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称帝这件事,就把其他叛兵头子气得够呛。
苏老四一下听出了话里的门道:“你们一家是胤州城徐知府捉你们之前逃跑的吧?”
秦大力脸上闪过惊讶之色,没想到自己隐瞒的事情被发现了,他也没有否认,“我们秦家村人把进村抓壮丁的官兵全部杀了,然后带着村里人往江南逃亡的。
本来是准备去投靠起义军薛中方,之前走镖时候与薛中方这个盐商交好,没想到他被赵鹿山给砍了……”
“我迟早晚要砍了赵鹿山为薛大哥报仇!”秦三狂眼里闪着戾气,这个人嗜血程度比其他兄弟更强。
苏老四看了看苏念棠,苏念棠点了点头,“四叔,你看着办就好,这一家人还不错,有勇气敢和朱厌正面厮杀,遇到强劲的敌人,他们也敢啥的,而且生死关头不会抛弃家人的汉子更让我敬佩。”
苏老四爷十分赞赏秦家几兄弟,“那你们就跟着我们一起逃荒吧,我欣赏你们遇到危险没有抛弃妻子孩子独自逃跑的情义。”
然后苏老四又转头对苏家逃荒队伍说道:“我四爷手下的兵,绝对不能遇到危险就抛弃队友,抛弃家人,那样的懦夫我绝对不会原谅,我会直接一刀砍了他的脑袋。”
苏家逃荒难民齐声应下,“绝不做背信弃义之人!”
苏老四给他们竖起大拇指,“好样的!”
一行人继续往前走,发现路上还有不少被朱厌咬死的尸体。
吃了朱厌的白虎嘚瑟不得了,看到落单的朱厌就扑过去,利用速度优势,灵活走位,虐杀朱厌。
越往宜州方向走,发现朱厌越多,苏念棠在想这些朱厌怎么都聚集在这里?
苏念棠的耳朵比较灵敏,她趴在地上听了一会儿,神情严肃的看向苏老四,“四叔,前面朱厌数量太多,我们还是躲一下比较好。”
秦大力举起斧头,深深吸了口气,“苏姑娘,你说往哪里躲?”
苏念棠分析了朱厌出现在哪里,哪里就会有兵灾,丰城河胤州城方向朱厌不回去,听朱厌的脚步声,是从北往南,那便是梁都的方向了。
“四叔,不出意外,梁都已经要变天了,所以朱厌往梁都得方向,我们势力虽然不错,但是不必要和朱厌起正面冲突造成不必要的伤亡,毕竟朱厌目标不是我们,只是路过顺带着解决一下,没必要上赶着送人头。”
逃荒难民都见过百万只老鼠吃人的场景,明白在这些动物面前能自保便是最大的胜利,并不一定要硬刚。
那么多的朱厌,逼停对方对他们一点好处也没有,况且他们现在特别相信苏念棠的决策,因为每一次灾难,听她的总能化险为夷。
秦大力也觉得苏念棠说的有道理,“这些朱厌,我们和它们交战过。我们本来是数万人的逃荒队伍,结果被朱厌打得四散开来。
朱厌有三大必杀技,其一:是暴怒猛击,朱厌会很快进入狂暴状态,对人发起猛烈连击,他专门攻击人的头部,如果速度和力量不能与它抗衡,很容易被它锤死。
其二:朱厌擅长地狱级别的震击,它会使出全身力气捶打地面,说不定我们脚下的土地都会被震得晃动,导致我们根本无法站稳,只感觉地动山摇,天旋地转。
其三:主演会抱起大石头,对我们进行远程攻击。”
其他难民马上吓的脸色苍白,“太恐怖,我们赶紧逃吧。”
“老天啊,不让人活了,往东有老鼠大军,往西是山崩地裂,往北又那么多朱厌,难道我们向南逃荒?”
苏念棠指了指东边一条干涸的河流,河里还有淤泥。
“大家都藏在河道里,身上抹上淤泥,让朱厌闻不到你的气味,分辨不出你们是人是泥巴,就能逃过一劫。”
本来大家身上就沾满了厚厚的尘土,在汗水冲洗下,整个人差不多是半个泥人,即使抹了淤泥成为全泥人也没什么抵触。
就在此时,前方几百米开外便听到不少灾民惨烈的叫声。
“啊,救命啊!”
“死猴子,滚开!救命啊,猴子吃人了!”
“快逃!”
眨眼之间,前方数十个灾民一个个倒下,四周凄厉的惨叫声不绝于耳。
在各村村长和族长的带领下,各村村民乖乖躲在了干涸的河道两旁。
本来有些村民还觉得白虎,驳和夜月狼很厉害,与朱厌全力一搏未必会陷入绝境。
可当他们看到数百只朱厌的时候,便不那么想了,那么多朱厌,青壮年十个打一个或许还有胜算,可是他们队伍里好多老弱妇孺,硬刚必然人员伤亡惨重。
看到那么多朱厌,逃荒队伍里的女人们一个个都慌了,但是他们听了自家男人的话,死死捂住孩子的嘴巴,千万不能暴露,孩子一个尖叫,全家一暴露,整个村庄说不定都会死于朱厌之口。
趁着所有人都害怕的死死的盯着朱厌,苏念棠把白虎,驳和夜月狼收入空间。
朱厌给人的威慑力太大了,所有人的心脏都跳到嗓子眼了,丝毫没有在意白虎,驳和夜月狼去了哪里。
这时候,突然窜出一辆马车,那辆马车像是无头苍蝇一样,四处乱撞,显然是受了朱厌的惊吓,马匹已经不受控制了。
眼看着马匹发疯的马就要冲到官道旁边的河渠里,如果马匹乱践踏,定会造成人员伤亡的。
还不等苏念棠对疯马出手,马车里撞出一个大脑袋,“救救我,那些猿猴吃人!”
见苏念棠一行人一动不动,那个人直接对朱厌那边大喊:“这里有人,猿猴,你快过来吃了他们呀!”
朱厌听到马车里人的鬼叫,视线纷纷转到这边,苏念棠暗骂一声:“蠢货!该死!”
顾宴清一个飞叶过去,直接刺破对方喉咙,苏念棠趁人不备,祭出了白虎,驳和夜月狼,“把那些朱厌引开,保护好自己,别让自己受伤。”
让他们对付那么多朱厌,苏念棠还是有些不放心。
朱厌所过之处,血流成河,它们的凶残程度无法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