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儿，许大茂顿觉豁然开朗，内心不由得佩服起叶川：“难怪他能当上副主任，思维方式真是太牛了……”
    想通后，许大茂一脸喜气，站起身离去时小心翼翼地关上了门。
    “真没想到这点啊！果然人家能成为副主任是有原因的。”一边走出办公楼，他边感叹，心情愉快地哼着小曲。
    掌握了关键之后，许大茂非常激动，骑车返回工厂，并在办公室内谈起了有关傻柱的话题。
    几位副主任要么担任副厂长职务，要么是各个部门的头儿，对于傻柱并未太多异议，然而，委员会的成员们则对此事颇有怨言。
    这些成员以前多在保卫科或是普通工人岗位上工作，常被傻柱折腾，在食堂里备受委屈，一直想要治治他，苦于缺乏契机。
    此刻，许大茂的话语犹如久旱逢甘霖，正合心意。
    副主任兼轧钢厂厂办主任杜小涛有些犹豫地说道：“许副主任，这只是一种推测，如果拿这个去对付傻柱，是不是有些不合适？”
    许大茂挥挥手，说：“杜主任，这只是其中一部分问题。我和傻柱是邻居，我很清楚他的行为。他每天晚上回家都要带几个饭盒给秦寡妇，这些剩饭哪里来的？难道不是从厂里偷出来的？”
    “这个……杨厂长对于傻柱拿剩饭的事一直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作为厂办主任的杜小涛，还是很了解杨厂长的态度。
    “杨厂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并不等于默许。”许大茂说道，“这只是两件事，如果我们进行审问，恐怕还会有更多问题浮出水面。”
    此时傻柱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成为目标。贾张氏入狱令他欣喜若狂，这意味着与秦淮茹之间的关系有了新的希望。
    上次两人都已经谈妥了婚期，一切也都布置妥当，房子也收拾得差不多了，结果因贾张氏的提前释放功败垂成。自从她返回家之后，不仅傻柱的生活受到影响，就连秦淮茹的日子也变得糟糕多了。
    以往，傻柱带回的三个饭盒足以满足她和孩子们的需求；但现在贾张氏回来后，三个饭盒也不够，而且婆婆一顿能吃掉其中的两个还觉得不够饱腹。
    秦淮茹每个月领工资还得交给婆婆五元做零用金，原本还算充裕的生活顿时紧张了起来。
    这次贾张氏重新入狱后，不只是傻柱和秦淮茹二人开心不已，就连整座院子的人也喜笑颜开。
    她的再次入狱给整个院子带来了久违的平静。之前，她常常弄得家里乌烟瘴气，她的叫骂声此起彼伏。
    得知贾张氏被判终身监禁的消息后，傻柱与秦淮茹商定半个月内举办婚礼。为了避免任何可能出现的问题影响结婚，所以时间定得很紧迫。
    考虑到外面情况的不稳定，虽然贾张氏已经被判无期徒刑，但他们还是担心会不会有变动，万一她能减刑释放回来，两人成婚的事又得耽搁。
    房屋刚刚经过了一番布置，现在最大的问题是准备婚礼上的宴席。他并不打算宴请很多人，仅仅院中的一些邻居而已。每天从工厂里悄悄地带一点不易变质的食物回来即可，等到婚礼前夕再购置所需食物，便可以应付过去了。
    秦淮茹也非常赞同，并且期待婚后能够搬到更大的房子生活，每月的收入由她来管理，将来三人甚至可能找回女儿槐花，家庭的经济状况完全可以得到保证。
    秦淮茹得知何雨水找到了对象，心想如果对方结婚搬走，那间小屋又会回到自己手中。这样将来小当与槐花成亲时也会有人陪嫁一套房子，即便是棒梗回来也能有个住处。二人对未来充满美好的期待，却不知道许大茂已在暗中设计陷害傻柱。
    傻柱仍旧每日正常上下班，只是下班时会顺手带上一些东西，有时候是几枚鸡蛋，有时候是些粉条，有时则是一点白面。以前他对这种小事不屑一顾，觉得作为一个厨子应该有自己坚守的原则，但现在面对即将到来的大宴，不得不做一些小手脚。
    几次下来，他发现这样做并未引起什么麻烦，厂里的保卫科也没有额外盘查。于是，他的胆子逐渐大了起来。这一天快下班时，他把衣兜、裤兜甚至饭盒里都塞满了食材，然后大摇大摆地走出食堂，往大门走去。
    大门处一切如常，工人们依次排队离开，骑自行车的人更是直接跨上车子离去。傻柱边走边哼着小曲，正要出去时被叫住了。“何雨柱！”
    傻柱愣了一下，回头看到门卫那边有三四个保卫科的工作人员正朝他走来。“有什么事？”
    “你拎着什么呢？”其中一人冷冰冰地问。
    傻柱笑了笑说：“几位大哥别闹了，这不是每天都带着饭盒嘛。”
    “谁跟你闹？快过来检查！”那人厉声道。
    看到他们不像开玩笑，傻柱心中不免慌了起来，眼中掠过一丝不安。
    “我天天拿着饭盒出门，杨厂长也知道，有什么资格查我啊？”
    那人冷笑道：“杨厂长知道了？那你拿出厂长的条子来我们马上放你走！”
    保卫科早就看傻柱不顺眼了，不仅因为他常摆架子，更是因他每天带回如此多的食物让人嫉妒。在物资匮乏的年代，谁都缺衣少食，傻柱竟然大张旗鼓地带剩菜剩饭回家，怎能不受人嫉恨？
    几个工作人员一推一搡之间，把他领进保安亭的小屋，并将三个饭盒摆到桌子上。
    屋内一共有五个工作人员，其中一个还是副科长。打开前面两个饭盒都只是食堂剩下的饭菜，当他打开第三个饭盒时，顿时愣住了。
    第三个饭盒里竟装了十个鸡蛋，其余空间都被白面填充。
    “这是什么？”副科长厉声道。
    傻柱此时一声不吭，一副无畏的姿态。事情既然败露，至多也就受个教育。
    见他不配合，副科长便对其手下命令道：“搜身，看看还有没有其它东西！”
    一听这话，傻柱更着急了。
    若是只被查出这点食材，还可以推脱说是私活；而要是身上的那些也被发现，可就是偷窃行为了。
    “你们凭什么搜查我？”
    面对傻柱的质问，副科长愈发坚定了自己的猜测，他紧紧盯着对方，指挥着手下开始行动。很快，两名工作人员左右夹住了傻柱，另外两人上前进行彻底的搜查。没过多久，他们果然又找到了十四个生鸡蛋、一小瓶酱油、一些粉条以及一小包面粉。
    当这些物品摆上桌子的时候，副科长惊叹不已，简直不敢相信傻柱的胆子竟然如此之大。“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傻柱沉默不语，只是抬眼望着天花板。
    副科长有些气愤地喊道：“把他关押在这里，立刻向运输管理委员会汇报！”
    一名手下应声迅速离开门岗，快步前往运输管理委员会的办公室汇报情况。傻柱依然不明白自己面临的问题有多么严重。这件事本身就是为了对付他，并不会轻易放过他。
    大约十几分钟后，两个新面孔走进了屋子：一人是保卫科长兼运输管理委员会副主任于泽义，另一人则是许大茂。一个工作人员赶紧搬来了两把椅子，让于泽义和许大茂坐下。
    “发生什么事了？”于泽义问道。
    副科长赶紧解释道：“于主任，许主任，情况是这样的。刚才我们在门岗进行例行检查时，发现了食堂的何雨柱携带私货，偷取了大量的鸡蛋、粉条和面粉，数目不小，我觉得这事儿重大，不敢擅自处理，所以汇报给了运输管理委员会。”
    于泽义猛拍了一下桌子，愤怒地说道：“什么？竟然有人敢偷食物？身为食堂厨师竟然监守自盗，实在太过分了！”
    副科长补充道：“鸡蛋就有二十多个，面粉差不多有一斤半，还有一些粉条。”
    许大茂也随之责备道：“太不像话了！你，何雨柱，你的胆子怎么这么大？竟然偷了这么多东西？”
    若是放到现在，二十个鸡蛋可能不值一提，但在六十年代那个缺衣少食的时代里，像刘海中这样的七级工人，每隔两天才炒一个鸡蛋作为美食享受。因此，这二十个鸡蛋显得尤为珍贵。
    傻柱依然不作声，两手插在兜里，两腿来回晃动，一脸不服气。
    许大茂接着说道：“何雨柱！我们正在问你，为什么不说？老实交代，这已经不是你第一次偷了吧？”
    这时，傻柱终于开口反驳：“许大茂，别乱说，有证据吗？我今天只是不太走运，头一次带东西出来就被人抓住了！”
    许大茂冷笑道：“哼，头一次？我天天都能看到你提着三个饭盒出门，谁知道里面是什么？”
    “许大茂，做事讲究证据，不能信口开河！”
    于泽义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怒视着傻柱说：“何雨柱，我们许主任是你的上级，你竟敢直呼其名，太不像话了！”
    “哼，副主任？什么鬼副主任！”
    许大茂这时已是一脸冷漠，转头对于泽义说道：“于主任，何雨柱不仅藐视上级，还不思悔改，有充分理由怀疑他除了 ** 之外，还存在其他问题。我建议暂时把他调离食堂，接受我们运委会的审查，绝不允许这样的蛀虫混在工人队伍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