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 p 市运输处下机后。
    众人在英雄酒店开了个钟点房，打算休整一番，顺便商量接下来的作战计划。
    十九个人零零散散地围作一圈。
    经纪人在圈中间放下一个圆柱形的机器，打开后解释说：
    “这是一个信号屏蔽器，接下来我们要面对的是史上最强的人工智能，任何科技都可能是它的眼线，包括……”
    “我们！”
    九名机身人心的受害者都默默地低下头。
    经纪人继续说：“所以接下来，我们不会参与到各位的作战安排里，一切都全仗仰各位英雄了。”
    经纪人深深地把各位英雄看了一遍，每个被扫到的英雄都表情凝重地点点头。
    随后，经纪人又推出一个行李箱：
    “里面是我能收集到的有关 o 市的情报，是否需要就看各位自行判断了。”
    “斗篷仁”作为在座英雄中排名最靠前的人，替大家做出表率：
    “放心吧，你们就在 p 市酒店等我们好消息。如果有需要，我们会联系你的！”
    经纪人点点头，于是便带领工作室的人和杨初曦离开房间。
    杨初曦临走的时候，不停地回头，一脸担忧地看向张问。
    张问回给她一个让她安心的眼神。
    等房间里只剩下英雄们之后，他们把圈子缩小了些。
    “斗篷仁”一脸严肃地对所有人说道：
    “各位，我认为可以用最坏的打算来揣测当前的状况。那便是 ai 已经知道我们将要前往 o 市，并且已经布置好陷阱等着我们了。”
    “惊鸿”有些错愕，苦笑道：“斗大哥，照您这么说，我们现在应该打道回府……”
    “锤武”一拍手掌，竖起大拇指夸道：“你他娘的真是个天才！这样 ai 还真拿我们没办法。”
    “斗篷仁”摇摇头：“我们是英雄，可以不接这个委托，也可以接下之后委托失败，但绝不能当逃兵！”
    “芒客”忽然惊呼一声：“诶？等等，我觉得‘惊鸿’这个想法还真不错！”
    “斗篷仁”疑惑地看向“芒客”：“什么意思？”
    “芒客”满脸笑意地看了看“斗篷仁”，然后又看了看“龙牙”。
    “龙牙”马上反应过来，一脸玩味地笑道：“原来如此，有意思~”
    “斗篷仁”一头雾水：“你们俩到底明白了啥？别当谜语人，小心挨揍。”
    “芒客”用手指比了个“八”：“八个字，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张问忽然插了一句：“还可以兵分两路，真真假假！”
    “芒客”听后眼前一亮，对张问赞赏道：“不错，不错！”
    ……
    半个小时后。
    “斗篷仁”联系了经纪人。
    在众人一脸惊讶的表情下，“斗篷仁”表示要终止委托，并且会退还委托费。
    经纪人慌了神，赶忙追问为什么。
    “斗篷仁”无奈地摇着头：“英雄协会知道了我们即将潜入 o 市，为避免影响到总部和 o 市的谈判，责令我们立马回到自己的城市。”
    此话一出，经纪人也没了脾气。
    九个人就像失去希望似的瘫坐在地上。
    就连平常在公众面前光彩照人的杨初栀也变得特别颓废。
    这时候，张问站了出来，他扶起同样跌坐在地上的杨初曦：“放心，还有我在，我会留下来帮你的。”
    十位英雄里，有九个纯粹是接受委托，只有张问一个人既是接受委托，又有朋友的羁绊。
    他可以推掉委托，但他不能不管杨初曦。
    听到张问的承诺，杨初曦一下子感动得抱住了张问：
    “谢谢你！”
    经纪人仿佛抓到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她爬过来抓住张问的裤脚，可怜兮兮地问道：
    “那我们呢？”
    “你们的委托我也依旧接受，如果遇到你们的身体，我也是会一起救出来的。”
    工作室的人都大喜过望，他们重新爬起来，围着张问一个劲地表达感谢。
    而“斗篷仁”这些临阵退缩的英雄已经没人搭理了。
    九位英雄挥一挥衣袖，就离开了酒店。
    经纪人的眼珠子映着这些英雄，眼睛的背后是相隔百里的 o 市。
    ai 对着这九位英雄的行为做着分析。
    〖没有收到英雄协会发出“不许英雄潜入 o 市”的消息。〗
    〖83％的概率会继续潜入 o 市〗
    〖17％的概率会返回各自城市〗
    ……
    〖收到九名英雄的委托费退款。〗
    〖51％的概率会继续潜入 o 市〗
    〖49％的概率会返回各自城市〗
    ……
    〖查到九人购买的机票。〗
    〖17％的概率会继续潜入 o 市〗
    〖83％的概率会返回各自城市〗
    ……
    〖查到九人已登机。〗
    〖1％的概率会继续潜入 o 市〗
    〖99％的概率会返回各自城市〗
    ……
    张问决定继续前往 o 市之后，选择带上了九位机身人心的受害者。
    一方面是希望吸引这些人的注意，给其他英雄打打掩护；
    另一方面是因为他不在乎 ai 是否通过这些机器人来监视他，他觉得自己的实力足够强大，能够横推 o 市。
    彪悍的实力不需要躲躲藏藏！
    于是，他们租了一辆旅游大巴，还找了一位司机，载着他们前往 o 市。
    一路上，吃着零食唱着歌，好不快活。
    而背后的 ai 已经替张问想好了 101 种死法。
    毒死、烧死、闷死、饿死、插死、冻死、爽死……
    英雄协会总部。
    会议室。
    “和 o 市的谈判陷入了胶着状态，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我建议强攻！集合四名 s 级英雄的力量，直接铲平 o 市。”
    “o 市的百万市民怎么办？他们的性命全在 ai 手上。”
    “为了全人类，这是必要的牺牲。我想他们会理解的。”
    “不行，相比 ai，如果咱们不顾百万市民的性命选择强攻，那我们才是那个恶魔……”
    “哼，优柔寡断只会害死大家。ai 短短半个月就控制住了 o 市，o 市的英雄协会已经名存实亡。要是再给它多点时间发展，到时候我们想消灭它都没那个能力了！”
    “……”
    “我听说有不少英雄私下接受委托去 o 市救人。再给他们一点时间吧，也给 o 市的市民一点时间……”
    “一天，现在是 10 月 20 日 16 时 47 分。一天之后，咱们将派出 s 级英雄无差别摧毁 o 市。”
    “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