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
作为势力仅次于谢家、周家的一流家族,沈家如今可谓是枝繁叶茂。
老二沈明致,掌管着沈家旗下所有企业的运营权。
在其运营下,沈家企业蒸蒸日上,有传闻总公司年底,就会在海外挂牌上市。
老三沈明博,如今是西河省府大秘书,私底下被人称为是省府大管家,深得省府几位大领导的器重。
有传言称,年后省府领导班子换届,沈明博这位省府大管家,有很大概率,会往上提一提。
不出意外,很有可能,会被调往某地任命一市之尊。
总之,官运亨通,前途无限!
唯有沈家老大沈明学,十几年毫无建树。
如今更是沦落到,只能在家族集团中,挂着副总的闲职。
游离在家族的边缘地带。
全省城的人都知道,如今的沈家,表面上是老太太的一言堂,实则是沈家老二沈明致在掌权。
至于老三沈明博,一心从政,对于家族事务几乎很少过问。
也只有沈家面临重大决策,或有什么重大事务,他才会难得回家一趟。
今日是老太太八十大寿,沈明博自然也要回来。
沈明博一身儒雅的气质下,却藏着旁人难以觉察的冷酷。
不苟言笑的他,刚进门,就碰到了前来祝寿的沈明学一家人。
只是当他看到沈红菱,却是愣住了。
“三……三叔。”沈红菱面无表情地喊道,她和这位三叔,谈不上有什么感情,唯一的联系,也就是那点血脉上的亲情。
沈红菱至今清晰记得,八年前,她被赶出沈家时,这位三叔从始至终都冷眼旁观。
面对她父亲跪下哀求,三叔沈明博也只冷冷说道:“家法无情,任何让家族蒙羞者,都该按家法严惩!”
自那时起,她便看清了这位三叔的嘴脸。
“是红菱啊。”沈明致只是微微点头,连半句寒暄的话都没有。
至于旁边的楚浩,他只打量过一眼,就兴致阑珊地移开目光。
他能当上省府大管家,识人阅物自是远超一般人,他只是看一眼,就大致知道楚浩的阶级、档次,甚至是出身。
很明显,楚浩还没资格让他正视。
沈明学还欲说什么,沈明博就先一步进入沈家大院。
“爸,对不起,都是因为我,三叔才……”沈红菱满是愧疚地说道。
沈明学苦笑着摇头,道:“不怪你,你三叔天生就是性子冷。”
“其实当年你出走省城后,你三叔就一直对你心中有愧,只是他拉不下脸罢了。”
“你放心,这次你认祖归宗,我相信你三叔不会反对的。”
沈红菱笑容勉强,点了点头。
旁边的楚浩,却是表情玩味。
沈明博若真对沈红菱有愧,这么多年,怎么连个电话都没有?
明明就是个伪君子,还要装什么圣人,恶不恶心!
“咱们也进去吧。”沈明学牵着女儿的手,昂首阔步走向大院。
此时大院内。
沈家主家、旁支亲戚,尽数都赶回来,只为给老太太祝寿。
除此之外,还有沈家在生意场上,主要是以沈明致为主,结交的一些老总。
还有一些官府人员,也都来捧场,自然是冲着沈明博,这位省府大管家的面子。
来人中,除了省城各部门的领导,有一位还是隔壁天州市的市尊,可谓牌面十足。
这些人的座位,安排得也很巧妙。
就比如,商场上那些老总,自觉形成一个小圈子。
圈子的中心,自然就是沈明致一家人。
而官面上这些领导,则是以沈明博为主,自成一个小圈子,和隔壁商界老总们界限分明。
唯独沈家老大,沈明学一家人这里,仅有大猫小猫两三只,近乎门可罗雀的地步,实在是冷清。
这还是沈恩俊结交的人脉。
至于沈明学的人脉,几乎就是零了。
此时。
随着沈明学一家人进入大院。
大院内,全场的目光,都瞬间投了过来。
当看到沈红菱的一刹,沈明致那一桌上,脸上有红斑的年轻女人,顿时面目憎恶,眼神锋锐似能杀死人。
她正是沈清欢!
“沈红菱?这个臭表子,我都已经警告过她,她居然还敢回省城!”
沈清欢猛地站起来,气势汹汹冲上去。
抬手就往沈红菱脸上打,“沈红菱,谁允许你回沈家的!给我滚出去!”
楚浩一步上前,拦下沈清欢,顺势将她推开。
看到楚浩,沈清欢眼中的怒火和怨毒,几乎能喷出火来,她咬着牙,狞声道:“狗东西,你居然敢来沈家?你简直是自寻死路!”
楚浩看着她,有些意外道:“你居然没变成丑八怪,看来是找到了神医啊。”
一听这话,沈清欢就如被踩到尾,脸色骤然变得铁青。
美眸中,喷薄出浓浓的怨毒!
上次在海城,被楚浩用毒针扎了之后,她的半张脸就面瘫了。
导致她口齿不清、不受控制地流口水。
更要命的是,她变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后来也是花费重金,请到神医榜上的神医,才让她的脸恢复过来。
但脸上留下的红斑,却是一辈子无法消除!
要知道,脸是女人的第二条命。
脸上留下了一辈子无法祛除的红斑,就如要了沈清欢一条命。
她对楚浩的恨意,可想而知!
如今看到楚浩,竟然主动送上门,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恨意。
只想将楚浩,碎尸万断!
恨不得,砸烂楚浩的脸!
楚浩忽然道:“你似乎忘了,你身上的毒,只有我能解。”
沈清欢闻言,不屑道:“你唬谁呢?我早就请周神医,治好了我的脸。姓楚的,你不会以为,还能以此来要挟我吧?”
楚浩笑而不语,而是心里默念三个数。
等三个数念完。
面前的沈清欢,忽然只觉脸上一阵瘙痒,而后,是奇痒无比!
“这、这是怎么回事?”沈清欢失声,疯狂去抓自己的脸。
短短半分钟,她的脸就被自己抓得皮开肉绽。
但要命的是,那种痒,依然止不住!
“该死的狗东西!你对我做了什么!”
沈清欢一边惊恐地大喊,一边疯狂抓着自己的脸,恨不得,把整张脸皮都撕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