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林昌江夸赞他的话,他也不以为意,只是笑了笑。
郎玉景明白风与行的心思,于是,他投去风与行一个赞赏的目光,说道:
“说说你观点,不需要顾虑什么!”
他意思是欧阳宜和林昌江可以信赖,虽然他没有说得那么明白,但他相信风与行懂他的意思。
“不就是某些大势力的纨绔在兴风作浪嘛!”风与行不屑地说道,
看了看面前这四个人,“对于,省委报上面的警察厅长和京州市委书记的人选是谁?”
“省警察厅长是由副省长杜江荣兼任,京州市委书记则是常务副市长范健峰!人选问题也不正常吗?”
欧阳宜对于风与行的作为,已经有点感觉了,只要他盯上的,或多或少,会有点问题。
“市长孔军、副书记何泽校,有作为省委常委会讨论的提名京州市委书记人选吗?”
风与行淡淡地问道,他竟然接任京州市委书记,不可能不预先对京州市委、市政府做一些了解。
“有,你说这三个都作为讨论人选,但书记和省长都支持范健峰,毕竟,年龄上,范健峰有优势,其他就算有异议,也只能保留!”
欧阳宜说的是实际情况。
“咱们阳京省委班子成员,对于上报中枢的杜江荣和范健峰,认为通过的概率大吗?”
风与行是边思考边说话,所以,他的语速比较缓慢。
“这两个位置虽然很重要,但大部分人都认为,应该没有问题的;
毕竟,这一次讨论,没有多少人提出反对,即使是反对,也没有太强烈或者坚决,上面也会考虑到地方的和谐以及高效合作!”
“完美之局!大多数的人认为通过概率大,是因为这两个人的背后有人运作!”
风与行说话的口气很嫌弃,
“不知道他们真傻,还是假傻;唉!一帮从政几十年的人,连马科才和邰仲闻都玩不过!”
“你这话是啥意思?马科才和邰仲闻有先知之明,判断上面对这两个职位,进行空降?”
林昌江一脸错愕的说道。
不仅是林昌江疑惑,乔可难、郎玉景和欧阳宜也是一样的,以及对风与行的话很感兴趣。
“马科才和邰仲闻两位同志,对于林鸣的事,他们应该知道些什么,所以他们才以退居二线为代价,先保住林鸣的名誉先;
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他们闻到一丝危险的味道,知道他们解决不了林鸣的问题;
但是,如果他们同意让林鸣定性为与黑性质的社会团伙有关系,那就一黑到底,不会再有人管林鸣的事;
这还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京州市还会越来越黑,他们到时候,说不定还得背锅,还不如退居二线,等待时机;
要是这件事背后之人自以为是,认为他可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在地方官员面前,显摆他的无所不能;
马科才和邰仲闻退居二线,让他们有机会让自己能掌控的人接上这两个核心职位,何乐而不为呢!
你们想想,一下子有两个核心岗位的高级岗位甘心退居二线,上面必定调查,或明或暗;
在阳京的干部,当中,不论上面谁,都会被驳回,上面想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必然空降;
马科才和邰仲闻就看出这一点,所以,他们以保林鸣为名誉为由;
当然,他们也有愧于已故的林鸣,也以此保活着的叶枫岩;
因此,他们两个人 以退为进,事实上,他们两个已经赢了,不是吗?”
风与行这一番分析下来,面前这四个人都是频频点头。
特别是林昌江和欧阳宜,对风与行很是佩服,直接把风与行在早上闹的那一出的怨气,直接只消了。
“你的意思是马科才和邰仲闻两个人,等省警察厅长和京州市委书记这两个干部空降到来后,他们两个坐山看虎斗,然后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林昌江好歹也是省委班子成员,听了风与行分析,他也看出来点苗头,但他说话的时候,露出来的表情,是不敢相信的样子。
郎玉景和乔可难只是在听着,并没有插话,但他们两个都向风与行甩起一个没啥用、空心的赞赏目光。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这方面肯定是有的;
但还有一方面,他们不得不退居二线,要知道,马科才和邰仲闻对于阳京来说,他们也是属于空降干部;
他们避局势锋芒,应该跟他们背后的势力有关,要么是他们背后的势力在上面不得势,或者情况微妙;
也或者说,他们背后的势力知道林鸣的事,涉及到那些势力,没有必胜把握,只能做壁上观,然后,再捡漏;
毕竟,两虎相争,必有一伤,或者两败俱伤,他们当然希望是两败俱伤的局面;
唉!他们两个也就是对于权势太过于依赖,他们没有想到,没能保持初心,会失去始终!”
风与行虽然是边说话边思考问题,时间不长,但他心中已有了自己的判断;
只不过,担心隔墙的耳,不会把他所有的猜测与判断全都说出来。
即使是说了一部分,也能让欧阳宜和林昌江解开阳京省这些年来,一些怪异的情况,对风与行可是佩服不已。
不仅是欧阳宜、林昌江,对于风与行分析,郎玉景和乔可难也是震惊来形容。
他们两个人对视好几秒钟,从他们的眼里,看出他们对风与行的分析是认可的;
这是因为就在刚刚,风与行展开了一番深入的分析探讨。
他们身处燕城之中,所处之地乃是整个城市的核心枢纽所在。
结合风与行的分析,使得他们不由自主地将眼前所见所闻与某些过往之事联系起来,并由此开始了一系列的思考推理。
这种联想并非凭空产生,而是基于他们对局势的敏锐洞察以及丰富经验所得出的直觉判断。
随着思绪的不断延伸拓展,越来越多的线索逐渐浮出水面,这些看似零散的信息相互交织、印证,最终形成了一个完整而清晰的逻辑链条,
风与行所言证据,自然而然地完成了一次自我证明。
只不过,他们也不方便替风与行的分析做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