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陈老,这么说这个周sj前途非常广阔。”
“是啊,放在部队里,小周的岁数是大了点,可现在这个位置,可以说年富力强,前途无限啊。”
“这次上面把他派到京州来,担任政法口的负责人,我们俩也正好可以继续搭班子,对京州进行一场大刀阔斧的改g了!”
高育良听后奉承起了陈岩石,对方嘴上说着是搭班子,可谁还听不出来,周运年就是他的手下,以前是,现在也是。
都说万事开头难,可现在陈岩石一上任,就已经有了一个得力干将、心腹,再加上多年积攒的强大人脉,就连代理swsj吴雄飞也要避其锋芒!
高育良追问道:“陈老,我倒想听听您对之后京州的规划是什么,毕竟我这……也想学习学习,是吧?”
“这个不急,你才刚被选调,以后有的是时间学习,不光学习理论,还得实践于工作当中呢,对了,有空我把你也介绍给小周,你可以先跟着他好好学学。”
“那太好了,谢谢陈老。”
祁同伟听着两人互捧,已然是身在曹营心在汉,甚至连饭都不想吃了就去青瓷会所验证一下。
“饭好了,都别聊了,赶紧来吃饭吧。”
在王馥真的提醒下,众人都开始回屋吃饭,这顿饭,还是只有陈山不在。
祁同伟一想到陈山,这个神秘的人物,就忍不住想问问陈阳对方到底是干什么的,因为他发现,陈家甚至连一张陈山的照片都没有!
这很不合常理!
“小祁,别愣着啊,赶紧趁热吃菜,多吃点,以后啊,没事就常来。”
王馥真对祁同伟倒是挺热情,还给他夹菜,就是陈岩石依旧不冷不热,吃饭的时候也不爱说话。
高育良一边察颜观色,一边给陈岩石端茶递水。
吃完了饭,几人又闲聊了一会儿,陈岩石随口问道:“小祁,你爸身体怎么样?这毕业了你打算在哪发展?怎么安顿他老人家啊?”
陈阳有些紧张地看向祁同伟。
“我爸啊,身体挺好的,我是想在城市里发展,等以后有能力了再回去造福乡亲们,但我估计我爸不愿意来城里住,在老家待习惯了。”
祁同伟的家庭情况很简单,祖上三代贫农,穷得不能再穷,而目前他也只有一个老父亲在祁家村务农为生,母亲早年病逝,也没什么兄弟姐妹。
“农村有农村的好处,城里有城里的好处,就比如这医疗条件啊,教育资源啊,那还是城里好点,而且不管你是经商还是干嘛的,它总得有个固定点吧。”
“做生意是要到处跑,可也得有个家啊。”
祁同伟怎会听不明白,陈岩石这是暗示他跟陈阳的现实问题,要想成家,那就得有房子,所以这是催着他买房呢!
“我听陈阳说,你毕业了可能到京海、深市到处跑跑?”
“是。”
“跑跑也行,不过陈阳,你打算怎么办?”
“爸,我姐想去帝都!”
“帝都?”
陈海先声夺人,“对,钟小艾你知道吧?她说她可以帮我姐去帝都,包括工作分配,都可以帮忙!”
“小海,谁让你乱说的,我还没想好呢……”
“要我说啊,去帝都还真挺好的,以后帝都的发展差不了,小祁,你说呢?”
面对陈岩石的反问,祁同伟面不改色道:“我尊重陈阳的选择,而且我也支持她去帝都。”
陈阳脸色复杂地看着祁同伟,眼神还在暗示什么。
长期在帝都发展,就等于以后要在那安家。
而帝都的房价,又岂是京州能比的?
固然现在祁同伟有了点钱,可一时半会能在帝都买得起房?
所以她原本还想留在京州,才没急着告诉家里,不曾想祁同伟也想让她去帝都。
“老太婆,你的意见呢?”
“我能有什么意见啊,看闺女自个的主意呗。”
“她能有什么主意,行了,既然这样那就全票通过,陈阳毕业后就去帝都发展。”
陈岩石这就相当于把话撂这了,至于剩下的,就看祁同伟自个了。
能跟上她闺女的步伐那就跟,跟不上那就别耽误她闺女!
祁同伟则完全没把这事儿放心上,就算现在让他在帝都买房,那也是分分钟的事,买个别墅也问题不大。
他实在懒得跟陈岩石多说,“叔叔阿姨,饭吃完了,要是没什么事我就……”
“行行行,你忙你的去吧。”
不等陈阳挽留,陈岩石就已经变相的下了逐客令。
“陈老,那我也先过去了。”
“小高你急什么啊,今天不是休息嘛。”
“我回去还要准备点交接工作,再说了,您这马上也要上任了,肯定也有很多工作要准备,就不打扰了。”
“行吧,那我送送你。”
“不用不用,您坐着,改天我再来向您学习。”
一番客套,陈家人将高育良和祁同伟送到了院子外面。
“高老师,我捎您一程吧。”
“行啊,正好我来的时候没骑车,也省的坐公交回去了。”
高育良自知祁同伟是有事要说,他也有话跟祁同伟说,随即坐在了副驾驶。
对于这个细节,陈岩石却是没多想。
“爸,您刚才什么意思啊,我还没想好毕业到底去哪呢,您就直接拍板让我去帝都,这不是给同伟施加压力嘛。”
“诶,这怎么是给他施加压力了?就算是压力,那也可以转变为动力嘛,再说了,你没看人家都开上大奔了,在帝都安个家也不难吧?”
“哎呀老头子,你说你,你难道看不出来嘛,这奔驰车能是小祁的么?”
“什么?借来的?唉,那这就是他的不对了,你说来串个门吃个饭,又是借大奔,又是什么母树大红袍的,这不是打肿脸充胖子么?”
“对了,那母树大红袍呢?”
“你不是说不要嘛,我刚才又给同伟了,让他拿回去了。”
“……”
陈岩石无言以对,等陈阳几人都回屋后,他看着石桌上高育良泡的那杯大红袍,犹豫了一下,随后拿起浅尝了一口。
顿时,他的脸色有些怪异,接着又喝了一口。
好茶啊!
难道真是母树上的?
这……
早知道就留下了!
“陈阳,我说你这丫头,真是胳膊肘往外拐啊,这哪儿有上人家家里拿了东西,又给拿走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