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去
‘真是恶毒的一群亚人啊,还好是我,要是换做别的,嗯……雌性。那她可就倒大霉了。在观察一下,不行就启用b计划。’
沈七月拿出一个记录仪,将自己接下来的行动记录在了里面。
“这里是黄蜂,我从坐标338,678进入了原始森林之后就迷失了方向,此时指南针和定位仪已经丢失了信号,坐标不明,此时能够看到星空,但是星系发生了变化,我已彻底丢失了方向。现在时间大约是夜里一点,我遇到了一群自称是山羊部落的亚人,这些亚人具有男性特征,头顶长着山羊角,不确定是否是变异人,但是此时对我充满了恶意,想要囚禁我。
在此之前,我会尝试先和对方交涉,根据对方行迹采取相应的理方式,如果对方涉及到囚禁妇女等恶劣行为,那我将启用剿灭计划,over。”
在看到天空的那一刻起,沈七月隐约有了一种这里并不属于地球的错觉,这里的形象很奇怪,而且天上那两个月亮格外的惹眼。
之前她和小队的成员一直都在原始森林,在里面参天大树遮蔽了天空,导致她一直没有注意到星星,直到此刻她才意识到不对。
我。
还能回去吗?
沈七月在心中发出了这样的疑问,但是很快又收回了思绪,做记录回报只是例行惯例,假如自己牺牲在这里,找到自己的队员就可以得知自己曾经发生过什么。
至少这样别人不会遗忘自己。
但是……
她的队友已经全员牺牲,如今的医疗小队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蓝迄将记录仪收回到自己的空间之中,取出了两把空气枪。
这种枪不需要子弹,通过科技可以将空气压缩,只要距离足够近,瞬间爆发出来的威力就能够击碎对方的脑袋。
缺点就是充能速度比较慢,充能一发需要一分钟的时间。
她使用这武器的原因,就是起到一个威慑的作用。
目标已经选定,等一会下去就直接击毙那个带头的和拿着长矛的两个兽人,然后在控制住另外三人进行询问。
沈七月在脑中快速运算者作战方案,在对方行动的时候绕到了他们的身后,按照自己的预期设想,成功将那两人给击杀。
另外三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沈七月给踹翻到在地。
看着同伴的脖子和脑袋被击碎,那三个兽人惊恐的坐在地上,惊恐的再也无法发出声音,只能瞪着双眼,看着湿体倒在地上。
其中那只最小的兽人,当场就被吓的尿裤子,身体不自觉的颤抖了起来,两眼一番直接晕了过去。
而另外两人的状态也是极差,在沈七月靠近之后连忙捂着自己的脑袋,跪在了地上开始求饶。
“别杀我啊别杀我!我还有两个孩子!求求你!”
“……”
另外一个兽人则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跪在地上就开始干呕了起来。
沈七月拿空气枪抵着对方的脑子,淡淡开口问道,“谁让你们来的。”
尚且还能说话的那个兽人,指了指倒在地上的湿体,“是雷克,是他叫我们来的。”
“为什么。”
“因为,因为……因为……”
“说!我没有耐心听你颤抖。”
“我说我说!因为我们部落的雌性很少,现在只有三只雌性,但是有一百八十只兽人,所以,我们才想将你留下来,因为你是一只落单的雌性……”
尚且可以说话的那只兽人不敢有一点隐瞒,“那另外三只雌性也是你们用这种手段留下来的吗?”
“是,是的……”
他颤颤巍巍的说到,声音都变得有些沙哑。
“你说你还有两个孩子?”
“是的,可惜不是雌性,想要生出雌性实在是太困难了,雌性就算是生一百只幼崽,也不一定有雌性幼崽,真是可惜了……”
沈七月白了这个家伙一眼,随后问道,“那你们的雌性需要负责为整个部落的雄性繁衍后代?如果是,那将详细的情况告诉我。”
“对,对……这三个雌性都是被兽神眷顾过的,所以每次都能生下十多个兽崽,然后雄性来认领自己的孩子就可以。我这次运气比较好,留下了两只血脉。”
“我知道了。”沈七月听不下去了,在空气枪充能结束之后,一枪击杀了对方。
继而看向了另外一个还跪在地上干呕的雄性。
“你杀了我,我的后代肯定会来报仇的。”他抬起手擦了擦自己的嘴角,面对自己即将死亡的时候,他反而冷静了下来,“我们这些小部落哪里能被雌性看上?盐和粮食都被兽城掌握着,如果不通过这种方式掠夺雌性,那我们肯定早就灭亡了!”
“这不是理由,你们整个部落从小就是这样教育的吗?”
这个问题,决定了她是否要将整个部落剿灭。
“是又如何,你要是从小生活在没有雌性的部落,在可以生育的时候,我们甚至不介意和自己的母辈结下子嗣。”
沈七月被这种畸形的三观打败了,她紧紧皱着眉,扣动了扳机。
“宣判,有罪!”
她没有忘记送那个晕倒的兽人一程,这一夜她都在进行剿灭计划。
或许是在末世早已经麻木,亦或者她也是女性。
在末世的时候,就经常发生这种囚禁女性的事情。
她一直在为这种行为抗争着,为女性争取正规的保护和属于她们的权益。
等到天亮的时候,她的剿灭行动已经结束,但是都没有看到那三只雌性在哪里。
“好麻烦啊,早知道留一个活口了……怎么找都找不到。”
沈七月烦恼着揉着她的头发,就在此时,她听到了一个微弱的呼唤声。
成为猫亚人之后,她的听力翻了几倍,就连很微弱的动静都能听的一清二楚。
顺着那呼唤声寻去,在村落最深处,有一处地洞,洞口都被巨石给封住了,只有一个拳头大小作为呼吸孔。
沈七月一靠近,就看见有一只眼睛露出,那个眼神变得有些惊恐,随即传来了一个声音。
“怎么会是雌性?快跑!快跑!快跑!”
那只眼睛的主人发出不似人的声音,拼命压低嗓音,那是急切的悲鸣,是哀嚎,是恳求,是带着她命运不甘的悲愤。
不能再有雌性经历她们的遭遇了,她口中不断地说着,快跑,快跑……
“没事了,我来救你出去。”沈七月对她伸出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