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烟阴狠又病态的笑着,她此刻只觉得从所未有的快乐和满足,她看着阴姑慢慢的抽搐着,然后眼睛睁着不动了。
江如烟彷佛看到了那个幼小的自己,她像一只可怜的小羔羊,被阴姑困在一个小黑屋里,美其名曰教她学习蛊术,但是得到的却是她暗地里无尽的折磨。
她至今都觉得浑身像被千万只蚂蚁啃噬般疼痛,那小小的针在她身上扎着,仿佛要把她的灵魂都刺穿。
甚至是用肮脏的言语辱骂着她,威胁她,虐待她。
呵,她应该是她的主才对,可这个人却对她下手。
她该死。
她死一千次都不足惜,还有那些人,都该死,这个世界可真的让人讨厌啊。
江如烟舔了一下嘴角,鲜血不小心被她吞了进去,有点咸又有点腥。
她不喜欢这个味道。
郑安宁跟大理寺他们交代了一下僵尸的经过和由来就跟她姐和她娘一起回府了。
打算继续她的混吃等死的日子,这是她梦寐以求的生活,当个咸鱼,逍遥又自在。
等郑安宁收拾完就已经入夜了,她整个人躺在柔软的棉被里,跟个猫儿似的懒散的看着话本。
没错,她让人给她找了林太傅的话本子,看的她津津有味,十分入迷,都忘记今天的疲惫了。
啧啧,这林太傅写的,还别说有那味了,狗血中带着一丝清新,清新中又带着暧昧,绝了啊。
月黑风高,长宁侯府此刻静悄悄的,往日繁华而热闹的府宅,此刻都不见任何人影。
长宁侯徐彦林此刻带着他的妾室和兄弟以及他娘老太君,偷偷的从一处密室里出来。
密室建在书房里,他们才有幸逃过一劫,想到白天的事情,众人不由出了一身冷汗。
他们在书房里偷偷的看着外面,往日里灯火通明,此刻漆黑不已,寒风呼呼的吹着,莫名的让人发寒。
”大哥,外面应该没有僵尸了吧?“
徐彦林气的一巴掌拍在老二徐彦卿的脑门上,”嘘,小声点“
”应该僵尸都不在了,我们还是早点出去吧,我都饿了“
”着急什么,赶着去投胎吗?“
”一不小心就得丢命,你们谁出去看看“
一群人争论不休,互相推诿,谁都不想当那个替死鬼,最后把侯爷的青夫人的丫鬟流芳推出去了。
流芳小心翼翼的推开门,发现门口已经围了一群人,正是大理寺的官差。
沈言之带着一群人正虎视眈眈的看着流芳。
流芳吓得屁滚尿流的尖叫一声”啊“。十分刺耳尖锐。她开始往后退,退着退着被门槛绊倒了,于是撞开了身后的门,露出来了长宁侯府一行人。
沈言之带着戏谑的眼神,讥讽道“这深更半夜的,长宁侯这是要准备去哪呀?”
“大理寺的人?你们来干嘛?你们想干嘛
?”
长宁侯慌张的看着眼前的人,眼前的官差将他们围得水泄不通,在黑暗里犹如恶魔,让人觉得下一秒会遭遇毒手。
沈言之不理会他们是何表情,“带走”
“不是。你们不能捉我,我是侯爷”
“沈言之,不要以为你们是大理寺的人为所欲为”
“........”
第二天早朝,众朝臣气势汹汹的去了早朝,难得的是整整齐齐,无一人请假。
纷纷弹劾长宁侯宠妾灭妻,霸占妻子的嫁妆,纵子行凶,欺男霸女,无恶不作,甚至是用邪术害京都满朝文武百官的家眷,意图谋反。
简直是罄竹难书,道德败坏,私德不修,不堪为官,不堪为侯,不配做人。
皇帝看着往日里吵得能打架的朝臣,今天难得统一战线,似乎是来了兴趣。
他可是知道昨天的事情,他手上有自己的情报组织,京都大小事情能第一时间知道。
“那你们说,长宁侯府如何处理啊”
郑远山不急不慢的说道:
“陛下,臣觉得这应该还有幕后黑手,还是查清楚再做判断”
“幕后黑手?朕听说,昨天宴会上你家小女可是英勇无比,以一人之力破了阵法”
皇帝挑了眉毛,昨天,知道长宁侯府事情的时候,他缓了半天没回过神来,这么邪的阵法确实让他有点不适应。
“是的,陛下,这阵法惨绝人寰,邪性至极,长宁侯杀了很多人,才布成这个阵法,最恶毒的是其中用小儿做成怨灵。”
“是啊,陛下,此等恶行简直是丧心病狂,有违天道,于理不合啊“
”陛下,臣觉得有可能是前朝余孽的那群妖人所为“
”.........”
昨晚下了一场雪,外面早已是银装素裹的景象,雪覆盖了屋顶,树枝和街道,给大地披上了一层洁白的外衣。
阳光透过稀薄的云层,洒在雪地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辉,雪粒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钻石般的光芒。
雪后的地面柔软而纯净,踩上去发出轻微的“嘎吱”声,留下一串串深深的脚印。
郑安宁此刻正站在长宁侯府的阵眼之上,打着哈欠,睡眼惺忪的望着大坑里的符文,诡异的符文此刻已经被雪给埋了。
“不是,大哥,你一大早的就叫我来看这个?”
郑安宁不满的看向沈言之,眼里满是怒意。
沈言之看着这可爱的包子脸,此刻一副怒意的表情看着他,不免觉得好笑。
“六姑娘,在下沈言之”
【沈言之?这不是女主的忠犬男、、男几来着?就是他后期被人陷害,然后被女主所救,最后给女主干了不少缺德事吧?】
【什么残害忠良,诬陷,贪污啊】
【最后成了女主手上的一把刀,人称活阎罗呀】
沈言之面色复杂的看着郑安宁,他干缺德事?不能吧?残害忠良,诬陷、贪污?
活阎罗?
这是他吗?不是吧?绝对不是啊。
【他好像还是沈大人的私生子吧?沈大人知道吗?哦,不知道吗?】
【那他现在就喜欢女主了?】
郑安宁疑惑的看着沈言之,从面相来看,他天庭饱满,太阳穴陷进去,夫妻宫不明,说明他可能一生不得所爱,原着中他确实终身不娶。
”沈大人,可有心上人??“
沈言之薄唇紧抿,这小丫头莫不是在扯?
这女主是谁?
沈言之手下一行人,惊讶的看着沈言之又看了看郑安宁,眼神来回的扫视着。
他们甚至是不约而同的对视了一眼,偷偷笑着。
”在下未曾有心上人“
”我观你面相,你命犯桃花煞,最好还是小心点,而且还命犯小人“
”莫要信错了人,做错了事后悔可就晚了“
沈言之看着面前的小丫头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气笑了。
”六姑娘,咱们还是说正事吧?“
”什么正事?“
郑安宁面无表情,兴趣缺缺的样子,让人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