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我会输?
作者:爱吃土豆的甜菜   凌霄花与剑最新章节     
    “给各位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我们三军总军师,沈知秋。任职于国子监监丞,我想她的名字和在都城中的事迹各位早已所有耳闻了,在此我就不做过多说明。”
    胡先开见沈知秋进来,笑着对眼前的各位将军介绍着,然后吩咐众人在桌子前坐下。
    “呵呵,将军,末将早已听闻都城出了个巾帼不让须眉的奇女子,对我们大周军队也贡献颇多,军中许多装备器械也是沈军师经手改良,如今一见果然是才貌双全。”聂远拱手夸赞道。
    沈知秋闻言微微行礼,说道:“这位将军过奖了,论功劳,小女子自然比不上各位将军驰骋疆场,也只有在别处多做些自己力所能及的事。”
    聂远点点头,随后话锋一转,看着樊一叶说道:“只是这位樊将军,恕在下孤陋寡闻,我想在座各位也都很想知道,不知樊将军究竟有何本领能够担任三军偏将?”
    场间气氛随着这句质问也略显尴尬,徐富明正想开口替樊一叶说话,沈知秋率先开口说道:“不知这位将军尊姓大名?”
    “好说,我乃前将军聂远。”
    “聂将军,樊将军是皇上钦点为上将军副将,虽未立过战功,但其才华横溢,比之本军师也不逞多让,当初京兆府丢失官银,都城中古井尸案,朝廷中贪污受贿,军中武器革新,还有近日大皇子举兵造反,这些事情皆是由樊将军出谋划策而得以解决,如此多的功劳,如今只是做个偏将军,不知有何不妥?”
    沈知秋眼见自己的未婚夫被人当面质疑,马上出面维护。
    这些事迹,他们之前也有听过一些民间传闻,但如今听沈军师当面说出,透露出一脸不可思议,这些事情单独分开都是不小的功绩,但现在全都集中在一人身上,可想而知这樊一叶的能力是有多么出众,在场众人无不为之动容。
    聂远、古川、徐凯见状也都有些不知该怎么去辩驳,他们也没想到樊一叶在都城还做过这么多事情,可想而知当今皇帝对他的偏爱也是理所当然。
    但聂远显然不会这么轻易就屈服,于是他转而说道:“看来樊将军果然是个人才,不过这行军打仗可不是儿戏,不是靠破几个案子就能驾驭的,虽说你是樊将军之后,想必也读过几本兵书,但我们怎知你不是只会纸上谈兵?”
    樊一叶轻笑道:“呵呵,我想各位应该对我的能力有质疑,我从未带过兵,各位都是能征善战的老将军,对于我初来乍到就能做偏将军有所怀疑也是人之常情,这样吧,如今大军在此休整,借此我想我们不如来个现场演练,也好让大家能够测试我的带兵能力。”
    在场的人都还在思考当中,樊一叶看向聂远紧接着说:“聂将军,不知您前军将士有多少人马?
    聂远一听,正色道:“本将军麾下十万兵马。”
    “好,我们来打个赌,我现在手下编制只有一万人,那我就以这一万人打你十万人,你可要应战?”樊一叶随口说道。
    “什么?!”
    众人听到樊一叶的话,就犹如一道晴天霹雳,砸在众人面前。
    聂远等人面面相觑,一时间竟然都慌了神,片刻之后,聂远大笑起来:“哈哈哈,一万打十万?樊老弟,我没听错吧?”
    随之大家也是跟着一起哄堂大笑,都在议论这樊一叶简直是癞蛤蟆打哈欠。
    “不错,没开玩笑,我就以我的一万人,挑战聂将军十万人,如果我输了,就立刻回京,也不必在此丢人现眼。”樊一叶笑着看着聂远。
    聂远看樊一叶如此斩钉截铁,回应道:“樊将军,我不知道你是哪来的自信,敢以一万打十万,好,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这个赌局我接了。”
    “很好,但不知要是聂将军输了,又该如何?”樊一叶反问道。
    “我会输?哈哈哈哈哈!”
    聂远像是听到了这辈子最好笑的笑话,和身边众人笑了一会儿后,缓过气说道:“若是我输,我等就彻底服了樊老弟,而且接下来见面,我对你行师徒之礼。如果你真能以一万兵马敌我十万,我虚心求教也是应当。”
    樊一叶起身道:“那就这么说定了,至于这演练规矩,就由胡将军制定,我先去准备一下,明日帐外见分晓。”
    徐富明看樊一叶起身就要走,连忙拉住他说道:“樊将军,是否在考虑一下?如果….我只是说如果,如果你输了,你离开这里,恐怕皇上那里我不好交代啊。”
    徐富明当然知道樊一叶和皇上的关系,这几个不要命的家伙竟然敢孤立樊一叶,他可没这个胆子,要是樊一叶去告御状,那可不得了,所以此刻他也很为难。
    樊一叶看出了徐富明的担忧,笑着说道:“徐将军请放心,这次的赌约是我自己愿意的,皇上那边我也不会多说什么,这些私事,断然不会惊动皇上,而且我即将随大军北上,这些问题总要解决,您说是不?”
    徐富明也深知樊一叶的本事,但还是有些担心,毕竟一万人对付十万人简直是天方夜谭。
    沈知秋在一旁看着樊一叶说道:“我相信你,我和你一起!”
    “嗯,放心吧,不会让你们失望的。”樊一叶说完,带着沈知秋一起走出帐外。
    从一开始就没说话的胡先开只是静静看着,意味深长的笑了,心想:看来这聂远,这次怕是要挨教训了,这样也好,省的这些人自以为是,挫一挫他们的锐气,也好过在真正的战场上盲目自大从而导致轻敌。
    他也很想知道,樊一叶究竟会如何以一万敌十万,要知道这在兵家可算是旷世之举啊。
    翌日,烈日当空,如今正是夏季,炎热的天气并没有影响到在场诸多将士,对于他们来说,风吹日晒已经习以为常,一个个都笔直的站在场地中,他们齐聚于此的原因是,他们听说新来的偏将军和聂将军打了个赌约,一万人打十万人,这让他们都充满了好奇心,也想看看这个传闻中的偏将军到底有何能耐,竟然夸下海口。
    不一会儿,胡先开领着徐富明出现在众人面前,身后跟着三军将领和军师,唯独不见沈知秋和樊一叶。
    “将军,怎的不见樊将军?”聂远环视一周,并没有看到樊一叶,于是问道。
    胡先开解释道:“樊将军和沈军师昨晚就已经带着部下出了军营,为此次演武做准备了。”
    “无论怎么准备,想以一万人破我十万大军,而且还是些老弱残兵,这不是痴人说梦嘛。”聂远不以为意,根本没把樊一叶当回事,只当是个即将丢人现眼的小丑罢了。
    胡先开对此也不多说,只见他开口大声说道:“对于此次演武,不限地形与章法,大家唯一要遵守的纪律规则,就是严禁做出伤害同胞的行为,各位点到即止,你们用的武器都已经过处理,如有发现违令者,军法处置!诸位听明白了吗?”
    场中顿时传来震耳欲聋的回应声:“我等明白!”
    此时,樊一叶和手下一万兵马已在山中部署,他们连夜就在此搭建帐篷休息了一晚。当樊一叶找到王也和骆思谦,说明了这次要与聂远比试,他们也都大吃一惊。
    王也和骆思谦都是千夫长,手下各有五千士兵,而且都不是最厉害的主力军,其中还有不少伙头兵和运输兵,并不是上前线厮杀的精英。在他们看来这胜算几乎为零。
    但樊一叶只是说一切都有他部署,他们只要能够做到令行禁止,一切听从指挥即可。若是能够胜利,就能够一战成名,军中也再无人敢轻视他们,一洗多年颓气。
    二人经过深思熟虑,也觉得樊一叶说的没错,如果输了并不丢脸,丢脸的只是樊一叶本人,而万一赢了,他们二人以及手下的士兵都能在这军中抬头挺胸,而且他们也很想知道即将跟随的这位樊将军到底有没有这样的本事。
    沈知秋和樊一人连夜商议,此役不能力敌,只能智取。正面对敌,这一万人就算长出翅膀也不可能打得过聂远的十万大军。
    樊一叶眼看时辰已到,对骆思谦说道:“秀才、泼皮,按计划行事。”
    “是,将军!”骆思谦和王也齐声应道。
    校场内,聂远看着底下的十万大军,这密密麻麻的人群,在他的眼里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
    聂远也在想着,樊一叶绝对不会主动带兵前来,这样无异于认输,稍微有点常识的人都不会如此,所以他决定主动出击,简单直接以人数取胜,早点结束这场闹剧。
    突然,一个传令兵前来报告:“报!将军,前方林中有炊烟升起。”
    “哈哈,这樊一叶,果然是没打过仗,竟然还有闲情生火做饭?罗云听令,带领步兵营!立刻前往将他们拿下!”
    随着聂远一声令下,两万步兵齐刷刷高举手中的木剑木刀,大声喊道:“杀,杀,杀!”
    罗云是这步兵营的统领,他一马当先,骑着马趾高气昂说道:“所有人跟我走!”
    两万步兵随着罗云朝着炊烟升起的地方前行,声势浩大。而樊一叶这边派出的侦察兵见状迅速回来禀报,“报告将军,敌军步兵营倾巢而出,已经在来的路上。”
    “好,好戏就要开场了。全军准备!”樊一叶一做手势,所有士兵立即散开,埋伏于林中,只有些许士兵留在原地。
    片刻后,罗云已经率领步兵营将士来到密林中,当看到果然有人在前方生火,立即下令:“全军出击!”
    “啊!”两万人叫喊着冲向密林之中,待到离的近了,才发现在场只有几百人而已,而围着火堆的几百名士兵看着这两万大军也是不禁颤抖起来,转头就跑。
    罗云在最后方,并没有看清实情,还以为樊一叶被发现后想要逃脱,大声喊道:“给我抓住他们。”
    两万名步兵组成的方阵,原本气势汹汹地追赶着前方逃窜的几百人,但此刻他们却像是无头苍蝇一般在林中乱窜,完全不顾及任何队形。而就在这时,一道道粗壮的树干突然从四面八方冲撞而来!原来,这一切都是樊一叶一早便精心布置好的陷阱!他带领着众人砍下树干,将它们绑在树上,并巧妙地利用绳子使其摆动起来。
    罗云的步兵们毫无防备,面对突如其来的树干攻击,他们根本来不及躲闪。刹那间,一个个巨大的树干狠狠地撞在他们身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伴随着一声声惨叫,这些士兵纷纷倒地不起,痛苦地哀嚎着。仅仅一瞬间,数百名冲锋部队就被这诡异的陷阱给击溃了。
    然而,这还只是个开始。紧接着,一支支被圆布包裹的箭矢如疾风骤雨般呼啸而来。这些箭矢并非寻常武器,而是经过特殊处理的利器。虽然不会致命,但它们所蕴含的强大冲击力,一旦击中身体,也会带来剧痛无比的打击。于是,那些被树干击中的士兵们还没来得及起身,又被雨点般的箭矢打得抱头鼠窜,狼狈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