不见。
霍琦夫人已经叫到了她的名字:“玛西亚.格洛恩?”
“是的,教授。”玛西亚应了一声,身体前倾俯在扫帚杆上,两脚一蹬,如离弦之箭般冲上天穹。
她一边瞄准着作为目标的旗帜,一边分心去检查手里的扫帚。
扫帚一切正常,没有任何奇怪的迹象,只有一些学校教具通用的毛病——老且旧,如果飞得太高太快,扫帚杆会不受控制的颤抖。
玛西亚悬着的心微微放下来,她把身子压低、速度加得更快,几乎眨眼就到了终点。
她轻巧地从扫帚上跳下来,用时之短引起一片惊呼。友情客串计时员的斯莱特林魁地奇队长眼睛都变得亮晶晶:“太棒了!”
玛西亚冲他笑笑,摘下风镜。她对着镜片照了照,发现这个乱糟糟的发型简直和波特一模一样!
她浑身一激灵,连忙掏出魔杖给自己的头发一个魔法。
微卷的黑色头发服帖下来,玛西亚抓了一把头发,有些焦虑地看向西弗勒斯的方向。
西弗勒斯扣上风镜,以一个称不上慢但也绝对不快的速度通过了考试,平安落地。
玛西亚这才松了一口气。她和西弗勒斯一起走向归还扫帚的小屋,西弗勒斯还没忘记考试前玛西亚的奇怪举动,刚开口发问:“你……”
小屋前还站着另一个人,见到他们二人过来,几乎是有点焦急地走上前来:“格洛恩、斯内普,你们……”
玛西亚一愣:“莱姆斯.卢平?”
卢平看到玛西亚和西弗勒斯安然无恙,肩膀明显垮了一下,似乎松了口气;随后又强行撑起来,眼神变得慌乱:“你们好。”
他又抬眼看了一下玛西亚:“我看到你的考试了,你飞得又快又好。”
“我就先走了。”
目送着卢平离去,西弗勒斯的眉心深深蹙起:“你——”
玛西亚把扫帚放回原位:“我不喜欢莱姆斯.卢平。”
西弗勒斯一怔,准备好的说辞被打断:“谁?”
“很奇怪的感觉……就像我讨厌犬科动物。”
“简单来说,波特和布莱克想让你从天上摔下来。”
前后话题过于炸裂,然而西弗勒斯迅速把玛西亚的反常行为和这句明示联系起来,他咬牙切齿:“所以你就像个傻子一样把扫帚抢过去?”
“你是怎么想的?为什么不——你巴不得自己从扫帚上头朝下摔下来,对吧?”
“自作聪明的格洛恩,你和格兰芬多一样蠢!”
西弗勒斯扭头就走,给玛西亚留下一个袍角飞扬的背影。
玛西亚一点也不意外和生气。她老神在在地回城堡吃饭复习睡觉,和西弗勒斯谁也不理谁。
莉莉当然察觉到了好朋友间的异常,她戳戳这个碰碰那个,十分纳闷:“这是怎么啦?”
西弗勒斯高贵冷艳地冷哼一声。玛西亚专心致志地应付着盘子里的鸡肉:“西弗在关我的禁闭。”
青天大老爷莉莉马上要为玛西亚主持公道:“西弗!你怎么这样!”
西弗勒斯用力戳了一下餐盘:“为什么不问问格洛恩小姐呢?”
莉莉早已习惯西弗勒斯的说话方式,她踢了西弗一脚,眯起她明亮的绿眼睛:“我劝你们两个最好实话实说。”
两人立刻就怂了。
玛西亚:“其实是——”
西弗勒斯:“实际上——”
两人不尴不尬地对视一眼。
玛西亚:“还是你先说吧。”
西弗勒斯:“您先请。”
空气又沉默了。而莉莉的耐心已经濒临极限:“你们最好有话快说——”
她一手薅着一个伙伴的后领子。
玛西亚求生欲极强,她在短短三十秒内讲清事实阐明道理,顺便表达了自己绝不再犯的悔改之心。
莉莉听得沉默了。她松开两人的衣领,一言不发。
她轻声说:“你们两个可能会死。”
西弗勒斯:“不会的,莉莉,只是玛西亚她——”
玛西亚:“没事的,莉莉,死亡是必经之路。”
西弗勒斯和莉莉沉默地盯着她。
玛西亚后背一阵冷汗,还没等她弥补自己的发言,就听到莉莉一脸冷酷地宣判:“玛西亚,你真是活该。西弗做得对,就该关你禁闭。”
说完他们两个就拂袖离去,玛西亚伸出手试图挽留:“下一门草药课我还没怎么复习——”
西弗勒斯冷漠回复:“你就等着拿t吧。”
玛西亚靠着临时抱梅林脚,总算汗流浃背地考完了试;在考试结束的这一天,她收到了摩金夫人的回信。
摩金夫人对她的天赋和自创魔咒大加赞赏,热情邀请她去店里兼职,还慷慨地开出了对学生来说十分不菲的薪酬。
玛西亚被这个馅饼砸得头晕眼花,刚一放假就欢天喜地的直奔对角巷而去。
在回家的列车上,莉莉仍然不发一言,把禁闭贯彻到底;西弗勒斯选择留校,这位更是死不吭声。
玛西亚遭遇了前所未有的禁闭,要她说这可比学校的禁闭痛苦多了。她绝望地向艾琳娜求助,回应她的是艾琳娜的嘲笑。
“你刚来可能不知道,我们人类世界一般就一条命。”艾琳娜捏着布莱克的肉垫,“人被杀,就会死。”
“这个道理我也懂……吧。现在问题是,怎么让我在他们那里的信用恢复呢?”玛西亚苦恼地抓了抓头发。
艾琳娜思索一阵,有了主意。“圣诞节不是快到了吗?我可怜的小裁缝——”
她坏笑着拍了拍玛西亚的脸颊。
“你就老老实实打工挣钱赔礼道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