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熙,你,你,你用不着吓我!有种,有种你就试试,我还怕你不成!”
白云禅师咬着牙,话语哆哆嗦嗦。
还嘴硬?
秦熙心里想笑,道:“不怕?行,那咱们就换一种。”
“对对,换一种,这凌迟太血腥了,不合适!”
铁军连忙点头附和,三千多刀啊,想想都害怕。
宋辰也在一边点头。
要是让世人知道,我大周的刑部用如此残忍的刑罚,还不得把我喷死?
换一种,换一种好!
“我想想,换个啥!”
“啧啧,我看你身材五官都还不错,要不把你制成人彘怎么样?”
“人,人彘?”
三个人又是一脸懵逼。
可就听这名字,心里不祥的预感就越发强烈。
“秦,秦公子,这人彘,又是怎么个说法?”
一个凌迟,已经让铁军肃然起敬,说话都恭敬了许多。
“这么嘛,就更简单了。”
简单?
不知道为什么,白云禅师心头下意识一抖。
只听秦熙道:“所谓人彘,就是把人砍去手脚,毒哑喉咙,割去耳朵鼻子,挖去双眼,然后整个人泡在粪坑里,专门供人欣赏!”
“不对……这耳朵和眼睛,还是得留一只,否则听不到别人的评价,不是很可惜?”
“啧啧,简直就是一件完美的艺术品啊。”
“咦?你们这是怎么了?干嘛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正说得兴起,却见三人目光呆滞,呆呆的看着他,就跟见了鬼一样。
“没,没什么……”
铁军呆呆摇头:“不知这位公……不对,不知这位前辈,师从何人?这两个刑罚,简直让铁**开眼界啊。”
“果然强中自有强中手,一山还比一山高!”
对于铁军来说,这世上能用来折磨人的刑具,他都研究烂了。
自诩在这方面,已经是整个天下的顶级。
结果,秦熙今天是真的让他开眼了,豁然开朗。
他要学的东西,还有很多啊。
一旁,宋辰这位朝廷大员,刑部尚书,嘴角直抽搐。
我看秦瀚秦将军,不但声名显赫,而且生性坦荡,谈吐不凡。
这生个儿子,怎么就这么变态呢?
这哪是审问犯人,分明就是造孽啊。
这都是怎么想出来的?
而他们殊不知,秦熙脑子里,可装着整整几千年的文明,能简单就怪了。
“秦熙,你,你……”
白云禅师已经不只是流冷汗,说话声音都在颤抖。
砍手砍脚,挖眼割鼻,他都不怕。
可偏偏,这家伙还不杀他,还要扔到茅厕,供人欣赏?
这,这……
“行了,谢谢的话,就不用说了。”
“到时候我行行好,把你扔到宫女的茅厕里,等那些宫女如厕的时候,你就可以……”
秦熙嘿嘿笑着,凑到他耳边戏语了几句。
等他说完,就发现白云禅师的身体,在疯狂颤抖。
脸上已经没了之前的高傲,反而全是惊恐。
“你……你就是魔鬼,你是魔鬼,杀了我,杀了我!”
“杀你?我怎么舍得呢?乖,我还会养着你,包你长命百姓。”
秦熙笑着大手一挥:“铁军,动手!”
“干完这一票,小爷就收你为徒,什么腰斩,蒸刑,各种刑罚应有尽有,包教包会!”
原本铁军还有些发怵,一听这话,瞬间就来劲了。
“是,秦前辈,您瞧我的。”
铁军挑了吧锋利的大刀,就要剁下去。
就这一下,白云禅师彻底崩溃了。
“住手,别,放过我,我说,我全都说!”
这是,搞定了?
宋辰和铁军大喜,秦熙却不屑一顾:“闭嘴,反正你也是满口瞎话,小爷不想听你,继续行刑!”
“不,不!”
“我说的都是真话,真的,你信我,你信我啊!”
白云禅师心态彻底崩了,声嘶力竭,哀嚎恳求。
“那天陛下查抄护天寺后,梅川依伏和梅川酷子就不知所踪,连龙启也不见了。”
“据我所知,梅川依伏,就躲在长安的绿柳山庄。”
“那里人迹罕至,而且是赵王的地盘,没人敢去查。”
他生怕秦熙又不听,直接把情报都说了出来。
铁军在一旁,都傻眼了。
感情逼供还能这么玩?
宋辰连忙让人拿着纸笔,一字不漏,全部记下。
结果,秦熙却哼了声,拿过刀子就架在了白云禅师的脖子上。
“很可惜,这些我都知道了,绿柳山庄,还有梅川依伏这个人,已经不存在了。”
“如果你没有更重要的消息,来换你这条命,那我只能说很抱歉了。”
什么?你知道了?
不只是白云禅师,连宋辰都惊了。
梅川依伏,消失了?
这又是什么意思?
“我,我还知道,梅川酷子胆子太小,丢下梅川依伏,逃到京畿去了。”
秦熙眉头一皱:“他一个东瀛王子,不回东瀛,到京畿干什么?”
白云禅师深吸口气:“具体的我也不知道,我只听他们偶尔提起过,京畿安宁县,有东瀛的人马,而且还不少。”
“到了那里,就是安全的。”
又是安宁县?
难不成,那些土匪……
秦熙眉头皱得更紧,有种不妙的感觉。
“还有呢?你知道的,我想听什么。”
听什么,当然是赵王和李天元的证据。
只是此事关系太大,在没有拿到确凿的证据之前,还是隐晦一点的好。
“您是想……”
白云禅师愣了一下,随即苦涩摇头。
“这个,我是真的不知道!”
秦熙双眼一眯:“真不知道?”
白云禅师用力点头:“别看我是师父的弟子,可在护天寺,只是看看门而已,根本接触不到那一层面的人。”
“而且,任何事情,我都不能参与,甚至有新来的和尚只是多问了一句,就被当场杀死,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对了,这些都是我师父妙空禅师安排的,你想要证据,除非能撬开我师父的嘴!”
这样啊。
秦熙摸着下巴:“妙空禅师,是去江南讲经了吧?要不派人去把他抓回来,我审审再说?”
嘶!
这话一出,秦熙还没怎么样,可身后的宋辰,却一副死了爹妈的表情。
吧嗒!
记录的小吏一哆嗦,手里的笔,应声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