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们给跑了?”范小胖惊愕。
“怎么跑?”蒋傲龙摇头苦笑,“二十步之内,皆为大宗师必杀之域,哪怕这两位是风系半步宗师,胆敢靠近大宗师十步之内,也是有死无生。”
“除非……你朋友不想杀他们。”
话音刚落。
两具尸体就被扔了回来。
姜宁什么时候消失在原地,追出去截杀了这个老匹夫,快的让众人完全没看清楚。
“啊!”“啊!”
更可怕的是,尸体落地,两声惨叫才忽传进来。
蒋傲龙心中惊叹暗道:“风系半步宗师全力爆发,一秒能掠出700米左右,虽不持久,可也够那二人冲出万湖山庄,逃到水边了。”
“二人全身未湿,嘶……他竟比专攻风系的半步宗师,还要快五倍以上,恐怕就是风系大宗师来了,也很难在速度比拼方面,占到他的便宜。”
这究竟是什么神人啊!
蒋傲龙心态炸了。
全场僵在原地,无人敢动。
只有范小胖嬉皮笑脸的冲到了姜宁面前,指着地上两个老匹夫尸体提醒:“宁哥,对方自称是京都云家的人欸。”
此时周围黑红两批马甲的精神小伙们,看这胖子的目光,宛如山大王,羡慕不已。
“我知道。”
姜宁平静开口,“我不止知道京都云家是怎样的存在,还知道他们的那位公子爷,这会儿多半已经到云城了。”
众人惊悚,这是明知故杀啊!
柳老五原本见势不对,也想逃命的,可两位风系半步宗师都没能逃掉,这让他万念俱灰,身体就像装了一根大号按摩棒般,剧烈抖动了起来,
“阿……阿宁,我……我是你五舅啊,看在晴淑姐姐的份上……你……你不会连五舅也要杀吧……”
见姜宁不为所动,柳老五又惶恐哀求:
“我知道,五舅以前对你可能苛刻了些,也打过你几次,这样吧……五舅找捆荆条来,也让你打一顿出出气好不好?”
说着急忙解开裤腰带,抽出那条七匹狼皮带,讪讪干笑:“或者用它打我也行……”
吴老板、鲍经理、毕老板那些本地大佬,都看傻眼了。
“把龙江一带搅得昏天地暗的柳五爷,竟也不过是个贪生怕死之徒。”
“刚才还叫嚣着要为女儿报仇,这会儿炸出了一个大宗师,又腆着老脸跟人攀亲戚了。”
“可笑!”
吴老板看着这些人,戏谑道:“你们忘了他以前是干什么的吗?”
鲍经理想了想,说道:“我听说,他好像是卖咸鱼的,老婆跟人跑了,长期酗酒,动不动就殴打儿女,后来他们那个大家庭里出了真龙,跟着摇身一变,成了如今的五爷。”
这么一说,大家就理解了。
一个市井之徒,小人当道升天,难怪那般猖狂跋扈。
如今被姜宁打回原形,怂样藏不住了。
“你姐姐柳晴淑呢?”姜宁冷漠开口,
这么多年了,这是姜宁第一次提到那毒妇的大名。
“姐姐她……她失踪了。”
柳老五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往地板上磕了几下,“兄长把她藏起来了,说是要等将来姜子轩长大成人,有能力保护自己的母亲,再放出来……”
“你兄长?”姜宁微微皱眉,
柳家柳老五这一辈的人,姜宁大多都见过,
唯独对他们口中的这位“兄长”,印象很浅,
好像只来过毒妇家一两次。
在姜宁的记忆里,那个人非常冷漠、孤傲,身上总是带着一股可怕的血气。
“兄长是我们柳家的真龙,我们能有今天,全是蒙受了兄长的福荫。”
提到这位兄长,柳老五从狼狈中,突然间就得意、硬气了起来,大言不惭的解释道:
“兄长是国之重器,平时忙的很,我们也是一年都见不到两三面。”
“他在哪?”姜宁可不管此人是不是什么国之重器,厉声质问。
“他……他的行踪是机密,我也不晓得……”柳老五吞吞吐吐。
“他不在国内,对吧?”姜宁冷笑,“否则你肯定会带我去见他,借他的手,将我当场诛杀。”
“我……”柳老五眼看自己那点小九九被识破,腰杆子一挺,“兄长迟早会回来的,事情闹到这个地步,你也差不多行了,你若放我一马,日后我必居中调停,让兄长不追究你杀害沐橙和小华的责任,兴许还能为你在军部谋个要职……”
姜宁两世为人,听了真的想笑,“我帮你翻译一下,你应该是想说,今日我若放你一马,来日你必撺掇你兄长,将我碎尸万段,对吧?”
“……”柳老五眼睛圆睁,这小子在自己肚里安装了蛔虫吗?
“其实不重要了。”
姜宁反手一挥,一阵强风刮出,将这老梆子卷飞了起来。
接着姜宁抬手一吸,大堂顶部的吊灯挂绳,便如游蛇般,捆住了其一条腿,将这老梆子吊在了半空。
“你……你想作甚?”柳老五脚朝天,头朝地,差点瞬间脑溢血,惊恐的大叫。
“当日你听信你女儿对我的诬陷,把我吊在毒妇家房梁上,毒打了整整两个多小时。”
姜宁捡起掉在地上的那根七匹狼,握成马鞭状,在手掌上拍了拍,
“今日我只打你一下,你若能扛住,我便饶你不死。”
“我保证不用元素力。”
姜宁又补充了一句。
“真的?”柳老五面露喜色,那次他不是不知道柳沐橙在撒谎,他完全是喝醉了酒,脾气上头,想找个出气筒发泄,而这小子也真能扛,被他挂在梁上抽了两个小时,都没死,反倒把他累的够呛,最后还是邻居报警,拉去了医院。
“宁哥,用点力!”范小胖在后面大声助威,
那次就是他们家报的警,当时姜宁被这恶棍打的皮开肉绽,血肉模糊,那一幕,给他幼小的心灵造成了极大的阴影。
姜宁缓缓抬手,一鞭子抽出。
啪嗒——!!
皮带携裹着破风声,在空气中加速,陡然落下。
“嗷呜——!”
柳老五一声惨叫,后背如被球棒粗的钢棍重击了一下,当场吐血而亡。
那日目送着护士推车走远,他记得这小屁孩好像躺在上面,嘴唇蠕动了一下,没听清说了什么。
临死那一刻,脑海中宛如灵光乍现,终于读懂了唇语。
“他日,必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