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强对于自己熟悉的几个人还是比较清楚的,见他们就这么成功的让自己回房间休息,就知道自己的怀疑虽然没有全部消除,但是他们肯定对自己的怀疑已经基本没有了。
这也让一直在监听的穆小玲忍不住出了一身冷汗,她真没想到这犯罪团队的人员居然这么谨慎,要不是王强想到这苦肉计,如果王强全身无伤的情况下,那估计已经直接就去见阎王了。
不过幸好王强有了先见之明,提前制造了伤口,加上何队让人帮忙假造的就诊记录和发票,不然就算犯罪团队再信任王强,可能也没有这么好糊弄过去。
眼见王强这边是顺利混回了犯罪团队,何队便对穆小玲开口说道:
“这一次可不是我刚让你待在特殊调查组内,实在是监听也需要有人,而我们中就你最适合,所以……”
何队的话还没有说完,穆小玲已经表示明白的点了点头,她也不是一定胡搅蛮缠的非要去现场,现在情况特殊,自然得针对各自的特长进行分红,监听的任务自然就交到她手里了。
何队见穆小玲居然这么乖巧,也是很欣慰的点了点头,内心感叹自己管理的手下都是听话且老实的类型,真的让他省心了不少。
而顺利将两名受害者带去医院的丁浩和罗珞,也将两人的家属给成功联系上,由于罗珞并不擅长交际,所以与家属交谈的任务就交给了丁浩。
丁浩本身就是一个擅长交谈的人,所以对于情绪极为激动的家属也是很轻松的就安抚住,看的罗珞直感叹自己要是有这能力,绝对能怼哭赵治这个憨憨。
幸好赵治并不知道罗珞的想法,不然他肯定得委屈万分,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什么,才会让罗珞只想着怼哭自己。
关怡的父母本来对于自己女儿怀孕的消息已经弄的心力交瘁,但是又害怕伤害到自己的孩子,只能勉强保持着微笑去劝慰自己的女儿。
但是在听到女儿想要将孩子打掉的意思后,又有些于心不忍这个已经成型的孩子,最后还是关怡明确的将自己心中的意思全部说给了自己的父母后,他们才清楚的明白自己女儿是受了多大的苦难。
两人忍不住痛哭的抱住自己的女儿,一个劲的表示支持自己女儿的决定,于是关怡很成功的就准备了打掉孩子的手术。
而徐佳佳的父母开始也不愿意接受她肚子里的孩子,可是在徐佳佳坚持下,也就软了心肠,尤其听到自己女儿说想要去陆军家里看一看他的母亲时,也是难得的沉默了。
毕竟陆军也是因为自己的孩子才会死的,要不是为了自己的女儿,他犯不上死的这么惨。
徐佳佳的父亲望着自己女儿坚定的目光,也只能最终叹着气,支持了自己女儿的决定。
罗珞望着徐佳佳和关怡两人的情况,内心也忍不住感慨明明都是女人,为什么两个人的命运却是不相同的。
一个为了孩子选择接受所有的坎坷,一个却不愿意孩子的存在成为原罪。如果当初她们没有被骗,或许两个人都会有更好的未来。
罗珞在这边感慨着,丁浩却是忍不住抹了一把冷汗,他没想到自己最终不是保护罗珞,而是过来费口舌的。
就为了这两个人,他就差没说破嘴皮子,平常这些活都不是自己做的,自己不觉得有什么问题,现在轮到自己去面对,就真的感觉到了不容易。
“罗珞,这边的情况我们也处理的差不多了,是时候往总局赶回去了,刚刚何队也给我发信息,说下午何局有重要事情要通知我们。”
罗珞明白的点了点头,吩咐跟随而来的警员们做好两人的保护,便与丁浩先一步开车赶回特殊调查组办公室。
而另一边先开始分析起整个案件的何队一行人,也是被整个案件的情况给震惊到了。
根据多名受害者的情况和证据来看,这次大型器官贩卖和儿童贩卖,再加上贩毒,总的幕后之人就是孙涛,以及和孙涛同一站队的那些官员们。
他们利用权势和金钱不断搜罗这些混混和亡命之徒,那些人都是见钱眼开的人,为了钱自然不在意犯下杀孽。
“现在我们手中还有四名犯罪团队的成员,或许可以从他们嘴里套到更多有用的信息。”
何队将这四名罪犯的信息一一摊开在桌子上,上面清楚的记录着这四人都有过前科,可以说都不是善良之辈,要不是龙华的死牵涉出名单,何队都不知道这些人到底怎样逃脱了法律的制裁。
现在看来,那群罪犯就是看着孙涛他们的权利,成功的逃脱了牢狱之灾。光凭这一点,与孙涛一队的那些人员就已经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孽。
“何队,我们可以四个人分开审讯四人,这样是最有效的,毕竟这四人能够贩毒留下来看两个孕妇,说明犯罪团队对于他们还是比较信任的。”
莫云首先发表了自己的建议,他们在这场游戏中浪费的时间太多了,所以现在已经没有时间可以给他们浪费了。
然而何队在听完莫云的提议后,却有些为难的望了望侯万,他实在不放心侯万审讯犯人,毕竟侯万的个性不适合和罪犯斗智斗勇。
秦风自然注意到何队望向侯万的眼神,心中瞬间明白了何队眼神中的意思,立马开口说道:
“何队,其实莫云说的没有错,这确实是最有效率的办法,你,莫云,我三个人可以单独审讯,赵治和侯万两个人一组进行审讯,我觉得应该是可以的。”
秦风很自然的就将侯万和赵治两人进行了捆绑,并不是秦风相信赵治能够胜任,但是他们四人之间是可以利用心灵传音进行交流的,所以赵治有什么不同,完全可以在心灵传音中询问。
何队将目光从侯万和赵治两人身上转来转去,最终还是确定了这个办法,没有其他原因,主要还是何队觉得在这两人之中,赵治看上去确实比侯万可靠了许多。
“就按照这个流程来吧,不过各自都记得带上一名警员进行记录,如果过程有问题,也要及时保证自己的安危。”
何队想了想,最终还是赞同了大家的提议,众人见何队松口后,也是松了一口气,毕竟何队是他们的队长,肯定需要得到他的同意,大家才可以行动。
五人按照各自的决定,分别对四名罪犯开始了审讯。那几个罪犯对于莫云和秦风的颜值也是忍不住出口调戏道:
“这年头的警察都长的这么唇红齿白的,像个小娘们一样啊。”
本以为这样的说辞会让他们生气,可是却没想到秦风和莫云非但不生气,反而在听完罪犯的调侃后,笑得越发温柔,但是这温柔笑容却看的他们升起了淡淡的恐惧。
“曹大壮,你应该知道自己都犯了什么罪吧,是自己开口交代实情,还是由我说出来?”
名为曹大壮的男子听到莫云的话后,却是嘿嘿一笑,显然不在意莫云话中的意思,一副老子就是不说,你能拿我怎样的模样。
莫云见这人的模样也不生气,他那里不清楚曹大壮这模样明显就是有底气的样子,他非常冷静的对着曹大壮开口说道:
“你现在这模样,无非就是认定自己身后有人撑腰才敢这么肆无忌惮,可是如果你们身后的这位大人物也快倒台了,那你觉得你们还有底气吗?”
莫云的话语充满着危险的气息,听着曹大壮有些慌张,曹大壮哪里不清楚自己身上的罪孽,一旦身后的大人物真的倒台了,那自己可能就只有死路一条。
“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大人物的身份可不是这么容易就倒下的,你是在……”
曹大壮的话说到这,立马就闭嘴了,原本惊慌的模样也瞬间消失,接着又变回原来那无所畏惧的模样。
大人物的背景势力这么大,怎么可能一个小小的警察就能知道的,这人一定是故意在诈自己的话,想要从自己嘴里套出有用的线索,所以自己决不能被套出信息。
然而莫云也没有失望,毕竟他也不指望简单几句话就能从中套出有用的线索,莫云仍旧是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不开口,内心却在心灵传音给秦风寻求帮助。
“秦风,你有什么办法能够让罪犯说出线索吗?我刚刚试着套路一下罪犯,发现他们是知道这位大人物的身份,我是直接就将孙涛的名字爆出来,还是……”
莫云这一提问也让秦风有些犯难,毕竟他这边的情况也同样是一样的,罪犯同样不肯开口透露一丝丝,依旧一副别想从他嘴里套出有用讯息的样子。
听到莫云提出的问题,还在往回赶的罗珞立马回应道:“这还不简单,直接爆出名字呗,而且将他们的罪行导致的法律责任也全部说出,我就不信他们不肯说出来,他们现在有恃无恐,无非就是觉得背后的人可以捞他们而已,我们直接从根源断绝他有恃无恐的想法不就行了。”
“……”
莫云和秦风两人突然沉默了下来,确实他们两人思考的太多了,其实有时候就可以简单粗暴的直接明确说明情况。
像他们这样的人确实只有直接说明情况,让他明确了解背后之人都无法保住他们,那就情况不一样了。
想通了这一点的莫云和秦风也不再纠结,然而两人没想到的是,他们的沉默也让这两名罪犯内心的防线不断的开始崩塌,两人甚至开始不断冷汗直流。
所以在莫云和秦风没有想到的情况下,这两名罪犯的心理防线已经开始有了突破口。
以至于莫云和秦风再次抬头望向各自审讯的罪犯时,他们已经冷汗直流,莫云原本还在苦恼如何开口,此时看到曹大壮的模样,心下也有了数。
莫云故作高深的笑了笑,眼神中带着轻松,仿佛在嘲笑着曹大壮一般,在曹大壮还没有回神过来时,莫云神秘地开口说道:
“曹大壮,你不会还以为有人能保得住你吧?如果你现在自己说出来,或许还可以因为自首情节,相对可以判的轻一点,如果你还是咬定不肯松口,那你估计就得和孙涛一样,一辈子都在牢里。”
原本曹大壮也只是心理出现裂隙,多少还是有些侥幸心理在,此时猛然听到孙涛的名字后,是顿时吓的就人哆嗦起来。
曹大壮的眼神出现了挣扎,原来完好的心理防线也在开始慢慢倒塌,莫云见这招有效,立马就让身旁的警员报起曹大壮目前所涉的法律刑法。
曹大壮是越听越害怕,他生怕自己这一辈子都要在牢里度过。
现在警方都已经知道了孙涛的存在,那就证明他们肯定有证据,不然也不可能猜到孙涛的真实身份。
最终曹大壮没有忍住内心的恐惧,对着莫云开口说道:
“如果我说出我知道的,是不是可以减刑?”
“那就要看你说出的有多么重要,越重要,自然在减刑上我会更加多点。”
莫云听着曹大壮试探性的提问,便知道曹大壮是彻底被打破了心理防线,这下他们就只需要询问曹大壮他知道的事情,相信他绝对会将自己知道的全部告诉的。
而另一边的秦风也同样非常顺利的让罪犯供出了自己知道的线索,唯独赵治、侯万这一组加再上何队,这两边还没有问出重要讯息。
这也不能怪何队,何队自己早就清楚,他并不擅长于审讯,要不是为了能够节省时间同步进行实训,估计他也不会选择审讯犯人。
而赵治和侯万两人就更加不用说了,他们并不擅长于口头交际,更擅长于直接用拳头去说话,两人此时是大眼瞪小眼,完全不知道如何先开口。
就这样,罪犯被迫与他们俩直视着,甚至都因为害怕而不敢眨眼。可以说,两人默契的没有开口说话,也是让罪犯心里承受了莫名的压力感。