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暂别
作者:爱吃土豆的甜菜   凌霄花与剑最新章节     
    “大哥,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吧?瞒了我这么久。”客栈中,樊一叶的房间内,余彦霖手搭在樊一叶的肩膀上埋怨的说道。
    “呵呵,彦霖,我原本就打算之后告诉你的,正好,现在可以跟你说了。”
    “我姓樊,本名一叶。五岁那年双亲遭人杀害,我从都城逃出来,因为我管家是剑仙独孤风的师弟,他将我托付给了我现在的师父,也就是独孤风。但他也因为救我而死,正是死于唐门之毒,我这次出来,其实就是为了复仇!”
    “彦霖,我的仇人很强大,不管是实力还是势力都深不可测,到现在我也没有查清幕后主使究竟是谁,所以我不想连累任何人,你是我的兄弟我才把真相都告诉你,但我并不希望你跟着我一起冒险。”
    樊一叶说完这些,喝了口茶,认真的看着余彦霖。
    余彦霖震惊的看着樊一叶,问道:“你姓樊,你的家在都城。那百姓口中相传的樊凌羽樊将军是你父亲?哦,现在应该叫王爷了,而你就是消失了十五年的小王爷。”
    樊一叶冷笑一声,“呵呵,不管是将军还是王爷,对我父亲,对我樊家而言,都没有意义了,比起继承爵位,匡扶社稷,我宁愿在蜀山做个逍遥的小道士,要不是身负血海深仇,我也不会下山。”
    “大哥,既然你还活着,为什么不进京,面见皇上,让他给你主持公道?何必要自己这么辛苦去报仇?”
    樊一叶站起身,走到窗户前,过了会儿才开口说道:“皇上是我父亲的结拜兄弟,他一定在背后也有调查,只是如果有证据,他早就开始行动了。可见背后的人藏的非常深,还有,以皇上的身份,不方便大张旗鼓的去对付江湖门派,所以我现在在外面,反而有利于调查。”
    “而且,我也完全可以用我的方式去报仇,这些人都该死,如果按法律,还要花费时间调查取证,浪费时间!”
    余彦霖听了樊一叶的话后,起身走到他身后,说:“大哥,不管你要做什么,我都会和你一起,当初都说好了,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樊一叶转过头,看着余彦霖真诚的眼睛,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好,那我们就一起!无论什么事,我们兄弟俩都一起对面!”
    “嗯,不过在这之前,你得先和我切磋一下,之前我以为你不会武功,但没想到你是剑仙的徒弟,小弟这个请求,你不会不答应吧?”余彦霖笑着说道。
    “不急,彦霖,其实你天赋极高,只是没有人指导,不过你的路数完全可以自成一派,你差的只是还没修炼内功心法。
    寻常人不会是你对手,但如果遇上真正的高手,难免会吃亏。将来你在我身边,可能会遇上极为凶险的情况,我先教你一部内功心法。”
    樊一叶接着又说:“等你修炼的差不多了,我再跟你好好切磋一下。
    余彦霖有些好奇的问:“什么内功?你快教我吧。”
    “好,我现在就将蜀山剑派的自在功教给你。”
    先天混沌功只有掌门和传人能学,所以樊一叶准备教另一种功法,蜀山剑派大部分武学樊一叶其实都记在脑子里,况且他自己学了先天混沌功也已经足够,到神功大成也还早着呢,又怎么会再学其他内功,现在刚好可以教给余彦霖。
    而自在功也属于蜀山的一部上乘功法,一共十层,修习完第一层之后,便无时无刻不在修炼,体内真气循环往复,无论吃饭睡觉都会自行运转,无需刻意去修炼,所以自在功这个功法名字倒也贴切。只是练至大成所花费的时间就会比平常功法稍微久一点了。
    樊一叶拿出纸笔,将内功心法要领全部详细的写在纸上,交给了余彦霖,然后指导他第一次运功,并嘱咐他用心修炼,遇到不懂的随时问他。
    余彦霖本就是武痴,能够修炼蜀山剑派的内功心法他自然很是兴奋,也就高兴的回到自己房间开始了修行。如今知道了大哥的事情,他要迅速变强,这样才能够真正帮上樊一叶的忙。
    翌日。
    薛佳凝带着峨眉众人一早就在楼下集结,她们此次下山已久,也该早些回师门了。与樊一叶几人道别后,也踏上了归途,临走时薛佳凝不忘嘱咐樊一叶,有空了再到峨眉做客。
    看着薛佳凝走后,樊一叶看向殷罗琦,问道:“此事已了,罗琦,你打算去哪?”
    殷罗琦看着樊一叶,她心里有些不舍:“我也要回师门了,这次出来太久了,再不回去师父会责罚我,清夜,也许以后不会再见了。”
    樊一叶笑道:“什么不会再见?你告诉你师门在哪,我有空了就可以去找你啊。”
    “不行的。”殷罗琦紧张的说着。
    余彦霖在一旁也是好奇问道:“怎么不行?有什么不方便的?”
    殷罗琦看着眼前两人,无奈说道:“其实我是修罗宫的弟子,我派门规是不允许跟男子接触的,而世上男子更是不能踏入修罗宫半步,否则就地诛杀!”
    “这是什么奇怪的门规?也太不讲理了吧!哪个怪胎定下的门规?”余彦霖口直心快。
    殷罗琦生气的说:“你要死啊,敢说我师父坏话!”
    樊一叶也大概了解了情况,问道:“你师父为何会如此偏激?”
    殷罗琦摇摇头“我也不清楚,修罗宫上下都只是遵守门规,也没有人知道缘由,也从来没人敢问师父原因。”
    “好吧,我知道了,我不怕你师父,也不在乎什么门规,有空了我自然会去找你,放心吧。”樊一叶给了殷罗琦一个肯定的眼神。
    殷罗琦听后也是非常激动:“真的吗?你真的会来找我?但是我不想你涉险。”
    樊一叶摇头叹息:“哎,你就别想那么多了,我好歹也是蜀山的小师叔,你师父不看僧面看佛面,应该也不会为难我吧?我一定会去找你的!”
    “你不了解我师父,她脾气怪得很,但你真的过来的话,就算我豁出性命,我也不会让我师父伤你!”殷罗琦坚定的说。
    樊一叶笑着点头:“好啦,知道了,那你放心回去吧,等我们来找你便是。”
    殷罗琦听后,跑到樊一叶面前,踮起脚亲了一下樊一叶的脸,而后快速翻身上马,不舍得又看了看两人,然后又看着樊一叶说道:“那我走了,你一定要来找我,不许骗我!”
    樊一叶一愣,但还是说道:“呃…会的,放心吧!”
    殷罗琦得到肯定的答复,也不再理会二人的神情,她脸颊羞红的将马鞭一挥。“驾!”驱马向城外行去,走到远处时,突然放慢了速度,回头再看了樊一叶一眼,那一回眸,似是心中有万千柔情。随之下定了决心,策马扬长而去……
    都城,沈府。
    沈煜手背在身后,在大厅着急的左右踱步,然后指着萧若衣气愤的说道:“你怎的如此糊涂!小的不懂事也就算了,你也跟着瞎胡闹,帮着知秋出逃?你可知万一太子怪罪下来,怎么办!”
    沈知秋逃出都城已有数日,这些天沈煜也有派人去找,天下之大,找一个人又哪有这么容易,几天来都毫无消息。
    萧若衣哭着说:“沈煜,你为了自己的仕途,就甘愿牺牲女儿吗,婚嫁乃是女子终身大事,我们就这么一个女儿啊。”
    “哼,妇人之见!嫁给太子有什么不好?你以为什么人都能做太子妃吗?这是多大的荣幸,难道嫁给樊一叶这小子就好了?况且这小子是死是活都不知道,八成是死了。”沈煜心里甚是烦躁。
    萧若衣低着头说道:“无论嫁给谁都好,只要知秋喜欢,但她分明不喜欢太子,对太子无意,强行让她出嫁,她又怎会心喜?”
    沈煜也不想再说什么,萧若衣是皇后的妹妹,人都已经跑了,他也不能对这个夫人怎么样,说这些已是无用。只是深深叹了口气,走进内院。
    而萧若衣则是怔怔望着门外,开口说道:“知秋,为娘希望你平平安安,只要你好就行。”
    ……
    夕阳西下,一辆马车行驶在管道上,马夫在赶车,四名家将一旁护送。而车内两个丫鬟陪着一位女子,正是从都城逃出的沈知秋,她出了城之后决定南下,长这么大还从来没去过南方,听说江南水乡风景秀丽,尤其是江浙一带,是许多文人墨客的聚集地,所谓人杰地灵,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北方尚武,南方崇文。
    这一路也算顺利,只遇上过几个山匪,也都被家将赶跑,并无凶险。
    眼看就要进入杭州城边界,这时突然有一队人马冲出,大约有十几个人,拦在马车前。马车停下,车内几人也是万分紧张。
    四名家将也是反应快速,立刻下马护在马车前。厉声喝道:“来者何人?”
    一副尖嘴猴腮长相的男人说道:“呵呵,要你们命的人!”
    一伙人抄起家伙一拥而上,四位家将也是拼死相护,他们是最后的防线,马夫和女眷都不会武,到时候只会是任人宰割。
    这四个家将身手虽然不错,可是双拳难敌四手,寡不敌众,这一窝蜂十几个人冲上来,苦战许久终究还是一个个被打倒,两人被杀,还有两人身负重伤,刀架在脖子上,反抗不得。
    马夫一看情况不对,也是掉头就走,但这群人显然是不会放过他,拿起弓箭朝就对准他射去,几道尖啸声响起,乱箭之中,一支箭矢不偏不倚射中他的后背,应声倒地。
    “呵呵,送他们也上路吧。”那领头之人得意的笑道。
    “不要!”沈知秋察觉到事情危机,带着两个丫鬟出来,出声制止。
    当这群人看到沈知秋那闭月羞花之貌,眼睛都看直了,那尖嘴猴腮之人更是当声笑道:“我滴乖乖,不得了不得了,竟然让我碰上这么美的小娘子,哈哈哈。”
    沈知秋无视他那猥琐的表情,只是说道:“你要钱财我都可以给你,请你放过他们。”
    “嘿嘿,现在单单给钱可不行了,美人,乖乖跟我走,我就大发善心放他们走。”
    “小姐,快跑!”那两人拼命挣扎起来,可是于事无补,几个匪徒一起乱刀劈下,直接了结了他们。
    两个丫鬟都是吓得惊声尖叫,沈知秋也不忍心偏过头去,不敢看这一幕。声泪俱下:“你们这群丧心病狂的畜生!”
    看着沈知秋那梨花带雨的样子,他们不仅没有怜悯,反而心里升起一阵快感。慢慢靠近这三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
    身边两个丫鬟对沈知秋叫道:“小姐快跑。”拉着她就往身后跑去,可她们哪里跑得过这些穷凶极恶的歹徒。很快就被追上,围在中间。
    两个丫鬟把沈知秋护在中间,沈知秋平时对她们很好,她们此时自然不会弃她而去,知道已是难逃一死。虽是柔弱的女子,但她们眼里此时却是视死如归。
    沈知秋则是拿出随身携带的匕首,准备做最后的殊死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