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风和日丽!
秦熙迷迷糊糊睁开眼,光线刺得眼睛生疼。
想伸个懒腰,却只感觉浑身酸痛,腰都要断了。
“你醒了!”
冷漠的声音,拒人于千里之外。
一抬头,就见柳嫣儿站在窗边,衣衫不整,脸上泪痕未干。
脖子上,胸口,胳膊,大腿,可秦熙一样,密密麻麻都是抓痕。
可以想象,昨晚究竟有多么的疯狂。
“额,早啊,呵呵……”
秦熙很不自然地笑了笑,先不说昨晚占了人家的便宜,最重要的是,柳嫣儿手里的剑,可还抵在自己的脖子上呢。
万一这小妞一气之下把自己噶了,那才是亏大了。
“那个,柳小姐,咱们的事可以慢慢谈,没必要动刀动枪的吧?”
柳嫣儿面无表情的冷哼:“昨晚你怎么不知道收敛,现在知道怕了?有什么遗言,现在就可以说了,说完好上路!”
完了,这小妞来真的?
秦熙心里苦笑,摊了摊手后,无奈道:“柳小姐,我知道你受了委屈,可我也是受害者好吧?”
“害你的人是背后的推手,不是我!”
“当然,你要是想杀我也随你,毕竟谁让我占了你的便宜呢?”
“来吧,我秦熙要是皱一下眉头,我就不是你老公!”
什么乱七八糟的?
柳嫣儿一脸愤愤,尤其见秦熙紧闭双眼,坦然赴死的模样,心中更是复杂不已。
几次捏紧剑柄,想要将秦熙一剑封喉,可终究还是下不了手。
当啷!
宝剑应声落地,柳嫣儿的眼角,已经滑下了两行清泪。
她又何尝不知,秦熙也是受害者,这一切并不是他的错,可那是她的第一次啊,就这么稀里糊涂给了这个败家子?
见状,秦熙暗暗松了口气,知道这条小命算是保住了。
只是看着柳嫣儿这副模样,心里也挺不是滋味。
“柳小姐,我秦熙敢做敢当,你要是不嫌弃,我会对于负责人的,当然,若你想追求自己的幸福,那我也绝不阻拦,你看……”
天地良心,秦熙这话是发自内心的。
可柳嫣儿一听,顿时眼睛一瞪,张牙舞爪朝着秦熙一阵乱挠。
“姓秦的,你当我是什么人了?你滚,我再也不想见到你,滚!”
秦熙再次哭笑不得,我就说几句真心话,怎么还不行了?
“停停,我走,我走还不行吗?”
床上衣服拔腿就要跑,可当看到床上那一抹鲜艳的红色,整个人瞬间就顿住了,看着柳嫣儿的目光前所未有的复杂。
郑重道:“柳嫣儿,我秦熙说过的话,永远就算数,要是有需要,可以随时到秦家找我!”
说完,长长叹了声,离开了房间。
剩下柳嫣儿,看着身上密密麻麻的抓痕,想起昨晚一夜的疯狂,又是哭,又是笑!
她愤怒,因为自己被算计了。
本以为自己和世子只是合作,各取所需,没想到那家伙却把自己当成了棋子。
她不甘,自己的第一次,凭什么给了一个败家子?
毕竟她小时候可是发过誓,能娶她的男人,必须文能妙笔安天下,武能上马定乾坤。
可秦熙,哪一样占了?
不过愤怒之余,她又莫名有些庆幸。
通过昨日的接触,她发现秦熙似乎并没有那么不堪,表面虽然满口花花,可似乎比世子和赵文安要靠谱许多!
“世子,赵文安,这笔债,我柳嫣儿记下了!至于秦熙……”
柳嫣儿深吸口气,神情复杂之极:“昨夜的事,可没这么容易算了,本小姐倒要看看,你拿什么,对我负责!”
……
离开雨花院,秦熙一刻也不敢停留。
可刚要出醉仙楼,却见老鸨迎面走了上来,一副你懂的表情:“秦大少,不知昨夜你可还满意?这整个长安的公子哥,现在可都在羡慕公子您呢。”
秦熙双眼一眯,这老鸨,怎么总感觉话里有话?
难不成柳嫣儿被算计,也有她的份?
“老鸨,本公子忙着呢,有话赶紧说,我没工夫跟你瞎扯!”
老鸨也不恼,反而献媚一笑:“哎呀,都是我考虑不周,秦少千万莫气!这不是听说秦少酿了一种茅子酒,奴家也想让醉仙楼的客人尝尝吗?如果秦少有难处,就当奴家什么也没说!”
秦熙顿时就笑了:“老鸨,你是想问,能不能把之前的两万坛普通的酒换成茅子酒吧?当然可以!”
“真的?那就多……”
老鸨大喜过望,可话还没说完,却被秦熙打断。
“你先别急着高兴,卖给青楼,可和别人不同,这价格,自然得翻个倍才行!”
“八十两一坛,概不还价!”
闻言,老鸨微微一愣,可几乎很快就点头道:“不愧是秦少,果然爽快,就这么价,二百五十坛,一个月之内到货,没问题吧?”
八十两一坛,比起一般的酒几乎是天价,可对于茅子酒,却一点也不贵。
等拿到手里,老鸨卖出去的价格,可远远不是翻几倍那么简单了。
“好,那就合作愉快!”
秦熙也没想到老鸨这么干脆,点了点头,直接就溜了。
老鸨看着他离开的方向,嘴角挑起玩味的笑容。
“败家子,终究是败家子,不堪大用!想必世子殿下已经找到宝贝了吧?”
“那我可就是头号功臣了,哈哈哈!”
……
另一边,秦熙迷迷糊糊回到家,就见老爹秦瀚站在门口,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看。
“小兔崽子,昨晚一夜不归,又给老子闯祸,你就不能消停点?”
秦熙嘴角一抽,难道昨晚和花魁的事,被老爹知道了?
他可是极力要促成自己和李欣然的婚事啊,这下估计屁股要遭殃了。
“爹,我真不是故意的,而且我也是受害者……”
“闭嘴,你还有脸说?”秦瀚白了他一眼,道:“真不知道你惹了什么变态东西,才一夜的功夫,咱们酒庄的茅厕就全都被掀了!”
“没地方解决就罢了,还差点把我熏死!我秦瀚威风了半辈子,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儿子?”
“爹,我真的知道错了……等等,茅厕?”
秦熙低着头认错,下一刻忽然意识到不对,表情瞬间古怪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