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晴烟在得知禾汝两人已经失踪后,来摄政王府兴师问罪。
气死她了,气死了。
乔仲就是这样看人的,就知道他不靠谱,一天天的,死恋爱脑样。
烦死了。
这种人。
任她数落半天。
换平时,早被怼了个千八百遍了,今天的乔仲却只说了一句:“你不会真以为强扭的瓜很甜吧?”
而后就是继续他那副死样。
慕容晴烟有一拳打在棉花上,但这棉花里还藏了根针似的。
想立刻提剑砍死他算了。
立刻封锁城门,满城搜索,哪里还见得着一个人影。
慕容晴烟合理怀疑他是故意的,但是没有证据。
不得不说她真相了。
因为乔木就是故意的,早在第三天早晨所有人就不见了踪影,只留下书信几张。
所有他们都是在第二天晚上走的。
不知他们用了什么办法,让自己没发觉一点异样。
人丢了能只怪自己?
那不能,自己只负责府内,府外慕容晴烟可是不放心自己管的,能怪谁?
等看到禾汝书信时,才知晓,自己府中原来还不知不觉中多了几人。
真是给他气笑了。
既然这么气,就不能只让自己气,既然自己深深感受到失去的滋味,自然也要有人陪着自己。
谁都不合适,配不上和自己有同样感受。
那就只能慕容晴烟了。
毕竟她似乎太闲了,能天天跑到他国抓人。
让她感受感受,下次抓人时也得好好回想一下现在的感受。
乔木现在的状态,若有个懂行的人在身边,必然知道他是什么症状。
……
中途。
伊风白和苏戈终于算是冤家路窄了。
两人没有和对方说过一个字,心照不宣的心照不宣。
一路上苏戈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
连带着肖新弦都不受待见。
但她没有一句怨言,苏戈只能说她这表妹,能处。
唉,表妹。
对嘛,表妹,就说忘了什么事,忘了她是表妹了。
殊不知她其实是因为心虚。
还在一路上死盯苏戈后脖颈,苏戈还以为她想,称自己不注意便会把自己打晕带走。
一路上十分警惕,甚至超过了对伊风白的距离。
肖新弦见不得那母蛊在皮下蠕动的模样,迟早一天被发现,若强行取出伊风白就死定了。
于是死盯死盯。
当她发现自己的存在让他有靠近伊风白的趋势后,像打开了新世界大门。
顿时,脑中计划百出。
有什么是独处解决不了的?
何况情蛊的帮助。
肖新弦看着他们,一整天都笑得意味不明。
看得所有人毛骨悚然。
好像这种事情都要借助黑暗的掩护。
赶路的几人,只觉背后发凉,好像有什么东西一直跟在身后。
速度愈发加快。
但身后东西如影随形,总能与他们保持一定距离,却也足够有压迫感。
肖新弦喜出望外,时常转头看,寻找着自己招来的东西。
与一双绿油油的眼睛对视。
肖新弦知道自己成功了,现在要做的,只有冲散苏戈两人。
但当她看见第二双、第三双,一排绿油油的眼睛时。
大声提醒:“是狼群。”
平静的湖面内里早就波涛汹涌,这一石头落下,彻底将底下汹涌激出水面。
每人心中提着的气更往上了几分。
狼群,可不好对付,狼的团结与智慧在座的人全都明白。
纷纷转头看去,看见一排的眼睛。
萤火虫都没它们密集。
“快走,他们敢暴露出来,说不定我们就要被包围,或者是已经被包围了。”
肖新弦开口提醒。
不约而同的,所有人几乎同时打马,往远处奔去。
只是不消多时,几人便与胯下马一同退到原地。
一排银灰色狼虎视眈眈,缓缓逼近。
油光发亮的皮毛在月光的照耀下,如丝绸般光滑水润,银灰色的皮毛好像呼应月光般,泛起银光。
皮毛下绿色的眼睛,乍一看,这根本不是狼群,而是那价值连城、不可多得的宝物。
但你若与之对视,只会觉得从不高的狼群身上散发的压迫感足以让人俯首称臣。
身下马,很明显的腿肚子发颤。
狼群让开位置,从中缓慢走出一匹眉心一滴血红的白狼,看样子,它应当就是狼王了。
狼王带来的压迫感比其他狼强上不知一星半点,要说它可抵得上那一排银灰狼都不为过。
若被它那阴冷至极的目光盯上片刻,你会感觉它的目光久久不散,就好像它会一直看着你,你的挣扎不过都是它的逗弄。
让所有人都不寒而栗,本来他们在人数上就不占优势,加之狼群的团结,现在有这样有压迫感的狼王。
好像让他们本就狭窄的路全给封上了。
狼王扫视一圈,在肖新弦脸上停留片刻,退至后方。
几人知晓大战一触即发。
禾汝吹燃火折子,细微都光提醒了所有人。
纷纷拿出自己身上的火折子。
随即所有人脱下外衣,裹在剑上,聚成两把,前后各一把。
动物怕火是与生俱来的,哪怕知道不能让到嘴的猎物跑了,但当火把杵到跟前时还是不可避免地避让。
看似有一个口子被他们打破,但是被驱赶的狼群会立刻扑上来,前后人要保证火把不灭,中间的人则需拼命杀狼。
速度自然快不到哪去。
苏戈开口问可能有能力应对这局面的人。
“小肖,你有什么办法?”
肖新弦突然听见自己名字是有一瞬心虚,这才想起或许它们就是自己招来的,但请神容易送神难,这种局面,自己又能有什么办法?
手摸到腰间,自己招来的祸端,自然应该自己解决。
与禾汝换个位置,来到宋悦旁边。
……
由于中间位置狭小,上去一狼便会被斩杀,冲上去的就好像是在送人头。
不消多时,便不再有狼往中间去,而是堵到前面,好像源源不断般,前面的狼始终如初般多。
它们走几步或许不累,但马儿就是顶着所有压力前进,本就发软的腿只觉不受自己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