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今天的就职典礼,是关于京州市委书记和省警察厅长的任职吗?怎么换了。。。”
“不会是这个小年轻吧!”
“如果是这个小年轻,那太过分了,镀金也不能拿这么高的职位来玩啊!”
“应该是这个小年轻,如果是厅级以下的干部,也用不着中枢的大佬过来宣布任命,不知道?”
这些人讨论一下子把乔可难的任命推进给打断了;
不过,他没有打断众人的讨论,而是脸上挂着点苦笑,看着众人。
风与行在元西的就职典礼的时候在场的同志的反应,乔可难也见识过了;
当时会场上出现的情况,跟现在差不多,这意料之外的事,能不出现最好,如今出现了,也无所谓或者说习惯了。
最与众人不一样的是刚上任市警察局长的叶枫岩,她现在还像是置身于梦中一样。
她没有凑热闹,她选择一个比较偏僻的座位坐了下来。
她上市警察局长的位置,原先在小礼堂这些代表是不知道的,知道的这些省级领导也不会那么八卦,所以,她的入座,引来不少眼光。
她现在的内心是汹涌澎湃的,她做梦都想不到,有这么一天,她竟然当上了市警察局长这个位置。
她现在的想法是,她要调整这些年来的想法,如何替她的丈夫报仇;
她原来的想法是,能有朝一日,可以通过某位有正义的领导,通过她的申诉材料,领导发话,彻底调查她丈夫含冤之事。
如今,她上了市警察局长的位置,如果得到新上任的警察厅长支持,说不定,她可以亲手刃仇人。
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林鸣,保佑我吧。。。”叶枫岩心里不断地祈祷着。
让众人讨论一下后,乔可难只能打断他们的讨论,毕竟,现在是中午十二点多了,中午饭可不能免。
“大家静一静吧!中午饭时间也快了!先把这任务完成先。”
乔可难特不好意思地说道。
会议纪律还是要有的,在乔可难提醒下,小礼堂很快就一片寂静。
乔可难从公文包里拿出三张纸,双拿着念道:
“经中枢讨论,达成共识,决定任命风与行同志为阳京省委委员、常委,同时兼任京州市委委员、常委、市委书记。。。”
乔可难念这任命书的声音,可以说今天的最强音了,比早上在省委大院发生的事,还要炸裂。
要知道,省委常委一般情况下,行政级别都是副部级,或以上;
风与行是正厅级干部,正常情况下,是不能兼任省委常委的,现在他成为低配的省委常委了。
风与行也意想不到,一阵无语地看着台上乔可难,“怎搞的,改剧本,增加内容了!”
省委、省政府的人更懵了,都以为,他们耳朵出了问题,听错了,眼光都聚焦在省委书记秦高汉的脸上。
秦高汉明白众人的意思,加上他也是好奇心很浓厚,于是,他向台上的乔可难问道:
“乔部长,方才你宣布与行同志兼任省委常委,我们没的错吧?”
“高汉同志,你们没听错,风与行同志兼任常委!”
乔可难对于秦高汉这么问,并没有介意,而是回答后,还笑了笑。
众人的目光聚焦在风与行的身上,还好,风与行坐在前面,众人基本上坐在他背后,不然,绝对会被众人看得都不好意思了。
此刻,众人的惊讶、和不敢相信的思维,一时代替了他们心中的羡慕和嫉妒。
乔可难可不能一直站在上面,看着众人的惊讶的表情散去,他咳咳两下,说道:
“大家让我把这活干完再激动吧!”
接着开始念着,“经中枢讨论,达成共识,决定任命风与行同志为阳京省政府警察厅党组织书记、代厅长。。。”
“下面是风与行同志的简历。
风与行同志转业军人,先后任职隐海省文旅厅副处长、舟容市峤呦县文旅局长、县政府县长;
昔云市常明县委书记、昔云市副市长,隐海省警察厅长兼纪委副书记、政法委副书记;
元西省委委员、常委,洲西市长、市委书记。。。”
从乔可难嘴中,吐出风与行一堆履历来,把众人都砸懵了。
风与行的履历甭管多丰富,从乔可难口中念出来的词,就是一个冬雷,而且是带着闪电的那种。
在国家的政治体系中,省会城市的市委书记往往会兼任省委常委,这种情况并不罕见,甚至可以说是相当普遍。
但人家行政好歹是副部级,或者是准副部级那种;也就是正在审批副部级过程中,没有像风与行这种低版本的省委常委。
小礼堂的气氛一下子怪异起来。
在坐的这些省委、省政府班子成员的反应也不小,喝茶也能磕牙起来,有些人直接给茶水给呛了,眼眶里满是无数的小星星。
“人家的履历很丰富,未必要到咱们阳京来攒履历吧!”
“就他的年龄来说,这提拔的速度,也忒快了吧!就算火箭的速度,也不过如此罢了。”
“人家早就当过警察厅长了,到咱们阳京来就当复习而已!”
“其他的还说得过去,都没有一个直接跳过的,基本都是逐级地过;就是这个省委常委,是不是过了,厅级干部兼任省委常委!”
“人家在元西的时候,已经是省委常委好不好,干部任用原则又没有规定省委常委非副部级或以上不可。”
“不过话也说回来,这位与行同志,看上去最多也就三十,还是往夸张里说的;
他这个年龄段就正厅级干部了,还兼任省委常委,这高级干部、是不是‘年轻得有点过分’了!
唉!这提拔的速度也没谁了!”
“唉!这朝有人好当官嘛,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还好,这种‘认为’风与行经常遇到,见怪不怪;不然,他也真够尴尬的。
大伙说话的声音虽然特意压低,但还是陆陆续续能听得见,乔可难则站在上面,似笑非笑地看着风与行。
他的眼神表达着含义,就是,“小子,欲戴其冠,必受其重,你看着办了,帮不上你的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