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以前还是人类时,或许他会以为,这个人只是单纯的老顾客,但是自从成为喰种后,重新认识到自己所看到的世界,他已经没有那么天真的想法了。
只是杨歼身上完全没有喰种那种独特的味道,使得他一时之间也难以判断。
最主要的是这个少年好像也是来参加签名会的,看他的举动又仿佛是在等待着什么人一般。
而金木研身后的笛口雏实,则用好奇的目光,在杨歼与金木研两人身上来回走动。
她只是感觉到在自己身前的大哥哥对那边的人很在意,所以跟着看了过去。
当她看到杨歼后,发现只是一个看上去很温和的人类后,随即用疑惑的目光询问着金木研,她第一个想法就是这个人类或许是大哥哥朋友之类的。
感觉到雏实的目光后,金木研回过神,耐心的给其解释了一番。
而杨歼在看到两人后,也是友善的朝两人点了点头,他没想到刚为雏实解决了一点麻烦,就正巧与她碰上了,而且金木研也出现在了这里。
显然金木研已经丢失了重伤垂死时的记忆,不然再次看到他时,绝不可能这么淡定。
时间流逝。
很快,签名会已经走到了尾声,在给最后一名粉丝道别后。
艾特松了口气,缓缓站了起来,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随后她目光看向一直静静坐在一旁看书的杨歼,见其看的认真,她也没有去打扰,而是与走上前的盐也交代了一番,这才缓缓来到了杨歼身旁。
“搞定了?”
杨歼没有抬头,只是淡淡的询问道。
“当然……,这些给你,这可都是限量版的噢。”
艾特笑嘻嘻的说着,一边把一堆书籍一股脑的送到杨歼的怀里。
面对强塞进自己怀里的十多本书籍,杨歼眉头一挑,虽然很想马上把这些已经开始碍事的书籍放入系统空间,但他还是忍了一手。
“我还有点事,先走了。”
抱起书籍后,杨歼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签名会现场。
之前亚门已经发现了那对母女的身份,他觉得还是得去给安定区提提醒,不然那对母女如果脱离的安定区的保护,本就不善战的两人,肯定是逃脱不了ccg的追捕。
如果不去提醒一下,或许事情会往更加严重的方向去发展,甚至母女两人都会死在不知名的地方,被做成库因克。
这样一来他之前所做的一切,完全没有一点意义。
面对杨歼的离开,艾特没有阻拦,只是一直保持着那种坏坏的的笑容,目不转睛的看着杨歼那渐行渐远渐不一会就消失在视角中的身影。
“高槻泉老师,你看上去很在意那个少年……。”
在一旁的盐也此时笑着搭话,这个自己看着长大的作家,他还是第一次见她带着朋友出现在这种场合,而且她看上还很开心的模样,这个场景可不多见。
“当然,这是我刚交的人类朋友呢。”
与盐也相识了这么多年,虽然他知道自己的身份,但也仅仅只知道自己是喰种而已,并且这种可有可无的事情,哪怕他知道了也无所谓。
这也是艾特会与其解释的原因,毕竟盐也也确实是守口如瓶,直到现在也没有去揭穿自己的身份,正是因为如此,她很少跟他说什么事情。
其知道的越少,危险就离他越远,这也算是一种变相的保护。
在一番寒暄后,盐也转身开始组织人手进行签名会的善后工作。
而艾特则直接离开了会场,这次出来也只是露露面而已,她也不可能把所有的事情都交给多多良去处理,毕竟自己作为首领,不可能当个甩手掌柜。
…………
几分钟后
当杨歼从一处无人角落走回街道后,他手中的书籍已经只剩下一本,其余的都被他放到了系统空间。
就这样,他一边看着手中的书籍,一边朝着叫“安定区”的目的地走去。
哪怕他把大部分注意力都放在了书籍上,但路途中,不管是人流,还是建筑,都被他轻易察觉,精准而巧妙的躲闪着,仿佛是有另一双眼睛为他提供视野一般。
久久,杨歼很突然的停了下来,他轻轻合上了书籍,并微笑着转身朝后方看了过去。
此时,金木研与雏实正在回古董的路上,一路上,他都很耐心的为这个涉世不深的女孩讲解着各种她所好奇的事物。
这个天真又可爱的女孩,让他感受到,原来喰种并不是单纯的野兽,他们也有感情,他们与人是如此的相似,只是食谱有着天差地别的不同罢了。
正是这个女孩所展现的种种连人类也难以拥有的单纯,让金木研在内心中深深的自我思考了一番。
以至于在以前他一直认为的喰种是怪物,喰种是没有感情的野兽这一想法,已经统统消失。
在与雏实交谈的过程中,一个让他感到意外的身影,很突然的出现在前方不远处,这个看上去很是神秘的人物,他已经见过不少,十多次也不为过吧。
自从发现杨歼的身影后,金木研的注意力就开始分散,在一边用心的为雏实解释着各种她认为稀奇的事物,同时又使用余光观察着前方杨歼的动向。
而且随着时间,金木研已经能够确定,这个人也是要去古董,这就更加让他好奇,经过董香等人的解释,他已经知道,店里如果闯入了人类,有很大可能会被店里的喰种给锁定为目标。
正是如此,眼前这个人类在如此频繁的往返中,没有遭到任何喰种的捕食,这就显得很奇怪了。
然而,正愣愣看着杨歼背影的金木研,面对突然停下来并转身看向自己的杨歼,四目相对之下,哪怕杨歼展现的笑容很是温和,给人的感觉很和善。
金木研也在一时之间,仿佛受到了惊吓一般,有点手足无措,看起来很慌张,就像是正在偷东西的时候,被人一把抓住,而这一现象,让一旁的雏实很是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