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车,司承说:“保姆请假了,回酒店吧。”
姜禾将车掉头,“好。”
六一儿童节,路上堵成了一片,各种催促和喇叭声不断入耳,车内却一片寂静。
到了酒店停好车,司承下车,去后备箱拿行李。
姜禾跟过去,想帮忙搬行李,却没有她发挥的余地。
“先上楼放行李吧。”她说着废话。
“嗯。”男人的语气依旧没有温度,拖着行李往前走。
男人长腿长脚,姜禾小跑着跟上去,如无其事的样子,牵上他的手。
司承任由她牵着自己。
电梯里有些挤,姜禾被司承圈在了安全的一隅,她抬着脑袋看他,眼底的神色复杂。
不愧是她选的男人,即便生气也不会不管她。
电梯走走停停,停在了二十一层。
行李箱滚过静音的地毯,四周一片安静,姜禾却听见了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声。
“滴——”
酒店房门打开,窗外暮色降临,屋里没开灯,光线黯淡。
姜禾脚步顿了顿,不敢往里走。
总感觉走进这扇门,屁股就要完了。
司承提着行李进门,顺手脱掉西装外套,而后轻轻扯了扯领带,领带便松松垮垮的挂在脖子上,衬衫最上的扣子被解开。
偏头,看见她还站在门外,他的眼神轻轻掠过,没有说话,眸子里却充斥着无形的压迫感。
姜禾扶着门框,踌躇的抬脚,走了进去。
“喀嚓——”一声,房门合上,她的心跳莫名的加速了。
司承没开灯,朝着沙发走去。
姜禾脑袋一片空白,忐忑的跟在他身后。
两个人都忘了开灯。
男人坐在沙发的正中间,昏暗的环境下,姜禾捉摸不透他眼里的情绪。
但可以确定的是,他的确在生气,惹得她不敢坐,如同犯错的小学生般站在一旁。
男人长腿交叠,语气透着满满的审讯意味:“说说吧。”
姜禾眼神有些躲闪,在绝对的压迫下,说话都变得磕巴,“说,说什么。”
男人提醒道:“说说为什么趁着我不在家,去酒吧鬼混。”
姜禾抿唇,“没有去鬼混.....”
“那是去做什么,别说是谈项目,那种地方根本谈不了事情。”
男人把她的后路全给断了。
姜禾抠了抠手指,干脆承认去鬼混:“是祁南约我去的。”
司承眉头高高拧起,声音简直冷到了谷底,“你还喜欢他?”
姜禾连忙否认,“不喜欢。”
司承闻言,神色才缓和了些,“为什么要去见他。”
姜禾有些心虚的说,“我没有去过酒吧,好奇所以没忍住答应了.....”
司承依旧冷着脸,“自己什么酒量不知道?要不是江赫凡也在,你是不是又要把自己弄得醉醺醺?”
酒吧都是虎视眈眈的狼,她一个弱不禁风的小姑娘,要被谁盯上,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姜禾努努嘴,想要解释,却被他打断。
“过来,趴好。”
女人的第六感总是很准。
还没进门她就知道,他不会那么轻易就放过自己.....
“慢一秒加一下。”男人的语气不容置喙。
姜禾简直头皮发麻,却又不得不服从,踩着忐忑的步子走过去。
很羞耻的趴在他腿上,整个人如同任人宰割的羊。
男人却不急不缓,指腹沿着她的脊椎一点点往下,最后落在尾端。
“慢了三十秒。”
姜禾浑身如同触电般,指尖轻轻抓了抓沙发,根本不敢狡辩,生怕他以其他理由再加码.....
“说谎十下,去酒吧十下,慢了三十秒,三十下,一共五十下,我算对了吗?”
姜禾脸红得几乎要滴血,“嗯.....”
“自己数着,数错了重来。”
命令的声音一下一下的敲着她的每一根神经,脑袋已经一片空白。
这男人xp好疯。她心道。
“嗯?”
她轻咬下唇,“.....不要重来。”
“重不重来,都看你。”
.....
根本打不到五十下,姜禾就委屈的受不住了,爬起来抱住他,用眼泪打动他冰冷的掌心。
司承听到她的哭腔,下一刻衬衫被滚烫的眼泪浸湿。
“我真的知道错了....”
他心疼的捧起她的脸,掌心被眼泪沾湿,不再舍得下手,将她抱在怀里,柔声哄着:
“好,知道了,能坚持到二十下,已经很厉害了。”
“你欺负我.....”她更委屈了。
司承揉揉她的脑袋,宠溺的笑着:“明明隔着衣服呢。”
况且,他根本没使多大的劲。
姜禾轻哼一声,别过脑袋,不想搭理他。
司承捧起她的脸,指腹接过她纤长的睫毛下挂着的泪珠,嘴角挑起笑,“乖乖,好可爱。”
话音落下,男人轻吻着她的唇。
昏暗的环境下,姜禾却清晰的看见了他的眼睛,她不受控制的抬起手,指尖拂过他的眼眸。
“你的眼睛,真好看。”她说。
很标准的丹凤眼,眼尾平滑略微上翘,睫毛纤长,开合有神。
不苟言笑时,凛冽如寒霜;笑起来时,极其蛊人。
司承捉住她的手,放到唇边,轻吻着。
“喜欢吗?”
姜禾望着他眼里的蛊人的笑意,点点头。
男人摩挲着她的手腕,一点点靠近,“都是你的。”
说罢,他欺身吻了过来,不再容许她任何的反抗.....
司承突然很喜欢酒店,因为这里没有狗,不会冲上来,咬他的裤腿。
他们可以肆意妄为。
准确的说,是他,可以肆意妄为。
该想个办法,把家里的狗送走。他心想。
......
翌日。
姜禾该死的生物钟把她叫醒。
她乱七八糟的脑子在慢慢清醒,身体却累得动弹不得,轻轻翻了个身,哑着嗓子问:“几点了.....”
说着,男人轻轻一揽,将她带回怀里,低沉的嗓音贴着她的耳朵,“七点。”
她长长的“嗯”了一声,不堪入目的记忆开始攻击她的大脑。
“我订了餐,快起来。”男人捏捏她的腰。
姜禾翻过身,气鼓鼓的看着他,轻哼一声,“我不饿。”
昨晚中途,酒店服务员敲过一次门,姜禾以为是送晚餐的,想着终于可以结束了。
没想到是送小孩嗝屁套的。
司承凑过去轻吻她气鼓鼓的脸,哄着:“昨晚确实过分了些,下次不会了。”
她脸红了红,又哼了一声:“何止是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