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牡丹旁边的丫鬟辱骂着苏念棠,“你们穷人养的贱种,怎么能和我们家小姐比呢?
我们家小姐是金枝玉叶,全大梁最尊贵的女人!”
苏念棠转头看了看顾宴清,露出迷之微笑,“太聒噪了,拔了她的舌头。”
顾宴清扔出一片飞叶,丫鬟瞬间觉得脖子一痛,伸手一摸,发现手上都是鲜血,刚想说话,呕出几口鲜血,紧接着瘫坐在地上。
抽搐了几下便气绝身亡。
能用飞叶杀人,全天下没有几个。
顾宴清拿着飞叶看着对方,冷笑嘲讽:“什么养的主人养出什么养的狗,你爹是朱丞相又怎样,我皇帝舅舅让他跪舔时候,他还不是怪怪的跪舔?
你们朱家人只能霸凌像我这样无依无靠的敌国质子罢了,一到上战场面对敌人就成了软腿的二绝怂。”
听到“二绝怂”三个字,朱牡丹气得要把嘴里的一口小银牙咬碎了。
破口大骂:“你个爹不疼娘不爱,舅嫌弃的怪物,你哪里有脸说我?
你就不应该出生,不应该活在这个世界上!你刚出生你娘就想掐死你,你是个怪物!”
苏念棠眼里闪过杀意,竟然有人在她面前骂她男人,活腻了!
她护着的人绝不允许别人伤他半分。
就在朱牡丹得意的辱骂着顾宴清的时候,苏念棠一把砍刀朝着朱牡丹就砍了过去,朱牡丹眼疾手快的躲开。
“啊!”一声惨叫之后,朱牡丹发现离她最近的那个丫头脖子被砍了个碗大的疤。
朱牡丹气急败坏对着侍卫喊:“这个疯女人敢杀我的丫鬟!找死!
你们一起上,杀了她!”
顾宴清拔出长剑,迎上这些侍卫,对苏念棠说道:“这些蠢货交给我,你去杀了最聒噪的那个!”
苏念棠深知擒贼先擒王,她趁着朱牡丹嫌弃脸上都是血,污染了她花容月貌,拼命拿着手帕擦拭的时候,把王知念救下,然后对着朱牡丹的脸连扇了好几巴掌,扇得她口歪眼斜。
她把砍刀抵在朱牡丹的脖子上,厉声呵斥:“都住手,要不然我杀了她!”
刚刚还和顾宴清打斗的侍卫,纷纷停手,顾宴清化身为人形收割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长剑抹了最近一个侍卫的脖子。
余下的一众侍卫条件反射一般对他执剑相向,丝毫不顾及朱牡丹的死活。
苏念棠用大砍刀挑起朱牡丹的下巴, “看来,他们救不了你,你今天只能死在我的刀下 了。”
朱牡丹还想反抗,苏念棠从空间里拿出一把锋利的匕首插进了朱牡丹的胸口,逼着她一步步往王知念身边退。
朱牡丹脸上血色尽失,强撑着说道:“死贱人,你不能杀我,我爹爹是当朝丞相,他发动兵变成功了,就是皇上……你……”
话还未说完。
苏念棠厉声呵斥:“闭嘴!”
她沉声对脚边的王知念说道:“站起来,把她胸口的匕首往里送一送!”
王知念咬着牙爬了起来,使出浑身力气拔出了扎在朱牡丹胸口的匕首,朱牡丹大喜。
“王知念,你替本小姐杀了这个女人,我定重重赏你!”
身体的剧痛把摇摇晃晃的王知念理智一点点强行拉回。
她把手里的匕首重重刺在朱牡丹的腹部,双手死死的往里按,虚弱的说道:“这里应该是肝脏,朱母猪,你说肝脏被扎穿了,人还能活吗?”
朱牡丹吓得想反抗,苏念棠的大砍刀往她脖子上抵了抵, “不许动!不然我杀了你!”苏念棠冷声道。
朱牡丹瞬间寒毛倒竖,她吃痛的不敢动,她要是再动一下,就是往刀口上撞,必死无疑。
她平日只知道窝里横,胆小懦弱,如果让她自杀,她万万不敢的。
于是对着王知念放狠话,“王知念,你要是敢杀我,天启哥哥不会再理你了。”
提到那个渣男,王知念胸中涌起一口恶气。
她身体被几经折磨,已经破败不堪,她咬着舌头,努力让自己清醒。
双手使劲用力扎,血迹瞬间就蔓延到了她的手上,黏腻而温热的触感让她慢慢醒了过来。
王知念知道自己力气很小,于是又拔出匕首,往朱牡丹的锁骨下方刺去,“休要和我提起那个渣男,我要杀了你们!”
这是她被折磨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在朱牡丹面前有了还击之力。
她没有死,那朱牡丹必须死。
朱天行已经死了,要不然她定然千刀万剐了他。
一想到燕子被朱氏兄妹折辱而死,王知念发狠的咬着牙,死死往朱牡丹肉里送了送匕首。
突然王知念感觉眼前有些黑暗,她体力不知将要晕倒,苏念棠扶了她一把,把腰间装有灵泉水的水囊解了下来,“喝点水,继续扎朱牡丹,把燕子那份也替她扎了。”
王知念眼含热泪,感激的看向苏念棠。
燕子对于她来说很重要,在她人生的至暗时刻,她陪在她身边,鼓励她一点点活下来。
如果没有燕子,她早被折磨到心理崩溃而死了。
王知念仰头喝了一大口灵泉水,然后用力将匕首嵌入朱牡丹的血肉,鲜血顺着匕首不断的流到王知念鞋子上。
一刀接着一刀扎……
不知道扎了多少刀,朱牡丹被扎成了筛子,王知念再也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此时顾宴清已抽出了长剑,任由剑身的血迹滴落,冷冷对着侍卫一笑,“一起上?本小爷没时间陪你们玩。”
围着他的侍卫见状齐齐朝他攻了上来,侍卫们招式狠厉,誓要取他性命。
顾宴清飞身一转,数息之间连杀数人,血色四溅。
因为苏念棠喜欢淡雅的月白色青竹长袍,他和她在一起便一直穿着。
可这长袍过于洁白,没有黑色适合隐藏。
敌人有不少都溅到月白色青竹长袍上,摇曳的青竹之上,血迹斑驳,肃杀与清雅汇聚一身,顾宴清越发的妖异。
团团围住的人转眼就命丧顾宴清的长剑之下。
他像来自地狱的阎王所向披靡。
顾宴清慢慢擦拭了手上的血迹,他的小娘子喜欢纯洁无瑕的人。
顾宴清一身戾气转眼间便散尽了,“棠棠,这身白衣我不小心弄脏了。”
看着些许无措的顾宴清,苏念棠缓慢的牵起他的手,“有没有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