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女人天生的第六感吧。”
    至于为什么不戳破——
    苏落猜：“她可能是在得知赵小雅的病因后，后悔了。”
    “还有这个，”苏落又递给秦铮一个册子，“也是在赵小雅身上找到的，应该就是你们要找的账本。”
    秦铮接过来翻了两眼。
    越看，他的脸色越是难看，周身的冷气不要钱似的嗖嗖往外溢。
    难怪金大鹏会说报警也没有用，这些人的保护伞，竟然是来自帝都！
    “成林新！马上把这份名单传给韩司令。”
    “又是杨家？”
    苏落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杨东儒。”
    秦铮咬牙切齿地吐出三个字。
    他伸手压在苏落软软的发丝上揉了揉，心情才稍稍平复下来，解释道：“就是杨思佳的父亲。”
    “是他啊！”
    苏落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倒也不算太惊讶。
    毕竟，能养出杨思佳那样恶意满满的女儿，当爹的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苏落忽然想起了一个关键：“我记得你之前跟我说杨思佳在国外是学医的，她去的是哪个国家，m国？”
    秦铮瞬间明白了苏落的意思。
    他点头，“是m国。”
    “那就没错了。”
    z集团，m国，杨家，种族生化武器，全都连起来了。
    ——
    z集团的案子牵扯广泛。
    包括赵哥和四个堂主在内的管理层，全部由直升机押解回京市审理。
    至于其他案犯，则由溪城、历程、保州和江城四市联合审理，京市派了专案组前来督导。
    秦铮和苏落等了一天，没等到z先生的消息，才启程回京。
    赵云霆亲自来接机。
    他拍了拍秦铮的肩膀，满眼都是骄傲，“你们两个，都是好样的！”
    秦铮：“都是我媳妇儿的功劳。”
    “知道是你的媳妇儿的功劳，不用你强调。”
    赵云霆慈眉善目地看向苏落：“落丫头，你的功劳我会如实上报，给你申请特殊表彰。”
    按理说，非军籍人员是不能接受军队体系内的表彰，但上面给苏落开的先例也不是一个两个了，再多一个也不多。
    “这东西吧，虽说就是个荣誉，但你有了，想招惹你的人就得先掂量掂量了。”
    这样细细打算，是真拿他她当自己人了。
    苏落心中感动，“谢谢首长。”
    赵云霆不以为意，“比起你为华夏做的，我做的这点小事不算什么。”
    再说了，保全苏落，对国家而言，是百利无一害的好事、大事！
    他又说起另一件事，“先前提出的法案通过了，凡是涉及人口买卖，不论卖方还是买方，一律从严、从重处理。”
    最高刑，死刑。
    苏落：“那z集团这些人是不是就能受到应有的惩罚了？”
    秦铮摇了摇头，“我国法律不溯及既往，z集团的人还要按照旧法来处置。”
    “原则上是这样，不过——”赵云霆话锋一转，字字掷地有声，“因为这个案子情节恶劣，关系重大，领导人特别批示，就按照新法，特案特办！”
    “领导人英明！”
    苏落脱口而出。
    她如今也是做人母亲的，对人贩子，平等地恨之入骨。
    赵云霆：“你们也辛苦了，我安排车送你们去招待所休息休息？”
    秦铮摇头拒绝，“z先生还没有落网，我想先去看看从赵哥嘴里能不能挖出点什么。”
    “也是。”
    z先生一日不落网，这个案子就不算彻底破了。
    “落丫头，你跟他一块去？”
    “嗯。”苏落道：“我去看看z先生的女儿。”
    得！
    这小两口，都是一样的事业心。
    赵云霆把自己的车让给他们，“你们在京市就开我的车，去哪儿也方便。”
    “首长！这不合规矩。”
    “有什么不合规矩的。”赵云霆眼睛一瞪，“我的兵辛辛苦苦打掉一个犯罪团伙，拿到了重要情报，回来还要操心审讯的问题，老子体恤体恤怎么了？！”
    “你就安安稳稳地开着，谁有意见，让他来找老子！”
    “谢谢首长。”秦铮敬礼。
    “谢谢首长。”苏落也跟着道谢。
    夫唱妇随，怎么看怎么养眼。
    赵云霆嘴角的弧度比ak都难压，“快去吧。”
    ——
    西城区公安局。
    赵哥一行人都被关押在这里。
    办公室的小同志看到秦铮过来，连忙敬礼，“秦营长好，嫂子好！”
    “你好。”
    “秦营长，我们队长在审讯室。”
    “好。”
    因为之前执行任务的时候合作过，秦铮熟门熟路地找到审讯室门口。
    马建涛刚好从里面出来。
    “秦营长！”他这会儿见着秦铮就跟见着自家亲人似的，“你总算是来了！”
    “这些人贩子就跟茅坑里的石头一样，又臭又硬！审了一晚上，愣一个字也没交代。”
    马建涛递了根烟给秦铮。
    秦铮没接：“不抽了，媳妇儿不喜欢烟味。”
    马建涛这才注意到他身边还站了个漂亮到过分的女孩儿。
    “这是弟妹？”
    “失礼了失礼了，我真是审讯审的昏头了，一时没看到，弟妹见谅。”
    他眼底布满了红血丝，眼眶一圈是乌黑的黑眼圈，嘴上的胡子也冒了一茬出来，整个人看起来疲惫不堪。
    苏落也是经历过的，一看马建涛的状态就知道他熬了个大夜。
    “马队长言重了。”苏落笑吟吟地说道：“马队长一心为人民服务，心里眼里装得都是犯罪分子，看不见我正常。”
    这话说得，让人浑身舒畅。
    马建涛促狭地碰了碰秦铮的胳膊，“秦营长好福气啊！”
    “确实。”
    秦铮丝毫不觉得是被打趣，反而一脸认同地点头。
    马建涛“嘶”了一声，酸得有些牙疼。
    这爱情的酸臭味啊！
    “说正事，”马建涛道：“听说你们团最近得了点好东西，审讯效果特别好，大家都是兄弟单位，分享分享啊。”
    “可以。”
    秦铮偏头看向身侧的小姑娘，柔声问道：“媳妇儿，你身上带真话丸了吗？”
    “带了。”
    苏落掏掏兜，摸出两瓶给他。
    马建涛一边把东西揣进兜里，一边不可置信地问：“不是，这东西现在在你们部队这么普及了？”
    军属都能随身携带两瓶。
    “这药是我媳妇儿做的。”
    秦铮在心里默默补充：要多少有多少。
    “哦——”马建涛下意识应了一声之后才反应过来，“你说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