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景渊应了一声,“我知道了,山狸我亲自去领。”
几乎所有人都安排在了冰堡一层的后殿,后殿有许多客房,一人一间容纳他们所有人完全不成问题。
苏浅打算同厉景渊一起,被厉景渊拒绝了。
在厉景渊看来,山狸犯病问题不大,有达贝亚的臭袜子在,更不可能暴起伤人。
从冰堡出来,正巧撞上白月带着异化狗群回来。
每一条狗都精神抖擞,毛尖上还有晶莹的冰晶粉末。
再一次证明了它们又去了天穹保护罩外面,频繁地出入厉景渊并不清楚为什么。
白月的决定厉景渊也从来不会质疑,这些动物没有一只是拴起来的,进出冰堡庄园自由。
有冰冰凉这个智能管理系统,看到它们进出会帮开门。
白月看着将军它们回到屋里,才眼巴巴地跟在厉景渊身边。
厉景渊看白月没有回去的意思,就把他带着一起。
步行穿过不同的建筑还有那些沉重的物资,厉景渊心中还挺感慨。
很快来到关押山狸的冰屋门前,没用什么复杂的手段,房门就被厉景渊打开。
门一开,厉景渊一眼就看到了在里头的山狸。
山狸当即警铃大作,一秒切换战斗模式。
“我了个去——”
厉景渊话音还未落下,山狸奔着他就手脚并用地冲了过来。
“不是这臭袜子的味道还挺浓郁的,怎么就炸毛了。”
厉景渊正想着,身体也十分灵敏的撤开几步,躲开了扑面而来的山狸。
山狸嘴里叼着卷起的达贝亚臭袜子,半直立状态紧盯着厉景渊和白月。
问题是那眼神看白月的时候显得更加敌意。
白月充满智慧的眼神看愣头青山狸也十分疑惑,这人每天神经的还不一样。
厉景渊与白月几乎算是心意相通,没有厉景渊明确的进攻指令,白月不会将警戒级别提高。
厉景渊矗立在原地,尝试与山狸沟通。
“山狸?”
“你还认识我吗?”
厉景渊的语气依旧十分平静,试图用本身稳定的能量场使对方降低戒备。
昨天晚上把重心放在稳定剂制作材料上,还有整个领地面临失去天穹保护罩的担忧,倒是忘了山狸的情况。
行一也没有特别说明,还真忽略了他。
没想到今天山狸再次发难更加向着兽化发展,可见情况愈加恶化。
山狸机警地看向发出声音的厉景渊,选择忽视他,继续与白月目光对峙。
这就奇了,从体型上看,厉景渊要比白月高大,且白月并未做出进攻警告的信号,为什么山狸依旧将敌视目光锁定它。
留给厉景渊思考的时间并不多,他只能寄希望于自己那点训狗的常识。
“山狸!”
厉景渊毫无预警的暴喝一声。
如今的厉景渊,身体经过全方位的加强,虽然还没有提升到d级的层次,至少也是f+。
寂静空旷的外场因为他的一声暴喝都要抖个三抖,山狸明显被这一声惊了一下,猛地回头看向他。
厉景渊面有难色,面对白天看上去人畜无害,还显得谦卑有礼的人,这会要上这种训畜生的手段,他也于心不忍,可没有其他办法。
“站好!”厉景渊继续下达指令。
训讲究一个原则,指令要短,要坚决干脆有力度。
并且要让对方知道你这一个命令的长短,也就是说要让他分辨出你的指令结束没有。
白月耳朵往后一飞,怪异地看着厉景渊,往后挪了几步。
山狸的眼神就更怪了,眼神飘忽不定,在厉景渊和白月的身上转了几圈。
眼底显然带着不满和抗拒,但没怎么挪步,也没有贸然做出攻击的举动。
这让厉景渊也有些摸不着头脑,按常理驯狗,让坐下之后,会摸摸狗头以示奖励表示它做得对。
问题是山狸现在算不算“站好”,本质上山狸其实什么也没做,只是没有动而已。
另外这个加强意识的奖励动作该不该……
厉景渊一个头两个大,大脑在疯狂运转,面上和神色却是掩藏的极好,依旧凶神恶煞地盯着他。
最终厉景渊决定放弃掉“奖励”这一动作,进行下一个指令,这样才能判断出对方有没有思考能力,能否听懂他的语言。
要是语言识别系统都出现问题,他这么驯服没有用。
厉景渊的眼神一凝,伸手指着山狸嘴里的达贝亚臭袜子,“吐!”
要是有别人在场,这下该招笑了。
显然触及到达贝亚的臭袜子,山狸直接发飙,半直立的身体也站直,手掌收紧呈现出爪的形态。
“擦。”厉景渊轻叹。
在山狸动手之前,厉景渊往后退了几步厉呵“白月!给他上强度!”
白月原本都坐下了,听到厉景渊的指令,零帧起手猛不丁地跃起,将山狸直接按在地上。
再疯癫的人,在白月厚重的爪下也显得没那么有攻击力。
厉景渊趁着空隙,扯住达贝亚的臭袜子。
可惜山狸牙关咬得死紧,压根没有松开的趋势。
厉景渊的拳头攥紧,对着山狸的面门重重砸下两拳。
砰砰的闷响传出,山狸瞪着眼睛凶恶地看着厉景渊,可无法挣脱白月的控制。
厉景渊再次爆呵“吐!”
山狸依旧我行我素,牙关紧锁,脖子的青筋都绷起。
面对兽,只有一种方式,那就是较量,只有它服了,才能听命于人。
厉景渊拳头毫不犹豫地举起,即将砸到山狸面门时,另一只手扯着的达贝亚臭袜子一松。
厉景渊的拳头当即止住,拳头拿开后,对上山狸的目光,竟然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些许恐惧的神色。
这种情绪一闪即逝,但山狸整体的行为举止稳定了许多,同上次在寒舍营地制服他时差不多。
厉景渊给白月使了个神色,白月的爪子从山狸身上拿开。
“起来。”
厉景渊站起居高临下地看着山狸,山狸眨动着睫毛,翻身站了起来。
即便眼神对达贝亚的臭袜子渴望,却收敛得多。
厉景渊将刚刚动手的拳头抬起,果然看到指节处被擦破皮,有一点血迹流出。
“又是血?”
这层猜测在上次就有所感,但厉景渊心底是不信的,不信就不会当回事,自然不会作为第一排查原因。
厉景渊将自己的手伸过去,“闻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