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们感情好,想住在一起,又不是什么坏事,陈翠自然要满足他们的想法。
布置个专门的书房也是应该的,如果到时候有他们的同学造访的话,也可以在书房接待,不用直接领到卧室去。
这房子里只有必备的家具,像是桌椅板凳和床之类的,书桌是没有的,必须重新添置,还有衣柜,也需要再买一个。
原来定做个大书桌三人共用,是因为屋子小,放不下三张桌子。
如今有了专门的书房,再买书桌,就可以一人一张了,陈翠甚至还多买了一张,留给自己,这样就不用只能趁他们上学才能坐到桌子前练字了。
最近她太忙了,经常赶不上孩子们的学习进度,她倒是没指望过自己学多高深的学问,可是认字、练字却是必须的。
毛笔字这东西,下没下功夫一动笔就能看出来了,原先她觉得自己的字还是勉强能看的,可跟孩子们的字放在一起,就相形见绌,明显不在同一个水平了。
给自己放一张书桌,既方便了平时练字,也是用自己的学习态度来勉励孩子们,将来等岁岁大了些,还能让她也跟着读书写字,一举多得。
书桌和椅子都是家具店送货,不用自己操心,其他的东西陈翠列好清单,赶着骡车出门一趟,就给置办齐全了。
一家人忙忙碌碌的又收拾了一整天,直到傍晚,才把屋子彻底的打扫出来,将所有的东西放到该放的位置上,三个孩子已经累的瘫坐在地。
这屋子的墙壁应该是最近刚刷过石灰水,四处都是白刷刷的,青砖地面又非常平整,打扫干净之后坐在地上也不用担心。
岁岁学着哥哥们的样子往地上一坐,还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唉,累死我了!”
长富揉揉她的小脑袋:“小丫头,净会装相!”
今天大家都忙着,顾不上管她,把大门一关,任由她在院子里玩,岁岁领着两条狗前院后院满屋子乱窜,搞的头发蓬乱,身上脸上都脏兮兮的。
吃了晚饭,陈翠把岁岁拎过去洗澡。
如今他们是在厨房隔壁的那间屋子里洗,也是青砖墁地,不用担心水泼到地上会有泥泞,只是终究要自己端着盆子出来泼水。
陈翠琢磨着是不是把这个房间改造一下,弄个下水道出来,加点保温措施,冬天洗澡也不怕冷了。
她想改的还有厕所,她想改成用水冲的,哪怕是用水舀子手动冲呢,也比旱厕要好的多。
原先在村子里住着,不好有什么太大的动作,而且离水井远,用水不方便,就算她有空间里的井,也不好大张旗鼓的放太多水出来用。
现在搬到了城里,再想做什么改造就没那么惹眼了,等过阵子她闲下来了,就好好设计一番,将他们尽量改造成自己喜欢的样子。
房子虽然是租的,但生活是自己的,在自己能力范围内过的舒适些,也是爱生活的一种方式。
次日,陈翠带着几个孩子步行去上学,一边走一边熟悉沿路的环境和周边的店铺。
一共也就几百米的距离,很快就到了,母女两个跟三个小伙子挥手道别,目送他们进学堂。
以后他们都采用走路上学的方式,不让陈翠接送了,每天走一段路,就当是锻炼身体了。
陈翠返回家带着岁岁赶着骡车去了罐头工坊,因为这几天忙着上学的事连带着搬家,她都好几天没来了,还真有点不放心。
到了工坊的时候,工人们都在认真的做活,一切井然有序,她这才稍微放了点心。
最近生产出来的罐头已经堆满了半间屋子,就等着攒多一些,天冷了再运往外地。
虽然因为季节的原因,收到的果子只有桃子、樱桃和杏这三种,而且这些果子的品质其实不是很稳定。
这些水果有的酸有的甜,还有的外表有伤痕,可是经过削皮处理,在糖水里煮过之后,口味被大大的改善,都比原生态的样子要好吃的多。
陈翠在工坊里看过一遍之后,觉得没什么问题,就去了县衙后宅。
她去给张太太请安,也算是销假,顺便跟领导汇报一下自己恢复工作的事。
再次见到张太太的时候,陈翠略微吃惊,这位贵太太整个人瘦了一圈,起码要减去十斤肉,才会有这么明显的瘦身效果。
瘦了之后,不止人少了些臃肿,精神也更好了,至少比她刚开始喝药的时候要好的多。
见了陈翠,张太太先是关怀的问了一番她家里的情况,和孩子们上学的事。
陈翠自然说一切都好,多谢太太挂念之类的。
然后,张太太才说到了正题:“你先前说你家里种了几亩新粮食,现在怎么样了?”
“回太太的话,那些庄稼长势都还不错,要不了一个月就能收获了,到时候拿来给太太看看,也让太太跟着高兴高兴。”
陈翠有些暗骂自己粗心,她提醒自己,下次回去一定要摘一些青玉米拿来给县令夫人尝鲜,也好让她在县令老爷跟前吹吹枕头风。
其实,她哪里知道,张若梅跟王恒志先前一直处于半冷战状态,实际上是张若梅单方面的不搭理王恒志。
可是这人早出晚归的,一连好几天没跟自己妻子照面,竟然也没有发觉其中的不对。
张若梅也堵着一口气,就是不主动说,想看看他什么时候能发现自己的不对,到时候好一起兴师问罪,将他娘做的那些腌臜事都一起抖落出来,给他一个好大的没脸。
王恒志见到瘦了一圈的妻子大吃一惊,还以为她是生了病,连声的就叫人过来张罗着请大夫。
这时候,张若梅劈头盖脸的将他一顿臭骂,把自家那恶心的婆婆干的事都糊到他脸上,让他看看自己亲娘有多恶心。
一开始王恒志还不信,觉得都是妻子想多了,他娘不可能做这些事的。
可老大夫这时刚好来复诊,说出了先前把出来的脉象,还有病因,以及开的方子,这些都一起放到了他面前,他又仔细回想先前母亲的态度,不由呆立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