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此话一出,所有人再一次傻眼了,尤其是李世乾和程九金,还以为听错了。
“秦小子,你到底是有多想不开,还是不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
程九金嘴角一抽,就想给秦熙一巴掌。
酒庄可是秦瀚那老头的命,要是被秦熙输了,非被打死不可。
李世乾也脸色一沉,可还不等说话,秦熙已经摊摊手:“陛下,程叔!我当然是认真的,不就是个南蛮使团吗?随随便便就可以拿捏他!”
说罢,眼睛又扫向赵王和一众大臣。
“怎么样,你们敢不敢?不敢就说,本公子从来不强人所难。”
见状,赵王先是一愣,随即就气笑了:“好好好,年轻人,有气魄!不过……”
“在场这么多大人,一个人五万两,那可是几十万两,你秦家的酒庄,好像不值这个价!”
秦熙两手一摊:“这还不简单,不够的本少爷用茅子酒抵债总行了吧?”
“好!这可是你说的!”
深知茅子酒的好的赵深第一个站了出来:“陛下,王爷,下官愿意赌一把!”
“还有我!下官对这茅子酒,还真有点好奇!”
“再算上我一个,不就是五万两吗?大不了砸锅卖铁!”
一时间,不少大臣纷纷来了兴趣,白捡的银子,不要白不要。
赵王看了一圈,笑道:“好!再加上本王,刚好十个人,五十万两!此事,就这么定了!”
他一开口,就直接饶过皇帝,把此事定了下来,程九金就算想组织,也已经晚了!
“你这小子,让你逞强,回去你爹非打烂你屁股不可!”
看程九金气得眉飞色舞,秦熙哈哈一笑,拍拍他肩膀:“程叔放心,你家大侄,可从来不干赔本的事!到时候看我表演就行了!”
见大局已定,李世乾也只能无奈答应:“也罢,那此事就这么定了!”
“秦熙,朕特封你为鸿泸寺……特使,掌管南蛮使团一切迎接事宜,十天之后,只许胜,不许败!”
“是陛下,小名领旨!”
秦熙点着头,那叫一个神清气爽!
这一不留神,居然就踏入仕途了?好兆头啊!
而赵深和不少官员却在一边憋笑,败家子就是败家子,区区一个特使,就能高兴成这样?
没出息!
而秦熙可不管,看向之前汇报情况的鸿泸寺少卿:“这位大人,劳烦你去告诉南蛮的使团,既然要比试,就别玩虚的,赌注必须一样,咱们出什么,他就得出什么!”
“城池,美女,银子,一个都不能少。”
“玩不起就让他们哪来的滚哪去!”
“是是是,下官这就前去!”
鸿泸寺少卿擦着冷汗,放在以往,谁不把南蛮的使团当成祖宗供着?这种话还真不敢说!
可秦熙可是陛下金口御封的特使,又是未来驸马爷,他还真得罪不起。
“诸事妥当,退朝!”
李世乾拍拍屁股,站起身走了。
赵王一言不发,带着神秘的微笑,纷纷离场,赵深临走时,还不忘等了秦熙一眼。
仿佛在说,新仇旧账,咱们十天后一块算。
“搞定!”
秦熙拍拍屁股,正准备走人,却被程九金一把拉住了。
“小兔崽子,跟我走!”
秦熙吓得稳住屁股:“去哪?程叔,你不会有什么特殊癖好吧?”
“放你娘的屁!”程九金恨不得踹他一脚:“就你这点水水,也想和南蛮的人斗?你跟我回候府,我让我家丫头教你两招,说不定不会输得太惨!”
这样啊!
秦熙摸着下巴:“程叔,你女儿那么暴力,跟女汉子似的,真的行?”
程九金对着他后脑勺就是一巴掌:“放屁!我家丫头,那是要才华有才华,要颜值有颜值,一点都不比皇帝的女儿差!”
“便宜你了,走……”
“哎呀,我去还不行吗?程叔,你能不能先放开我,让人看见怪尴尬的……”
于是,一刻钟后,秦熙还是被程九金生拉硬拽来到了国公府!
只见里面府门大开,除了几个站岗的侍卫,便再无他人!
程九金先是伸进去一个脑袋,看了一圈,见里面真的没人,顿时松了口气。
“哈哈,看来黄脸婆又去庙里上香了,正好,咱们进去!”
我去,不会吧?
秦熙眼睛瞪得老大,就跟发现了新大陆一样。
堂堂大周开国功臣安国公,居然惧内?还挺有意思!
“看什么看?走,被老子进去!”
程九金拉着秦熙,大摇大摆,走进内堂,一边走还一边喊!
“丫头,丫头?你又跑哪去了?来客人了!”
“赶紧把之前买的茅子酒拿出来,再整两个硬菜,不对,茅子酒就是这家伙酿的,给他吃糟蹋了。”
程九金白了秦熙几眼,可喊了半天,内堂里一点反应都没有,顿时撸起袖子。
“这死丫头,不会还睡着吧,看我怎么……”
话没说完,就见一个身影晃晃悠悠从里面走出来,手里拿着个酒坛子,脸红得和猴子屁股似的,不是程欣欣还能是谁?
“老头,你回来了?来,咱们爷俩喝两杯!”
“哟,这位小哥很面熟啊,要不要一起喝一杯?交杯酒的那种哦,咯咯……”
程欣欣身体一晃一晃的,满口的酒气,差点把秦熙熏吐了,连忙捂着鼻子拉开安全距离!
奶奶的,怎么每次遇到这小妞,都是喝醉的状态?简直比女汉子还女汉子。
而且……交杯酒?会不会刺激了一点……
而身旁的程九金,早就气得浑身直哆嗦:“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你这样,还哪有一点女孩家的样子,将来会嫁不出去的!”
程欣欣嘴一撇:“要你管,嫁不出去就嫁不出去,你养我不就好了?”
程九金老脸一黑,看到她手里的茅子酒坛子,整个人直接炸了。
“臭丫头,跟你说了别少次,别再偷喝我的酒了,这可是我用私房钱买的啊!”
可程欣欣却跌跌撞撞的瞥了他一眼:“本小姐什么时候偷喝你的酒了,这可是我和欣然好不容易,才从秦家的酒窖里……额,我,我什么都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