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安瑞有时候神经有些大条,但是在面对自家小妹的意愿,还是有些谨慎的,此时,顺着宋逾的话,她也不由得一脸期待的看向安诺。
陡然被两双“莫名放光”的视线注视着,饶是常在聚光灯下被群众关注的安诺也不由得耳尖微红的轻咳一声故作淡定道。
“你们看我干嘛,不就吃一饭嘛,我自然也是可以的。”
听到她话里的同意,宋逾不由得嘴角愉悦的勾了勾。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等过些日子,诺诺不忙了,咱们找时间聚一聚。”
不同于面对安瑞时的疏离客气,此时的宋逾在安诺同意后,明显神情愉悦了几分。
别说安诺了,就连提出这一条件的安瑞也察觉到气氛的不对劲,只见她一脸警惕的看了宋逾一眼,才伸手揽住自家小妹的胳膊语气客气礼貌道。
“既然如此,我们姐妹俩就不叨扰宋先生了。”
虽然对于安瑞如此亲近安诺的动作,宋逾心中有些不悦,但是想到她们之间的关系,他还是忍着想分开两人的冲动,声音依旧温和礼貌道。
“好。”
这样说着,他便转头对着身后安静候着的李管家出声嘱咐道。
“李管家,你去联系司机去开车库里另一辆不经常用的车把两位小姐送回安家,注意是以私家车的身份,莫要暴露他们俩的行踪。”
对于安家主母对安大小姐的管束,他也算略有耳闻,为了防止不必要的麻烦,影响到他和自己盯上的小朋友的独处,他还是处理妥当点为好。
对于宋逾的安排,安瑞自然是毫无意见的,只不过想到对方对自家小妹的称呼以及自家小妹毫无抗拒的样子,她还是心底有些不是滋味。
真不知道这宋逾究竟有多大的魅力,竟然让她家小妹短短半天时间就能对他的亲昵称呼不作抗拒。
当然,宋逾的样貌以及气质一点都不输于一些达官贵族,再加上他极高的作画能力也让她有着天然的佩服,但是她家小妹也才不过刚刚成年,可不能就这样被这样一个不知底细的男人拐了。
思及至此,安瑞就不免有些后悔方才自己不经大脑说出的让自家小妹请对方吃饭的提议,这不是主动的把自家小妹往对方身边推么?
而且,别看这宋逾一脸温雅有礼的模样,但是作为混迹商业圈的安瑞,可不觉得他真的如同表面一样简单,就单凭他不过短短二十几载就闻名于世的能力,她就知道这男人藏的深得呢。
如此想着,她又看了看正抱着画低头认真欣赏的毫无察觉的小妹,她又是不由得心中轻叹一声。
只希望她的小妹不被这男人的表面迷惑才好。
不然的话,就她小妹这乖巧的性子,不得被对到拿捏的死死的。
只不过话虽这样想着,安瑞侧头看着坐在车里的,自家小妹那时不时勾唇浅笑明显不知道想什么好事的模样,还是把心里欲言又止的劝说话咽进了肚子里。
罢了罢了,小妹的事,作为姐姐的她还是别乱掺和了。
她这小妹虽然生的乖乖巧巧的,但是在某些方面还是很有自己的想法和主见的。
尤其是那刻在骨子里的倔强劲,比她家母上大人强烈勒令扣押她所有零用钱时还要更上一筹。
“……”
安诺并不知道自家姐姐心中的百转千回,此时她正心情很好的指尖轻轻摩挲着画框的边缘,脑海中却想着和宋逾会面接触时来自他身上的熟悉气质与气息。
兜兜转转间,真没想到她要找的人,竟然就是这位在全世界赫赫有名的着名画师。
也难怪她无法在自己周围查询到对方的踪迹,毕竟作为同样备受他人关注的出名人物,宋逾自然也不能直接随随便便的出现在群众面前的,如果不是安瑞有打听一些着名画师踪迹的渠道,就单凭安诺自己去寻找,恐怕再过个两年,她也不会知道宋逾就是她要找的人吧。
想到这里,安诺也不由得向自家姐姐投去一个赞赏感激的目光。
真不愧是我的亲姐,这看人的眼光,简直是绝了!
等本兔把宋逾拿下,到时候,一定让他给你画一百幅画作作为谢礼!
正暗戳戳在心中天花乱坠乱想安瑞令补丁被她这目光一看,不由得有些脊背一凉的迟疑道。
“诺诺…,你干嘛用这么“莫名其妙”的目光看我,是我哪里有什么不对么?”
闻言,安诺连忙收敛了一下眼底的“热切”,转而煞有其事的眨了眨眼睛,一脸无辜懵懂道。
“没有啊,就是接下来的几天你恐怕就要跟着咱们母上大人去公司学习管理技能了,到时候姐姐你可一定要坚持住啊!”
听到自家小妹故作无辜却莫名诛心的话,安瑞原本提着的心顿时落不下来了,只见她一脸苦相的哀嚎一声,有气无力道。
“呜呜呜,咱们母上大人怎么就硬是逮着我一个人薅啊,明明我家小妹你在商业能力上也一点都不差呀,咱们母上大人怎么就不让你继承家业呢?”
“啊啊啊,一想到那堆积如山的策划书我就头疼的厉害!”
听到安瑞的苦兮兮的话语,安诺眼中的狡黠一闪而过,随即,才语重心长的劝慰道。
“姐啊,你就认清现实吧。”
“谁让你当初就抓到阄抓到了“管理公司”的小纸条呢~,你看啊,我那时候都比你小那么多岁,还是和你同时抽的签,而您却偏偏抽到了有“管理公司”的纸条,你说,这些不就是命运最好的安排嘛~再说了,姐夫不也是在管理公司么?刚好你们在相处时有共同话题呀?”
一说起自己那位未婚夫,安瑞更是无力的叹了口气。
“你可别提他了,一想起他我就头疼。”
“你说谁家好人在约会的时候,还带着公文包和我讨论公司发展与谋划啊,如果不是他长得戳我的审美,在他拉着我讨论修改策划书的时候,我就气的七窍生烟的和他吵的不可开交了!”
话虽然这样说着,安瑞的嘴角却不自觉的微微勾了勾,眉梢处都是不易察觉的无奈与宠溺。
“也就他觉得我喜欢这些了,真不知道他脑袋里装的都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