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
他口中喃喃一声。
“宿主。”
系统熟悉的声音再次传来。
在这种时候,显得是那样的动听。
“带同我和猎隼,也就是江岚风快回北宋!”
“好的,宿主,大约需要一百三十万。”
“靠!”许平不由心中一阵火气上涌,大骂道:
“你特么也不看看现在啥时候?还用管多少钱吗?别说一百万,就是一千万一个亿也得跑呀!”
“我就是想提醒提醒你。”系统的声音依旧老神在在。
“神特么提醒!”许平不由暗骂:“快点吧,大哥,待会那头鹰都快没了,快成烤鹰了。”
“好的,宿主。”
...
另一边,猎隼已经将自己的战斗状态调整到了巅峰!
从未有过的巅峰!
他的耳力目力,整个的战术动作,包括扣动扳机的时机和准确性,都达到了从军以来的最佳水平!
尽管握的是手枪,尽管对面高处的探照灯照的双眼几乎生疼,可他还是在前进的这片刻之间又干掉了四名敌人!
“这倒是个不可多得的战斗苗子。”洒水车驾驶室内,主驾上的光头中年人盯着麦田中快速移动的猎隼,不由发出一声赞叹。
口气中满满的惜才之意。
“哼,南江特战旅的精英狙击手,战斗素养能差吗?”副驾上一个年方二十多岁的妙龄女郎也冷冷看着移动中的猎隼,冷哼道。
不过她的汉语有些生硬。
“红月姑娘对这狙击手也曾有过研究?”光头男侧过头玩味地望着妙龄女郎。
“同是一个行当,当然要摸摸对手的底。”女郎的口气依旧冰冷。
“那要不今晚饶他一线生机,改日你们两个也好较量较量。”光头男说着这话,浑身舒服地瘫倒在靠背上。
“不必了!”谁知,红月却冷冷道:“你们黑龙会难道不知道斩草除根的道理么?除了还在车子里的那小子之外,其他人,一概不留!”
“好好...”光头男似乎也不想跟他争辩,只无所谓一笑。
“老大!麦田里那小子不得了,已经干掉我们7、8个人了,怎么办?杀了还是留?”这时,中控台上方放置的对讲机中又传来一阵粗厚的声音。
光头男微微闭起双目,只淡淡道出一个字:“杀!”
“收到!”
猎隼眼见得离国道只有五六十米,可是越向前,已经越发困难!
因为重卡上有好几名杀手的冲锋枪一直在强势压制着,而自己四周,也一直都有其他杀手在逐渐合围。
而且竟然越来越多!
显然敌人来的绝不仅仅只是方才见到的那十几个人那么简单!
现在的他,几乎已没有可供腾挪的空间,避无可避了!
猎隼瞅准时机一咬牙。
“噗噗噗!”
“噗噗噗噗噗!”
他一个飞跃,一枪又干掉了重卡上的一名杀手还有麦田中的另一名敌人,可自己的肩膀、左臂还有右腿,也早已各中一枪!
“糟了!”
猎隼心中一动,在落地的瞬间赶忙就是一滚。
“噗噗噗噗!”
无情的子弹在这个瞬间也刚好雨点般打在他方才落地的地方,激射起的麦秆在探照灯的照耀下升腾再又落下。
“完了!”
猎隼的翻滚动作停下之后,不由得心中咯噔一下,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因为他感知了一下自己身体才发现,自己的两只胳膊还有右腿,已经无论如何都使不上力了!
“想不到我江岚风今天会死在这里,不甘心啊!”猎隼心中暗想。
他望着漆黑的天幕,眼神中充满不甘。
不甘心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以至连敌人是谁都不知道。
更不甘心自己没有死在更有意义、更加宏大的战场上!
虽然平哥儿人也不错,可他到底只是个公子哥啊!
军人的荣誉,如何能仅仅只放在一个公子哥身上!
“郭老这波有点坑了。”猎隼心中暗骂。
“愿下辈子再不给公子哥儿当保镖!”这是他闭上眼睛后心中唯一的呐喊。
“呦,这就不行了?”洒水车内,光头男玩味地望着麦田中的猎隼。
在探照灯的照耀下,麦田中的一切都一览无余!
“既然胜券在握,那我们就不如看场好戏吧。”他粗壮的身子往靠椅背上窝了窝,选了个最舒服的姿势。
“慢慢把敌人折磨死,不是更有感觉吗?你说是吗?红月姑娘?”他斜眤着麦田里大口喘着粗气的猎隼,犹如在看一条死狗。
“你们华夏人倒真是更懂得折磨同胞之道,这点上可比我们和国人强多了。”红月并没有直接回应,只冷嘲热讽一句。
这番话说的光头男不由有些脸红,可又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尤其面对这妙龄女郎,他的确没有任何办法,因为这是上头恭恭敬敬请来的,万万得罪不起!
“哼!”他只能忿忿望了对方一眼,又马上从椅背上一下弹起,一把抓过中控台上的对讲机:
“黑熊,准备,往那小子身上撒大料!马上烤熟了他!”
他邪恶而狰狞地望着麦田。
“得嘞,老大!”洒水车顶上的黑熊接到命令,喜滋滋回应。
这样的杀人方式于他而言,简直是一种享受!
“滋滋滋滋。”
正当猎隼琢磨着等有杀手靠近,如何再多带走一两个敌人时,陡然听到了水枪那诡异的“滋水”声。
“这是?他们想!”
猎隼一下从麦田中弹坐起来,怒视着不远处的洒水车。
士可杀,不可辱!
他们完全可以派人一枪结束自己的生命,可现在却竟然要将自己给活活烧死!
这会儿本来向他不断逼近的那些杀手们也都已经默契地暂时停止了动作。
显然,这是敌人特意为他准备的死亡方式!
“草拟吗!”猎隼一声大吼便用左腿支撑着身体再次站了起来!
其他部位的疼痛在这一刻他再感觉不到了。
而且,他竟然以坚强的意志再次举起了右手手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