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玄烨听到刘睿渊突然发声,有些气恼,这个时候提这件事不是让别人笑话?
“你眼里还有没有朕这个父皇?身为太子,不顾礼仪,你别忘了你现在还是在禁闭当中,朕看你在东宫长久未出,今日特赦宣你前来赴宴,还以为经过多日你的脾性已经有所改善,想不到你还是不知悔改!”
玄烨对这个刘睿渊实在是有些失望,大好的心情也被搅和。
刘睿渊此时怒上心头,他实在想不明白。自己这个亲生儿子,竟然还没有一个结拜兄弟的孩子重要吗?
“父皇,儿臣究竟哪里错了,儿臣不知!”
李清歌一看这李睿渊还要顶嘴,也马上开口好心劝阻道:“皇上也不用生气,睿渊,今日你父皇难得高兴一回,相邀臣子们共赴御宴,这些事情还是等私下再说吧。”
但李睿渊并不领情,瞪着李清歌说道:“李妃,你就别假猩猩了,我母后被打入冷宫,最得意的就是你了,再也不用看我母后脸色了不是么,如今后宫你一家独大,我看你早就想做皇后了!”
“逆子!”玄烨站起身,走到李睿渊面前,一脚将他踢倒在地,玄烨年纪也大了,这一脚踢完后自己险些没摔倒,李清歌在一旁连忙扶着他。
在场的官员听到动静后也都看向这边,场面顿时鸦雀无声,玄烨也是第一次在朝臣面前如此尴尬,他感到有些心力交瘁。
“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为了个女子,不惜当众顶撞朕,还对长辈出言不逊,朕之前怎么就没发现你是如此品性,如此愚笨!你还怎么做这个太子,将来又如何服众?”玄烨指着刘睿渊,语气中透着深深的失望。
“想不到皇后把你宠成这个样子,你母后有如今的下场都是咎由自取,与人无尤,而你不以此为戒,还要在这里大放厥词。”
玄烨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太子无德,品性不佳,来人!将太子押下去,即日起,废除太子之位!”
刘睿渊一听顿时慌了神,他也没想到自己的父皇会责罚的这么重,废除太子可是大事,跪在地上哭丧着脸,“父皇,儿臣知错了,求父皇开恩呐!”
“押下去!让人好身看管,在寝宫中不得再外出半步!”玄烨大手一挥,根本容不得半点商量。
很快,宋无缺带着御前侍卫上前将刘睿渊拖走,一路上还回荡着刘睿渊的叫喊声。
玄烨身子一软,瘫坐在位子上,有气无力道:“一叶,让你们看笑话了,朕乏了,你与诸位大臣请自便吧。”
说完,李清歌也会意到,扶着刘玄烨走了下去,而众朝臣见皇帝都走了,也不便再留在此处,纷纷离开宴会。
好好地宴会就这么被搅黄了,樊一叶与宋无缺对视一眼,宋无缺说道:“哎,这太子,真是朽木不可雕也!怎就如此想不通?”
刘瀚文此时走到樊一叶身边,樊一叶笑着说道:“看来这太子之位,马上就是瀚文的了,恭喜!”
刘瀚文恍然大悟,说道:“原来你说的就是这个喜事,你是怎么知道睿渊会被废除太子之位的?”
樊一叶笑了笑,“我也没想到会这么快,不过我现在有些懂了。”
樊一叶又对着宋无缺说道:“这刘睿渊可不是朽木,相反,他聪明的很,他这么做绝对是故意的,就是要激怒我们的皇上,早些废除他这个太子的身份。”
“不会吧,莫非他傻了不成?”宋无缺有些不可置信。
“一叶,你的意思是,皇兄是在准备什么事情,所以必须要这么做?”刘瀚文问道。
樊一叶看了一眼沈知秋,微微一笑,“瀚文,现在这个太子的身份就如同摆设,不仅没有作用,还被禁锢在东宫,而东宫守卫森严,如果你要避人耳目做些事情,你会不会想些办法脱困呢?”
刘瀚文已经明白了,问道:“那皇兄他究竟要做什么?不惜不做这太子?”
“形势所迫,看来他是要孤注一掷了,与其等着你抢走太子之位,不如另辟蹊径,况且他也不甘心自己的母后一直在冷宫之中,更不甘心眼睁睁看着沈知秋嫁给我。”樊一叶摇头叹息。
“总之,刘睿渊届时一定会给我们一个惊喜,你们等着看吧。”
宋无缺有些紧张道:“那怎么行,无论他要做什么,我们都要提早准备才行。”
沈知秋在一旁笑着说:“哎呀,你放心吧宋叔叔,你看一叶这个样子,哪里是没有准备呢?我看他已经把所有事情都安排好了。”
“嘿嘿,知我者,莫过于知秋也。”樊一叶也笑着捏了捏沈知秋的脸。
宋无缺一头雾水,但看到樊一叶好像并不担心,自己也就不想了,反正自己只是一介武夫,无论什么时候,他保护好皇上就行,别的事他想太多也是无用,而且以他的脑子也想不出什么。
……
两日后,都城街道。
家家户户都早已在门前等候,为了看一眼樊家的小王爷,因为他们早已得到消息,今天是樊一叶上沈家提亲的日子,听说这门亲事连皇帝都特别看好,还要按照皇室贵族的章程来举办。
护国公府内张灯结彩,喜气洋洋,一片热闹繁华的景象。平日里一向随意洒脱的樊一叶,今日也罕见地精心装扮了一番。他身着一袭华丽的锦衣,袍袖飘飘,上面绣着精美的图案,腰间系着一条镶嵌着宝石的玉带,整个人显得英俊潇洒、风度翩翩。
毕竟今天是他和心爱之人订亲的大日子,在场的还有众多王公贵族,自然不能有丝毫的马虎。他要以最完美的姿态出现在众人面前,向所有人展示他对这场订婚仪式的重视和对未来妻子的深情厚爱。
而更重要的是,即将成为他未婚妻的女子,正是他心中最爱的那个人。这份爱情历经风雨,如今终于修成正果,让樊一叶倍感珍惜。他期待着这一天已经许久,此刻内心充满了喜悦和幸福。他知道,从今天起,他们将携手共度余生。
血影阁众人也是围着樊一叶纷纷道贺,余彦霖也很开心,但又有些失落,樊一叶看出了余彦霖的情绪,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在想罗琦?”
“是啊,要是这个时候她在就好了,我们三个人当初可是一起闯荡江湖的,现在少了她,总觉得有些遗憾。”余彦霖看了看天边,想象着殷罗琦现在的样子。
樊一叶拍了拍余彦霖的肩膀,也有些想念这个好姐妹,说道:“前些日子,老天师不是托人送了她的书信嘛,人家现在好得很,说是要留在龙虎山修行,等下山之后让你一只手你也打不过她,你还是多想想你以后的悲惨命运吧。”
余彦霖也被逗笑了,想起这个彪悍的样子,根本不像是女孩子。“那大哥你不是更惨了,你现在可是连我都打不过了。哈哈哈哈。”
苏瑶看着眼前的樊一叶,突然很羡慕那个叫做沈知秋的女子,本来她以为自己是最早见过樊一叶的女人,但没想到他还有个青梅竹马,在了解情况后,她也只有把自己的心思深深埋在心底,因为早在第一次见到樊一叶,自己就已经喜欢上他了。也许现在这样,对于自己来说是最好的结局吧,只要在他身边祝福就好。
樊一叶看了一圈,没有见到聂盖,于是独自走到后院,在一处厢房内看到了聂盖的身影,此时聂盖正跪在他父母的灵位前。
“将军,夫人,属下终于不负所托,看着少主公长大成人,如今即将与沈知秋成婚,希望你们二人泉下有知,也能够安息了。”聂盖说完深深磕了一个头。
樊一叶默默走进去,也跪在他身边,说道:“爹、娘,你们不用再担心孩儿了,更何况还有聂大哥在我身边,希望你们二人在天有灵,能够一直庇佑我们,早日报仇雪恨。”
说完樊一叶把聂盖扶起来,摸着他的肩膀,说道:“走吧,聂大哥。”
聂盖笑着点了点头,和樊一叶一起走出房间,等到了前院,众人已经在此等候。
这时老陈来到樊一叶跟前,弯腰说道:“家主,有一位自称是您的朋友到访。”
“朋友?”樊一叶也有些诧异,不知是何人来访。
突然间,一道明亮的光芒闪过,众人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吸引过去。只见一个身着一袭洁白如雪的长衫,身姿挺拔如松的英俊男子从府门外缓缓走来。他的步伐轻盈而稳健,仿佛每一步都蕴含着无尽的力量和自信。
“清书!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提前告诉我。”樊一叶看到来人后立刻迎了上去。
余彦霖看到清书也是笑着走上前,打了招呼。“许久不见,清书,你的修为好像更加精进了。”
“清书拜见小师叔。”清书还是老样子,做事一板一眼,不苟言笑,该有的礼仪也是必不可少。
“你怎的突然到访?难道师父也来了吗?”樊一叶看了看清书身后,但并没有发现有人。
樊一叶已经派人送了书信,告诉独孤风,自己要订亲的事,还说了可以的话希望能够下山来,自己也好尽下孝道。
“师伯祖并未前来,只是让我下山来看看您,小师叔,您的功力?”清书一眼就看出了樊一叶内力气息全无。
樊一叶不由有些失望,不过他也猜到了师父不会来,尤其是自己现在身在都城,牵连甚广,以独孤风避世的作风,不会参与进来。不过清书来了也不错,好久没见了,也甚是想念。
“没事,之前出了些意外,等闲下来我慢慢告诉你,既然你来了,就在这都城里多玩两天,我要好好尽下地主之谊,见到你就好像见到亲人一样,你可不要推脱啊。”樊一叶抓着清书的肩膀热情的说道。
“一切听从小师叔的吩咐,师伯祖也没有说让我何时回去,那我就多待几日。”清书说完又看了一眼聂盖,说道:“聂大哥,别来无恙,看来你现在已经深得左手剑的精髓了。”
聂盖拱手恭敬说道:“清书,你予我有再造之恩,倘若不是你,也就不会有现在的聂无双了。少主公说的对,既然来了,可要好好待几天,我们也好久没有切磋过了。”
“哈哈,看来你们都要排队找清书讨教了,他能来一趟可不容易。”樊一叶看了看眼前的余彦霖和聂盖,这二人能有此机会又怎会错过。
随即他又说道:“不过眼下要先随我去提亲了,时辰已到,我们出发吧,不要让人等太久了。”
于是,一众下人运送着聘礼,然后清书也跟随樊一叶等人一同前往沈府。一路上道路两旁站着不少的围观群众,嘴里都在议论着樊一叶和沈知秋。
“你看这小王爷,仪表堂堂,风度翩翩,和那沈家的女儿可真是般配啊。”
“那还用得着你说,要说这都城谁不知道他们这一对金童玉女啊,简直就是天作之合。”
“是啊,而且这两人都是才貌双全之人,在这都城中是数一数二的年轻一辈,青年才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