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查看,只见伤兵数千,很庞大的团体。
禾汝心中不安,加入队伍。
三个时辰过去,伤兵陆续抬回,却没有一人带回良好消息。
禾汝自动加入后勤,终于争取到送吃食的机会。
城门上,直观的看见下面人的厮杀,真切庞大,触目惊心。
想起一句诗:黑云压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鳞开。
即使天气不满足,但肃杀的气息不能作假。
车轮战的士兵匆匆塞入两口,便又奔往战场。
终于看见禾余随。
匆匆说下一句:“做好准备,苏戈亲自率军,对方士气高涨。”
禾汝:亲自率军,很奇怪吗?
只是没人回答她的问题,所有人都忙忙碌碌。
几乎所有人都换了一轮,战争更加激烈。
禾汝在高处,透过缝隙观察形势。
城门下,禾余随被团团围住,孤军奋战。
只瞬间,禾汝捞起绳子,打结固定一气呵成。
便如天女降临般,一跃而下。
战争中,没有人会不顾自己性命来关注她,但远处,一双眼睛却是紧紧追随。
拉满弓,套住敌军脖子,弓弦瞬间割破脖子,血溅三尺。
首战告捷。
弓箭分离如矛盾默契,弓箭合并则能所向披靡。
不得不说,弓箭被禾汝玩明白了。
将禾余随解救出来,转身奔入战场,弓箭背在背上,随地捡起长枪,如劈菜刺瓜般所向披靡。
伊风白注意到禾汝存在,两人距离逐渐拉近,直到默契背靠背。
“你怎么来了?”
禾汝:“别说这么多,说说有什么计划?”
伊风白轻吐:“擒贼先擒王,今天是个好机会。”
禾汝找到那个鲜艳的地方,在高处时就看见一个地方被里三层外三层保护很好,无论是谁,活靶子放着,还能不射?
两人配合移近。
直到弓箭射程之内。
禾汝锁定一摞被码起来的草垛。
疾冲过去,将长枪向上抛,如攀爬树木般,一个蚂蚁上树跃于枪尖,这个视角能清晰看见对面一举一动。
时间不多,挽弓搭箭,发射出去,便直直下坠。
箭羽划破长空,低处一只箭矢迎面射出,顿时顶峰相对,禾汝的箭被劈成两半。
两只箭羽又同时从相对方向射出去,不再争锋相对,而是擦肩而过。
辇帘,鲜血四溅。
禾汝来不及躲闪,将面具击落,脸颊划破。
最后落下时,依稀看见包围圈中一白色身影疾奔而出。
禾汝不敢松懈。
无论刚刚射杀的是谁,好像都不重要了,因为她知道,真正目标人物是这位。
红缨长枪杀气凌凌先一步到达,攻势猛烈。
难道他就是传说中的离王苏戈?
禾汝节节败退吃力抵挡。
此人钢中带柔,攻击时能激发奋进,防守时能柔情似水,然而这里中的柔说不定在下一秒就变成冰碴子。
很是让人捉摸不透。
过招许久,只留意招式,还从未正眼瞧过该人长的什么模样。
对方攻势稍缓时才可抬头。
只是。
禾汝怔住,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与惊喜。
手上防守不及。
只片刻长枪便刺破喉咙。
真切感受到了死亡。
来不及多思,往后退去,尽管有些退无可退。
一把长剑巧妙挑开长枪。
禾余随:“战场上分心,不要命了?”
南川王随后就到。
“方远,你我合力绞杀。”
禾汝得以喘息,很是不解。
横扫障碍同时时刻关注三人战况。
即便那人再是骁勇善战!也不太能招架不住两个常年混经军营的老手联合对付。
但在禾汝看来,只是吃力,而已,并没有措手不及的慌乱,也没有避无可避的绝境。
禾汝越发肯定,他就是那位少年英才苏戈。
疑惑同样萦绕心中。
战场上,吃力往往代表了结局。
那人终是抵不过两人,开始败退。
在体力耗尽之前,那人高呼:“驰野!”
声线也毫无破绽。
一匹骏马飞奔而来。
到达跟前也未曾减速,只一阵风,那人消失在眼前,挂在马上,试图上马。
禾汝:牛逼。
快到看不清。
南川王:“禾尚书,射。”
禾汝纠结,最终还是瞄准,射出时手微微抖。
那人来不及躲闪,正中肩膀。
白色盔甲慢慢渗血,鲜红染尽白衣,路过伊风白时,顺手解决一个小兵卒。
伊风白见马上白衣红血,好像有什么在脑中炸开。
头痛欲裂。
战场上旗鼓相当。
此次,即便是东原加大兵力,也没有讨到半点好处。
最终只是两败俱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