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故渊想了想,回复道:“再看吧,实在不行你明天带着张芯悦出去溜达一圈。”
姜池鱼:“好吧,也只有这样了。”
两人聊完,同时叹了口气。
这叫什么事,搞的像在做地下间谍工作。
不一会儿,李享福穿着魏故渊的睡衣从卫生间走了出来。
“这件感觉比这上次穿要紧了点,是不是衣服缩水了。”李享福发现睡衣钮扣全部扣起,肩膀那里有点勒。
“有没有可能是你胖了。”魏故渊淡淡道。
“怎么可能?我全是肌肉。”李享福肱二头肌微微隆起。
要不是家里还有两女生,他都懒得穿上衣。
“嗯,肌肉。”魏故渊漫不经心的敷衍着,他在想是先斩后奏好,还是提前告知好。
“困了?怎么无精打采的。”李享福关心问。
魏故渊笑了下,见李享福脸色也好不到哪去。
“你的状态怕是比我还差吧,赶紧把桌上的葡萄糖先喝了。”
李享福拿起葡萄糖一饮而尽,“怎么洗完澡更晕了,我想先去睡觉了。”
“等一下,我有件事要跟你说。”魏故渊叫住李享福。
“什么事?”
“明天岳琪要来,她想单独见你。”魏故渊斟酌了下,决定见还是不见由李享福自己拿主意。
“啊?这…她见我干嘛。”李享福有些惊讶,本来就头晕,现在脑子里直接一片空白。
“不知道,你自己去问她。”魏故渊从沙发上站起身子,又道:“你去睡吧,我过去了。”
“哦。”李享福若有所思走向书房,顿时困意少了一半。
他回到房间脱掉睡衣,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他想不通,实在想不通。
他不知道他和岳琪还能聊什么。
两年前被喜欢的人拒绝,两年后喜欢的人又回头主动找他。
这让他就像坐了一场过山车,心里七上八下的。
回忆还是当初的回忆,回味细品依旧甜中带苦。
可当真人再次站在眼前,又不是当初的感觉。
曾经的那份味道只属于曾经,现在再次品尝总感觉少了一份感觉。
喜欢还是喜欢,不过更多是曾经的喜欢。
他已经拿捏不准自己现在的心意。
“哎,头好痛。”李享福越想越难受。
不过,心更痛。
张芯悦路过书房听见屋内动静,附耳倾听确认是否听错。
“痛,痛,痛,我好痛啊。”李享福一直在碎碎念。
张芯悦感觉不对劲,第一时间打开了门,门没反锁,一扭就开了。
李享福只见一道光从屋外射了进来,晃了下他的眼睛。
他抱着脑袋的手下意识挡住眼前的光,只见张芯悦站在门口。
他埋怨道:“你怎么不敲门就进来了。”
说着,又把被子往身上拉了拉,他没有穿睡衣。
张芯悦无视李享福说话的态度,关心道:“我听见你一直喊痛,你没事吧?”
“没事,你去休息吧。”李享福声音变小了,他用被子遮住了半张脸。
“葡萄糖喝没?”
“喝了。”李享福点头。
张芯悦走上前,用手背搭在李享福额头上。
“那么烫,你晚上睡觉别捂着被子,需不需要冰袋?”
“哎呀,我不烫,你…你出去我就好了。”李享福往墙角缩了缩。
张芯悦看到床边放着的空垃圾桶,提醒道:“要是想吐,这里有垃圾桶。”
“我知道,魏哥已经跟我说过了,你快回房间吧。”李享福催促道。
张芯悦感觉李享福在下逐客令,她压制住脾气,用鼻子重重出了口气。
要不是看李享福不舒服,她指定要好好收拾下。
“好好好,我走,有事大声叫我。”
“嗯嗯嗯嗯嗯嗯。”
李享福敷衍回应,真有事也不打算叫她。
张芯悦关门前又看了眼李享福,回到房间后才吐槽道:“酒量又差还要硬撑,死要面子活受罪。”
“哈欠。”李享福裹了裹被子,感觉有点受凉。
……
半夜,凌晨两点半。
“呕…”
李享福突然来了感觉。
他晚上睡觉,盖着被子热,不盖被子冷。
冷热来回交替下,最终头晕顶不住吐了出来。
还好床旁边就是垃圾桶,正好接住呕吐物。
房间内瞬间弥漫让人作呕的味道。
反复叠加,让他更加难受。
李享福端着垃圾桶来到卫生间继续吐。
可能是动静比较大,没过一会儿,张芯悦从主卧走出来,她刚靠近卫生间就闻到呕吐味,赶忙用手捂住鼻子。
卫生间的门是虚掩着的,李享福没来得及关紧,被张芯悦直接推开。
她只见李享福裸着上半身蹲在地上呕吐,她关心问:“你没事吧?”
“我说姐,这是卫生间,咱们能不能敲敲门。”李享福憋着一口气说完。
他一时没忍住又转头对着蹲坑开吐,“呕…”
张芯悦没走,只是默默把头转过去,然后替李享福按了卫生间的换气开关。
“我给你倒杯热水。”
李享福说不出话,微微点头回应。
张芯悦路过书房也闻到了异味,她把房间的窗户打开透气,再给李享福倒完水后,又返回书房清理地上溅射出来的呕吐物。
最后站在卫生间门口,看还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助的。
“你去睡吧,不用在这陪我吐。”李享福挥手赶人。
张芯悦双手环抱靠在门口,回怼道:“谁要陪你!我还不是怕你一个人站不稳掉坑里。”
“不会的,我吐完好多了。”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脸色有多白?比涂防晒霜还要白。”
“我本来就白,这才是我真实的肤色,黑只是我白天的保护色。”李享福开玩笑道。
“都什么时候了还贫嘴,以后喝不下就别硬撑。”
李享福嘴硬道:“谁硬撑了,我只是今天不在状态。”
“哼,你几斤几两我不知道?以后喝酒不准超三瓶,听到没?”张芯悦命令道。
李享福一脸问号,“不是!我喝个酒你都要管我,你不会真当是我姐吧,我已经成年了。”
“谁要管你,我是为你好,你就三瓶的量,装什么大尾巴狼。”张芯悦嘴上不饶人,没等李享福回话。
她拿起洗漱台上的热水杯递给李享福说:“把水给我喝了,嘴巴臭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